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臉有嘴無理的吃屎樣:“不是,我說真的!我隻是……”
護士比了一個停的手勢,一臉看破紅塵的胸有成竹,她越看那個行李箱越覺得像殺人抛屍的工具。
聞知渝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轉頭對護士解釋一番,忽略護士那一臉懷疑樣,勾着男人走了。
離遠了還能隐隐聽到護士嘀嘀咕咕:“長那麼帥卻滿嘴跑火車,害我動了凡心……”
接着轉身喜滋滋去追那部狗血古偶劇了。
兩個身高腿長的男人走在走廊裡總是引人矚目的。
病房中,林生随便找了個借口送走了兩位領導,自己跑了一大圈回來找喻清弦唠嗑。兩個本身話不多的人在一起卻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氛圍其樂融融。
兩人進入的時候,林生背對着房門坐着,正在和喻清弦講聞知渝在警局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喻清弦見聞知渝進來,笑得眉眼彎彎的看着他。
“林生!”聞知渝耳朵都紅了,“你背刺我!!”
林生頭也沒回,不屑地切了一聲,隻是那聲音怎麼聽都含着一股子笑意。
眼見兩個不對付的人又要吵起來,喻清弦率先轉移視線看向聞知渝身旁的人,驚喜的叫到:“秦弋!”
秦弋笑着回應着喻清弦,隻是臉色不太好看,喻清弦也沒多想,隻當他剛下飛機還沒有緩過來。
恰不多時,林生手機“叮”的響了一聲。
……
林生走出門的腳步很急,可能警局裡有什麼要緊的事吧。
林生前腳剛邁出門,秦弋立馬變得焦躁起來,随便扯了個理由就追了出去。
喻清弦覺得今天他們兩個都很奇怪,但沒有把他們聯想到一起。
聞知渝知道内情,但他什麼也沒說。
從某種意義上說,秦弋和他是一樣的。
他和喻清弦對視一眼,病房外的花開了又謝,不知送走幾場輪回轉世,陰陽兩隔。
電視裡播放着關于這次綁架案的新聞,這時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時,聞知渝正在拿着小刀一點一點給喻清弦削蘋果,皮連成長長的一條,垂在地上,聽到聲音,他的動作不斷,頭都不擡。
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到來。
一個身穿黑色貂毛大衣的女人昂着頭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臉上時再厚的粉妝也掩蓋不住的倦色,表情卻高傲不已。
她先發制人,将矛頭指向聞知渝,尖銳的聲音沙啞不已。
“聞總,你知道的,金朔希不是我想管就能管的,出事了你不能賴在我頭上!能不能講點道理!”
聞知渝上下打量着她。
女人嚣張的氣焰滅了一瞬,随機又梗着脖子瞪了回去,一副不撞南牆心不死的模樣。
聞知渝手起刀落……削出一個三角型的蘋果塞進喻清弦嘴中,安撫的摸了摸他冰涼的手。
轉身空出一隻手打開床頭的抽屜,女人的臉在看到那一疊照片時白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