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離以為會有人來找她問話,畢竟最近她跟韓淵的過節幾乎整個醫院都知道。
結果等了兩天都沒有人找她。
也沒聽說抓到兇手。
倒是有兩個安保人員搬了把梯子來到二樓她們住的房間門口。
是沖着他們這邊走廊盡頭的攝像頭來的。
有爬山虎爬到了攝像頭附近,葉子會時不時遮住攝像頭,要剪掉。
如果不是這次事情仔細查了各處的監控,有些監控不時會被遮住那麼幾秒的情況,他們還真沒有發現。
他們已經剪了好幾個監控旁的藤蔓了。
兩個安保人員幹活的時候還閑聊了兩句。
一個說:“你有沒有覺得今年的爬山虎長得很旺?”
另一個人道:“我也這麼覺得,感覺去年這個時候葉子好像都沒有這麼多。”
“可能是因為今年的天氣暖的比較早吧,這邊還是向陽的一面。”
夏長離聽到他們這麼說也就放心了。
心道能不旺嗎?她這幾天可沒少給這些爬山虎澆灌歸墟的水。
為了練習書中看到的内容,她就是拿爬山虎練的手。
醫院死了一個人,對醫院有影響,但影響好像也不大。
反正沒有影響到醫院的正常運行。
頂多也就是配合調查的時候耽誤點時間,當然這是指其他人。
夏長離他們也就吃飯的時候換了雙筷子而已。
夏長離沒有聽到一句有人為韓淵的死感到惋惜,不知道是人情冷漠,還是韓護工人員太差。
醫院裡好像沒有一個人懷疑韓淵的死跟夏長離有關。
韓淵那死法,估計沒有人覺得她能辦到。
夏長離覺得,這可能是她演技太好的緣故。
當然,也可能是醫生的證明,她服用的治療狂躁症藥物的副作用之一就是會讓人渾身無力。
她要是和韓淵打起來,别人都會以為她被弄死的概率更大一些。
病人區的監控都被查仔細盤查過,那晚沒有人半夜出入過房間。
夏長離更是吃過晚飯回屋後,就一直沒有再出去過。
據說韓淵脖子上被捅的那一下很專業,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到的。
夏長離就是一個家庭富裕的普通大學生。
就算她恢複了體力,也不一定能把一根筷子捅進人家的脖子。
所以即便都知道她和韓淵有過節,也沒人懷疑她。
如果真把她抓了起來,那估計會被人認為是在找替罪羔羊。
韓淵死的第二天,夏長離見到了那個一開始負責原主的醫生。
她聽到有人叫他李醫生,也有人叫他李主任。
他還和趙醫生一起來查房,并詢問了一些她的情況,還說她恢複得不錯。
韓淵之前說過,這兩天就會有人對她動手。
她之前是懷疑過李醫生的。
可現在都三四天過去了,也沒有人對她怎麼樣。
她也沒看出來有誰想對她動手。
不知道韓淵那話是騙她的,還是因為韓淵的死,想動手弄死她的人沒敢輕舉妄動。
或者韓淵就是那個主謀。
她決定再等兩天,如果他們還不動手,她就出去找原主的叔叔一家。
她相信從他們那裡,她也是能問出來的。
她借用了原主的身體,就要讓她瞑目。
再說了,這醫院就這麼點地方,跟坐牢沒什麼區别,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感覺再待下去,自己就真的要瘋了。
她現在已經恢複了。
空間那本書上的東西她也已經消化的差不多了。
她該好好想想具體出去的辦法了。
這幾天,空間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她夢裡也沒有再被允許進去過,那個藍色的虛影也沒有再出現過。
倒是歸墟裡的水對她開放了,随便她用。
她覺得她能恢複這麼快,可能跟喝了歸墟裡的水有關。
這天快中午的時候,她們剛從畫室回到屋裡,就有人來告訴付苗苗,她家裡有人來看她了。
夏長離以為其他人和她不一樣,家裡有人來看是件好事。
比如207,家裡人來看她的時候,她都會很高興,還會跟夏長離分享她家人給她帶的零食。
可付苗苗見過家人回來的時候,臉色卻很不好看。
問她怎麼了,也隻是搖頭,什麼都不說。
中午飯都沒吃幾口,下午也沒有跟她一起去花園曬太陽。
她在花園又遇到了蔡鴻熙,蔡鴻熙好像認準了她這個不配合的學生。
幾乎隻要她去院子裡,就能碰到他。
現在大家對蔡鴻熙追着她要講課的畫面都習以為常了。
剛開始還有人跟着起哄,現在都懶得看他們一眼了。
連安保都懶得理他們了。
“當老師這麼負責不累嗎,整天追着我跑。”夏長離好像唯恐氣不死人。
“孩子就是人類的未來,教好你們是我身為老師的責任。”蔡鴻熙道。
“那麼多孩子呢,不缺我一個。”
“一個有責任感的老師,不應該放棄任何一個孩子。”
夏長離不說話了,再次在心裡感歎這人病得不輕。
她還是專心鍛煉吧。
她躲避了十來分鐘後,突然瞥見醫院的大門打開了,随後進來了一輛黑色的車。
她在這呆了這麼多天,就沒見過這醫院的大門開過幾次。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醫院之外的車被允許開進來呢。
車上一共下來四個人,其中三個穿着黑色的作訓服,一個穿了西裝。
夏長離認得他們作訓服上的标志,那是姜氏财團的人。
而那個穿西裝的,夏長離以前還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