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有趣的,”伯尼斯開始給手膜做美甲,“你不認為打扮女性的手是件很有意思的事嗎?”
“不覺得,非主動穿過女性的身體會對我造成損傷,我對她們隻有一些觀賞興趣。”
他的反應讓伯尼斯滿腹狐疑,吉良是不是裝得太過了?不至于連癖好都發生改變吧。
或者說他對手的興趣是後天産生的,吉良遺忘了這個契機所以如此,他真的失憶了?或者他現在感興趣的是女鬼的手?
打量許久,伯尼斯未能找出僞裝的痕迹。
那麼初步判斷吉良吉影不會對他們有極大的威脅性,可以直接進行下一步。
“你很喜歡給那個比丘尼幹活嗎?我聽說她去SSS做客了,要不換個東家。”
“她已經出來了。不過她和我并不是雇傭關系,并不是強制性的,我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了。沒必要再去和她打交道。”
“既然如此,要不要給我做事?工作可以根據你的喜好拒絕或接受,都很輕松的。休息日和法定假期我不會叫你出來的。”
“監視我的人能收回去嗎?”
吉良知道除了伯尼斯還有很多雙眼睛盯着他。但是他們沒有幹涉,反而能說是在守護自己的平靜日常,偷偷驅趕靠近這棟房子的小孩和動物。
縱然不爽,吉良吉影沒有對忍耐底線之上的他們動手。
驚詫于他真的看重這樣類似普通人的生活。伯尼斯想,因為自身願望犯下累累罪行的連環殺人犯遺忘了占據生命大部分時間的犯罪經曆、渴望不可能得到的平靜。
如果是神做的,可真是沒有比祂更喜歡捉弄人的家夥了。
她有些高興,就像找到尤裡軟肋時那樣。自己抓住了吉良吉影最想要的東西,他們能繼續維持朋友關系了。
“當然可以,感謝你的包容。”
其他人會離開,不過伯尼斯會繼續在空閑時監視他。
他們沒有觸碰到彼此,虛虛地握了下手。
把美甲工具收起來,拿出真正的拜訪禮物送給吉良。他狀似不經意道下次可以去拜訪她家,伯尼斯沒有正面回答:“如果你不讨厭阿齊的東西滿屋子都是可以去見我。”
離開之後伯尼斯并沒有把成功和吉良吉影完成口頭約定一事上報,他們這些人裡隻有自己能看到吉良吉影,她可以好好利用。
“尤裡,那個女孩子來找你了。”
衣服換到一半的尤裡聞言,臉上拷問遺留的冷酷頓時散去,有些慌亂地把衣服換好。
同事想笑:“告訴她你家地址好了,下次你們就有見面的地方。記得好好警告她不要到這附近來。”
他差點反駁“他們還沒走到這一步”,但想起真實狀況他又把話咽了回去。尤裡現在非常後悔放回去前沒有借機給她做全套身體檢查,自己要怎麼才能邀請她去醫院?這也太奇怪了吧,直接說自己的考慮會不會太自以為是了。
見狀,矮狀同事的眼神變得非常犀利:“不會吧,你們發展得這麼快?才認識沒多久吧,不是我掃興,我們遇到能接受并幫助保密身份的人是很幸運沒錯,但最好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尤裡實在無力招架,換完衣服連忙跑了。跑的過程中不忘透過窗戶看外面,但是沒能找到她的身影。
他突然有些害怕,幾乎是迷茫地在附近打轉,尤裡在街道上尋找她,在懷疑同事是在逗他前終于和她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瞬間亮起,嘴角情不自禁勾起弧度。一開始尤裡向她走去,半道就沒疑惑自己為什麼要克制步伐,便快步跑向她。
伯尼斯無比自然地為尤裡整理了領子,順帶略帶歉意地調侃他:“抱歉外交官,他們不讓我靠得太近。”
想起她被挾持的經曆,尤裡情緒低落:“對不起我之前騙了你,但是我們的工作太特殊了,告訴市民對雙方來說都是威脅。”
見伯尼斯還是不太開心,他鬼使神差地加上一句:“姐姐都不知道我在保安局工作。”
伯尼斯有些無奈:“我沒有怪你。”
催熟成功,看起來他已經相當在意自己了,她觀察後下了判斷。
伯尼斯的戀愛經驗為零,她總是有比戀愛更重要的事,本來覺得感情會很麻煩。
現在看來,談戀愛,易如反掌!
尤裡還是緊張,他簡直感覺世界縮小了,此刻隻有他們兩個人。接下來她會怎麼辦?伯尼斯在他的注視下輕輕扯住他的袖子,尤裡變得更慌張了。
他想起吻後做的那些暧昧不清的夢,又或許是他們之前那次的記憶。
深吸一口氣觀望周遭,尤裡才注意到她是提着貓過來的,為了分散注意力,他死死盯着那隻貓。
不管這對戀人的感情是否是真的、後續又會如何發展,此刻齊木楠雄沒有當電燈泡的興趣,他選擇回家看即将開播的《間諜大戰》。
于是他很浮誇地“喵”了一聲,直挺挺地倒在袋子裡,選擇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