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有看過有關金系的書，但她覺得有些東西應該是相通的。

她在黑暗中研究了一會付苗苗召喚出來的那張網，發現是金屬的沒錯。

付苗苗說過，她第一次召喚出這網，是在情急之下，這說明沒有人指導過她。

可她的超能力已經超過很多人了，她如果沒有虛影給的書，現在也隻是能種個菜。

“你有沒有做過這樣的夢，就是夢裡有人教你怎麼使用你的這種超能力？”夏長離問道。

她覺得空間、歸墟和虛影這些東西，可能并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有，可能其他超能力者也有。

“沒有。”付苗苗搖頭。

沒有人教過她，她也一直很抗拒自己的這個超能力。

就算是做夢，也都是自己控制不住，用網把别人傷的血痕累累的那種噩夢。

第二天上午趙醫生例行來查房的時候，送了一隻小烏龜給夏長離，送給付苗苗的是一條魚。

當然，烏龜和魚都是假的，都是琉璃做的。

“謝謝趙醫生，哪裡買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玩具小烏龜。”夏長離看着手裡的烏龜，還覺得莫名有些眼熟。

“找人定做的，不用懷疑，就是你畫的那隻會笑的小烏龜。”趙醫生好像看出了夏長離的疑惑，“你不是想養一隻當寵物嗎，就拿這個湊合吧，也能放水裡，你養小烏龜，她養小魚，你們倆還能交流一下心得。”

夏長離再次道謝，雖然她當時都是瞎說的，但趙醫生這份心意讓她有那麼點小感動。

這應該是個好醫生，至少她希望是。

“你今天看着心情不錯，是因為要出院了吧。”趙醫生笑着對付苗苗道。

“是。”付苗苗愣了一下才道，然後就把頭低下了。

“這是好事，确實應該高興。”趙醫生依然笑着，他是真心為付苗苗高興的。

付苗苗從入院起就是他負責的，其實他覺得付苗苗早就可以出院了。

他也和付苗苗的家長溝通過，可是付苗苗的家長總找各種理由不同意。

他知道付家重男輕女，不過他也沒辦法。

昨天付苗苗的爸爸卻突然跟他說，過幾天要給付苗苗辦出院手續。

可他哪裡知道付家爸媽是準備把自家女兒給賣了。

夏長離聽了趙醫生的話就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這對付家爸媽是好事，對付苗苗可不是。

“你這是什麼表情？”趙醫生對夏長離道。

夏長離懷疑自己不隻是在心裡冷笑了一下，臉上應該也表現出來了。

怪不得她爸總說她心裡藏不住事，有點情緒都會在臉上表現出來。

“為她能出院高興的表情。”夏長離睜着眼睛說瞎話。

趙醫生聽了笑了一下，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

“你這兩天也就能停藥了，停藥後我再安排你檢查一下變異情況，也會和你叔溝通的。”

他覺得夏長離可能是聽到付苗苗要出院了，心裡有些不好受。

又覺得自己是被自家親叔故意送進來的，是想到自己才露出了那樣的表情。

趙醫生覺得夏長離可能是想多了，他這兩天又仔細看了一下夏長離的病例。

夏長離的狂躁症其實跟她感染的變異類型有關。

不過沒有人能說清她是怎麼感染的，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剛進來的時候，她還不肯承認自己感染了。

倒是從特殊病房出來後，就沒有再說過這話了。

他之前還懷疑過李主任，可李主任回來後，把他其他的病人都接了過去，卻沒有把夏長離接過去。

說是夏長離恢複得不錯，讓她在自己這裡待到出院吧。

他覺得李主任如果真是幫兇，應該會更急着把夏長離接手過去才對。

“别想太多，你也快出院了。”趙醫生出去的時候還安慰了夏長離一句。

趙醫生走後，夏長離發現付苗苗的眼睛總是看她手裡的小烏龜。

“你喜歡？”夏長離把小烏龜遞給她，“那先借你玩會兒吧。”

付苗苗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接了過去，臉上不自覺就帶上了笑意。

她也高興收到了小魚，但她也想要一隻會笑的小烏龜。

下午付苗苗又和夏長離一起去了花園，付苗苗好像非常喜歡那隻小烏龜，把小烏龜也一起帶上了。

離着花園還有一段距離，夏長離就看到花園裡今天有封閉區的病人。

這人她見過一次，就是那個雙手被拷，腳上還帶着鎖鍊的病人。

上次她就看到這人的一個側臉，覺得這人不太好惹。

今天她看到了這人的正臉，有些病态的蒼白，但卻是棱角分明的一張臉。

眼睛看過來的時候，不自覺就給人一種壓迫感，的确是不好惹。

不過很帥。

可讓夏長離在意的是，這人讓她覺得有些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這就奇了怪了，她記憶力向來不錯，尤其是對長成這樣的人。

夏長離想了好一會，終于想起到這人是誰了，她之前見過這人的照片。

如果不是看到本人，她都快忘記這人長什麼樣了。

這人正是姜成委托他們基地去找的他家堂弟——姜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