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車裡嘀咕,劫匪在外面讨論怎麼處置他們。
“大哥,那還搶他們嗎?”一個聲音問道。
果然是遇上搶劫的了。
沒遇到姜成的人,遇到搶劫的,應該說他們的運氣還不錯吧。
“來都來了,怎能空手而歸。”這個聲音估計是所謂的大哥的。
“車上的人都下來,不要搞花樣。”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喊道。
這些人還挺小心,沒有靠他們的車太近。
“我和羅七下去,你們倆待車上不要出聲。”姜玄道。
說完不等其他人說話,他就打開車門下去了。
羅七随後也下了車,他真名叫羅七,羅九隻是在精神病院的化名。
外面的人用燈把姜玄和羅七從頭照到腳,又從腳照到頭。
羅七開口道:“諸位朋友,我們隻是醫院的工作人員,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
“工作人員怎麼穿着病人的衣服,你們穿的是病人的衣服吧?”問話的是所謂的大哥。
“這不是遇到一點意外嗎,自己的衣服髒了,就臨時換了車上放着的病人衣服,勝在幹淨。”羅七陪着笑道。
“出門身上一點錢都不帶嗎?把錢都交出來,可以考慮放你們走。”
“沒錢。”姜玄道。
他們是真沒錢,兜比臉都幹淨的那種。
“沒錢也沒關系,那就把車留下吧。”
“你知道我們醫院是誰家開的嗎?”羅七道,“我們可是姜家的人。”
“哪個姜家?”
“還能哪個姜家,姜氏财團那個姜,全國有一半的醫院都是他們家的。”
醫療産業在姜家占的比例還是挺大的,抑制手環最先就是姜家研制出來的。
“大哥,他說姜家我想起來了,這家精神病院好像很高檔,裡面隻收有錢人。”那個尖細聲音道。
“你們車裡還有病人吧?”那個大哥改變了主意,“把病人留下,你們也可以走。”
姜家他們輕易不想得罪,車處理起來也比較麻煩。
還不如綁架有錢人敲詐來錢快。
“車上的可是精神病人,你确定要我們把她留下?”羅七問道,“她可是有很嚴重的狂躁症。”
你才有狂躁症呢,你全家都有狂躁症,夏長離在心裡道。
“你隻管把人留下就是,舍得送進那麼貴的精神病院,應該也舍得拿錢贖。”
這大哥的邏輯聽起來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不過夏長離聽到這裡忍不住了。
推開車門道:“你們倆能不能不要跟他們磨叽了,趕緊把人打發了走。”
然後就有一道燈光打到了夏長離身上。
“小姑娘長得不錯,就是脾氣确實有些狂躁,你準備怎麼打發我們?”一個聲音笑着道。
那是夏長離最煩聽到的笑聲,也是最惡心的聽到的笑聲。
她下車把車門關上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那人還真往前走了兩步,明顯就沒把夏長離放在眼裡。
他們人多,應該也沒有把姜玄和羅七放在眼裡。
夏長離也往前走了兩步,沒等那人反應過來就奪了他手裡的刀,又一刀柄砸在人家太陽穴上。
那人就那麼無聲地躺地上了。
羅七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有點疼,出手前還不忘對夏長離道:“出手輕點,路障還得要人挪呢。”
他這話在有些人聽來就是嚣張了。
一動手,夏長離就看出這羅七這人很能打,假扮精神病人那會她還真沒看出來,還挺能演的。
很快,十來個蒙着臉的劫匪就都躺地上哀嚎了。
這些估計也就是些不入流的小幫派,可能連幫派都算不上。
“都滾前面去把路障給挪開,不然這就要了你們的命。”羅七威脅道。
幾個還能爬起來的,趕緊一瘸一拐的去前面挪路障。
沒想到打個劫遇上硬茬了。這應該屬于終日打雁,卻叫雁啄了眼。
夏長離他們上車等了一會,路障就被挪開了,劫匪都老實靠路邊站着。
“都自覺點去自首。”羅九開車前對他們道。
他也就是吓一下他們,現在也沒時間理他們。
“你們是下去跟他們講道理的嗎?”車開起來後,夏長離問道。
“先禮後兵。”姜玄道,“道理聽不懂,再動拳腳也不遲。”
他下去還真不是去講道理的,但總要先說兩句吧。
“你可真幽默。”夏長離道,“先用拳腳,道理自然也就好懂了。”
“你說得有道理。”姜玄揉着自己的胳膊道。
先用拳腳,的确講道理的時候會容易很多,甚至都不用講道理。
這個道理他很早就知道了,那個時候他也喜歡用拳頭講道理。
隻是最近幾年幾乎不用他動手了,因為他講的道理很少有人敢不聽。
大概是文明太久了,一上來就動手還真有些不習慣。
“你怎麼不揉手腕改揉胳膊了?”夏長離好奇。
“沒事,剛用胳膊擋了一下棍子。”
“嚴重嗎?”羅七趕緊問道。
“都說了沒事。”姜玄感覺有些尴尬,還是有些高估自己的恢複程度了。
“你還沒恢複,有事我來就行,等你安全了我的任務才算完成。”夏長離道。
她還有事要姜玄幫忙,如果姜玄死了她可就虧大了。
不過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姜玄的确不簡單,等他完全恢複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羅七附和道:“就是。老大有事讓我們來就行,憐香惜玉也要看時候。”
姜玄連讓他閉嘴都懶得說了,他現在想直接把羅七的嘴給縫上。
“我剛才在車上,好像聽到你說我有狂躁症。”夏長離找羅七算賬。
“我就是吓唬他們一下,保證以後不再提這個話題。”羅七趕緊道。
正常打架他不怕夏長離,但他怕被包裹的像個粽子似的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