說罷,她自顧自地點點頭,認為自己這個想法很正确。
言語間,場上的籃球比賽已經開始,隻是不同沈清歡所想的其中一方很快制勝。
球場上,一來一回,宋清寒這邊的好幾個都是以前初中的同學,配合傳球搶球都很默契,反觀陸征年這邊,他比在場的人都高,又和江淮遠配合得意外的好,沒出任何差錯。幾人搶球擋球間,宋清寒和陸征年都紛紛進球,兩邊的比分居然打平了。
沈清歡和徐嘉嘉本來是沒打算認真看的,隻是看着兩方的比分咬的那麼緊,兩人瞬間就坐直了身體,眼睛也跟着場上的人不停地走。
比賽很快就進入白熱化階段,兩方的人看着打平的比分,都有些着急,想要赢下這場比賽。
于是場上由陸征年先發起攻勢,他運着手裡的球,看着面前兩個阻擋着自己的人,找準時機突破重圍,江淮遠和其他人也有眼力見地過來替他清除阻礙,讓他無後顧之憂地往前跑。
他運着籃球停在籃筐前,跳起來手腕一彎,籃球脫離手掌,朝着籃球框飛過去,宋清寒迅速避開對方的人,快速跑過去順勢也跳起來,用手一擋,本該進籃筐的籃球一下子飛了出去,被宋清寒這邊的人接到,瞬間扭轉了局面。
陸征年看着突然沖過來的宋清寒,詫異地一挑眉,随即也立刻反應過來,那個拿到球的人他沒記錯的話,他投籃不太準,他們隊裡大部分的球最後都會傳到宋清寒的手裡,于是江淮遠他們在前面擋住那個男生,他則緊追着宋清寒不放,不給對方傳球的機會。
一群人就這樣你來我往,愣是誰都沒有進一個球。
場上打籃球打的激烈,徐嘉嘉和沈清歡也看得激動,周圍也因為這動靜湊過來不少女生男生看熱鬧。
“哇哦。”徐嘉嘉看着場上打的那麼熱血,不禁發出感歎。
沈清歡接着她的話,啧啧了幾聲,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宋清寒這厮終于是遇到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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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場籃球比賽因為比賽時間的結束,以平分定局。
比賽結束後,陸征年幾乎累得一下子坐在地上,他額頭上冒出了特别多的汗,連頭發都濕透了,身上的短袖背後也濕了一大圈。
江淮遠也坐在他邊上邊喘氣邊說:“我真是好久沒打過這麼累的一場球賽了。”
他在這邊說着,宋清寒那邊也喘着氣帶着一頭的汗走過來,大概是剛剛在球場上大家彼此間氣氛有些氣拔弩張,結束比賽後,大家看着彼此都有些“相看兩厭”的意思,他們兩人是彼此隊伍的隊長,所以他還沒來得及休息就過來找陸征年。
陸征年就看着他停在自己的面前,朝他大方地伸出手,帶着敬佩的笑說道:“受教了,你們很厲害。”
“彼此彼此。”陸征年也不扭捏,一把拉住宋清寒的手站起來,大笑着約下下一場比賽:“下次有機會,我們再決勝負。”
“一定。”宋清寒點頭笑了笑,順勢把宋清寒也拉了起來。
沈清歡和徐嘉嘉就在邊上看着他們幾個人,看他們說完了話,找着空子走上來給宋清寒送水。
“喏。”沈清歡把手裡的水一把塞進宋清寒懷裡,然後瞥了一眼徐嘉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在。
“呦,沈清歡同學,有沒有多餘水給我們的啊。”江淮遠站在一邊,想要起哄,隻是他看了陸征年一眼,見對方愣着,沒這意思,就硬生生憋住了。
“不好意思啊,沒有咯。”沈清歡擺了擺手,順便拍了一下徐嘉嘉。
她也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忸怩地把手裡的紙巾遞給宋清寒,“清寒哥,你擦擦汗吧。”
宋清寒知道徐嘉嘉的不好意思,就和陸征年他們打了個招呼,接過她的紙巾擦了擦汗,跟着兩個走到了一邊。
他看着懷裡的水,又看了看準備打趣自己的沈清歡,瞬間也明白這水是徐嘉嘉讓她給自己的,想到這,他低下頭笑了笑,心情很好。
“難得啊,清寒哥,這麼多年第一次看你打籃球沒赢啊。”沈清歡的打趣雖遲但到,不過也就這麼一句,随後她湊近些,悄悄“威脅”着道:“不過......下次必須赢!”說罷,她伸出手握緊拳頭,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宋清寒和徐嘉嘉都被她這莫名的勝負欲逗笑,宋清寒憋着笑,佯裝鄭重地點頭道:“放心,一定!”
見此,沈清歡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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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征年就在不遠處看着他們三個人,正走着神,遠處也跑過來一個女生喊住他:“陸征年同學,這瓶水給你。”
他擡頭看着眼前的女生,覺得有些眼熟。
江淮遠卻反應很大,喊着女生的名字:“陳眠?你怎麼過來了?”
那個叫陳眠的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陸征年,也順手把另外一瓶水塞給了江淮遠,隻是這動作有些掩耳盜鈴的意思,“我和江淮遠是朋友,看你們打完球沒有水,就順便給你們買了兩瓶。”
“哎呦,你也太好了,謝謝啊!”江淮遠卻像是沒聽出其中的不對,笑得喜笑顔開,趕忙打開水喝了一口。
“阿年,愣着幹嘛,這是我們班同學,陳眠。”他用胳膊捅了捅旁邊愣住的陸征年,悄悄湊近和他解釋着:“這個就是我開學那天和你說長得特别漂亮的那個女生。”
哦,原來是這樣。
他聽完戲谑地一挑眉,怎麼這才過去幾天,這家夥都和對方女孩子混成朋友了。
不過眼下他也不好意思駁了對方女孩子的面子,隻練練道謝,擰開水瓶喝了一口。
陳眠看見他喝了,表情也特别高興,“剛剛你們打球真的好厲害啊,特别特别帥。”
她的話這麼說着,目光卻是看向陸征年的。
隻是江淮遠這家夥依舊沒注意,以為是在誇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嗐,其實也沒有那麼厲害啦。”
陸征年就這麼看着旁邊的兄弟孔雀開屏,忍不住白了一眼,走到一邊去坐着。
那天放學後,陸征年托江淮遠把那瓶水的錢還給了陳眠。
陳眠看着手裡的硬币,有些失望地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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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班級拖了堂,放學時晚霞漪瀾,粉紅色的霞光落在人的身上,格外的柔和。
沈清歡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前面眼熟的男生,開口喊到:“陸征年!”
男生回過頭,看見是她不尤勾了勾唇,眼睛一亮。
“真是你啊。”沈清歡邁起步子跑到他身邊,問道:“你今天怎麼沒騎車啊?”
“今天早上上學出來的早,我想路程也不遠,就想走着去學校。而且這片梧桐林早上映着日出很漂亮,走着看看風景也很好。”
陸征年說着話,特地慢下了腳步,和她并肩走在路上。
“對了,那你呢,怎麼一個人回家,宋清寒呢?”
“清寒哥送嘉嘉回家了。”
他們走進那片梧桐林,随便閑聊着話,女孩子身材纖瘦男孩子背影高挑,身後是一大片紅色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