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剛熄燈不久,安保估計都有所懈怠,熄燈前那會他們會巡邏一遍的。
她推開主樓的大門,把安保的屍體丢了出去。
随後就有兩根爬山虎的藤蔓從樓頂垂了下來,它們就像蛇一樣自己會動。
一根直接卷起來了地上的安保,從脖子直接卷到腳脖子。
另一根橫穿過大廳,沖着電梯附近的那個護工去了。
藤蔓把兩人倒吊着拉了起來,夜裡看着就像兩個紡錘。
夏長離又招來一根藤蔓,把主樓大門上兩邊的門把手給一圈一圈纏了起來。
兩個人被拉到五樓的位置時,突然被往與樓相反的方向甩了出去。
然後又被甩回來,直接砸在了五樓走廊外封閉的玻璃上。
四樓和五樓是名副其實的‘封閉區’,連走廊外面都用玻璃給封上了。
想跳個樓都不容易。
人撞玻璃發出的聲音,玻璃碎裂的聲音,玻璃落地再次碎裂的聲音。
動靜非常大。
門口安保室的安保應該都能聽見。
如果剛才沒有通過監控看到夏長離在這邊的動靜,那現在也應該聽到了。
四樓五樓那些所謂的護工,應該更能聽到了。
尤其是五樓的那些,這會已經開始準備了吧。
不過二樓和三樓的人也都聽到了,畢竟現在剛熄燈沒一會,很多人都沒有睡着。
就算睡着了,應該也被吵醒了。
夏長離抓着藤蔓到三樓的時候,看到一個人沖出病房。
還挺積極,整個三樓這好像是第一個出來看熱鬧的。
巧了,是那個欺負付苗苗的人,那還等什麼,夏長離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她沒有要人性命,這個不至于。
可憐那人看熱鬧太積極,也沒看清是誰揍的他,就躺地上暈過去了。
夏長離趴在三樓護欄上假裝看熱鬧,她要等一會兒,等該來的人都來,也等他們都準備好。
這樣才好一網打盡。
更多病人來到走廊上,整棟樓突然間熱鬧起來,就像突然開始沸騰的茶壺。
“外面有人打架,都待在病房不要出來,危險。”夏長離喊了兩聲。
不過沒人理她,甚至有人聽了更興奮。
她提醒了,至于别人聽不聽,她就不管了。
安保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很快就都來到了主樓下。
可他們一時搞不清楚什麼狀況,樓上很熱鬧,樓下的大門還被纏上了,一時還打不開。
武器拿在手裡也不知道該對着誰用。
突然就有大量的藤蔓從天而降,就像給整棟樓裝上了珠簾。
樓上扒着護欄看熱鬧的人被吓了一跳,集體往後退去,膽小的甚至被吓的直接回屋了。
命到底是比看熱鬧重要,值班的護士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雖然自己也害怕,但還是很有職業精神的開始勸大家回屋。
樓下正迷茫着的安保,也是被這狀況給吓了一跳。
“這特麼什麼玩意,怎麼感覺像活的。”有人道。
“管特麼什麼玩意,先開槍。”有人提議。
有人扣動了扳機,結果槍卻沒有響。
很快這些東西就開始往他們身上爬,有人吓得驚叫,有人又開始罵娘。
當他們開始用刀砍的時候,又發現刀好像沒有開刃,可這怎麼可能呢?
然後他們就被包裹住,像臘腸一樣被吊了起來。
夏長離抓着藤蔓到五樓的時候,五樓走廊裡站着的護工也處于迷茫又緊張的狀态。
不過他們沒有亂了陣腳,已經做好了防禦的姿态。
尤其是在姜玄所在的501門前,稱得上是嚴陣以待了。
夏長離就是沖着姜玄來的,她沒有進五樓,而是招來不知多少條藤蔓。
剛才那兩人隻撞壞了中間那一段的玻璃,這邊的玻璃還是完好的。
數不清的藤蔓在夜空中飛舞着,就像被風吹亂的長發,很快它們就擰成了很粗的兩股,然後狠狠抽向五樓的玻璃。
兩聲幾乎同時響起的巨響過後,又是玻璃咔嚓嘩啦碎裂的聲音,玻璃落地的聲音。
有護工被藤蔓的餘威波及到,直接就受傷了,有的被落下的玻璃劃傷了。
本來嚴陣以待的隊形,頓時就亂了。
兩股粗藤蔓打碎玻璃後,在走廊上立即又分散開,很快就充斥了整個走廊,猶如一條條靈動的蛇包圍了那些護工。
護工逃無可逃,也和樓下那些安保一樣開始破口大罵。
破口大罵有時候就是恐懼的表現,他們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怎能不恐懼。
這植物好像是活的,見人就纏,像是要吃了他們。
“好像是爬山虎變異了。”一個帶着恐懼的聲音喊道。
“高牆内怎麼可能會有變異植物。”有人不信。
“那這特麼是什麼?”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罵聲又開始此起彼伏。
人人都知道高牆外有變異植物,有些甚至還會吃人,可高牆内還從來沒有出現過植物吃人的事情。
很快五樓的護工就都被藤蔓包裹了起來,最後也被倒吊了起來。
一眼看過去,五樓的走廊外好像挂了一排超大号的紡錘。
人都解決了,夏長離才抓着藤蔓落到五樓走廊上,還順手撿了幾把武器丢進空間。
不撿白不撿,這些是好東西,黑市都買不到這麼高品質的。
“姜玄,你還活着沒。”她擡手重重拍了一下501的門。
“還沒死。”姜玄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有些無奈地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