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姑娘,你怎麼不早說?”
“我猜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白澤道。
這裡不是什麼正規比賽,沒有名字登記之類的。
那人那天包裹的很嚴實,而且好像對比賽結果很不滿意,跑完都沒停一下,就直接開走了。
對他這個停在路邊的第一,都沒多看一眼。
他也隻是大緻記住了車和人的身形,當時也覺得可能是個姑娘,可也不确定。
今天雖然看到了很像的車,但他覺得車上的那個人,絕對不是那天的那個。
這才有了對潘豪的那些問題。
現在看來,潘豪開的那輛車,很可能就是那天那個人的。
“人也算給你找到了,你是要找人家再比一場嗎?不過人家都把車給賣了,估計是不玩了吧。”
是個姑娘,這圈子裡很少有姑娘,就算有,玩的好得也不多,他們倒是認識幾個。
不過這還是第一個讓白二少念念不忘的。
“就不能是換新車嗎,她那車的配置聽聲音就很垃圾,早都該換了。”白澤道。
“我看她那水平也就在這裡突出一點,你怎麼就念念不忘呢,你不是從來記不住自己的手下敗将嗎?”
他并沒有看到那場比賽,所以他有點懷疑白澤的目的。
“你開她那垃圾車,肯定跑不出她那個成績。”
白澤覺得那次比賽,第二名的成績是車的極限,不是車主的。
比賽的大半賽程,他其實一直都是被第二名壓制的,直到後面才借着車的優勢找到突破點。
這可能也是第二名都沒有看他一眼的原因。
人家是輸在了車上,不是技不如人。
所以他一直想再跟那人比一次,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過那樣的對手了。
他以為之後還有再見的機會,可是後來卻再也見不到人了。
那人那天好像隻是剛好經過,順便參加了一場比賽。
其實那天他才是偶然經過這裡,順便參加了一場比賽。
不同的是,他後來又來了很多次,那人卻一次都沒有再出現過。
這讓他多少有些郁悶,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也是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也有執着的時候。
今天是他決定最後一次過來看看,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卻意外有了點線索。
夏長離和祝行經過兩人身邊時,剛好聽到白澤和他朋友的這幾句對話。
你的車才垃圾呢,夏長離心道,有錢人真讨厭。
她的車是比不上他的,但也用不上‘垃圾’兩個字來形容吧。
配置是低了一些,但那也是她的寶貝。
是她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才買來的。
這人可真是……沒禮貌。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不是隻有自己對那次比賽耿耿于懷。
原來第一名也是。
她耿耿于懷是因為輸了,這人卻是想再跟自己比一次。
不過這人注定是要失望了。
哼。
就算以後有機會再比一次,她也不會告訴對方他曾赢過自己一次。
她又不傻。
“姐,他說你的車是垃圾。”上車後祝行憤憤道。
“我聽到了,再重複揍你。”夏長離差點都無語了。
這小孩怎麼就沒有點眼力勁呢。
“不是該揍他嗎?你要同意,我就幫你去揍他。”祝行好像比他還氣。
他就算生氣,也還沒有忘記征求夏長離的意見。
“我們還有正事,别節外生枝。”夏長離道。
她今晚還想趕回去呢,隻是可能不大。
出來的時候說很快就回來,見不到人,不知道付苗苗會不會多想。
也不知道姜玄那邊怎麼樣了,不過應該問題不大。
如果有手機就好了,她聽說污染前的世界,幾乎人手一部手機,溝通很方面,不僅能打語音,還能發圖片和視頻。
她倒是見過手機,很小巧攜帶也方便,不過那是在博物館的陳列櫥櫃裡。
還是好多年前學校組織去參觀的。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祝行問道,“我覺得潘豪肯定有問題,輝叔不是那樣的人,你說會不會是潘豪陷害栽贓他的。”
夏長離也有這種想法,她也覺得潘豪欠債的可能性更大。
他現在還跟風行的人攪和在一起,嫌疑就更大了。
隻是這樣想的話,輝叔可能就兇多吉少了。
這個時候,她倒是希望輝叔是真的卷錢跑路了。
“看情況吧,比賽結束我們就去找他,問不出來再另說。”
不論用什麼手段,她都要從潘豪嘴裡問出點什麼。
祝行認識夏長離這麼多年了,還是比較了解她的想法的。
“他不是一個人,動起手來我們兩個未必能占到便宜。”
祝行有些擔心,風行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雖然風行的人看着是不太待見潘豪,但一旦對上他們,風行的人肯定會幫潘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