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長離姐。”祝行對着她招手。
“你小心掉下去。”夏長離對着他喊道。
然後就看到苗苗出現在視野裡,手裡還拿着一本書,也擡手對她招了一下。
“沒事,這裡面已經沒有多少水了,快見底了。”
祝行這會正坐在水井的井沿上,兩條腿晃動着,很是悠閑。
說是水井,其實是農場用來存水的水庫,據說整個農場一共有六個。
水井都是上小下大的葫蘆狀,挺深的,井口為方便注水,并不小,邊緣也修建了大概半米寬一米多高的井沿。
這裡常年不下雨,白天太陽蒸發的也厲害,所以井口的上方都建了一個帶蓋的亭子。
“看得什麼書?”夏長離走進亭子揉了一把苗苗的腦袋。
苗苗的頭發很軟,夏長離自從發現她的頭發手感不錯後,就總喜歡上手。
苗苗讓她看書的封皮。
“這書你哪來的?看得懂嗎?”夏長離問道。
付苗苗看得書居然是易經。
她們從精神病院出來的時候,隻帶了幾件衣服,苗苗的書都留下了。
那個時候夏長離也沒想過用空間幫她帶出來。
“家裡書房裡找的,有解析能看懂。”苗苗道。
原主家确實有個書房,裡面有一書架的書,不過夏長離就掃了一眼。
“你還挺厲害。”
“姐姐能上大學也很厲害。”苗苗笑着道。
夏長離幹笑兩聲,她上什麼大學,她高中都沒上。
“不說這個,以後咱家上大學就靠你了。你們倒是挺會找地方的,這裡還挺涼快。”
“我發現的,是我帶她來這裡看書的。”祝行語氣好像在邀功。
“你厲害。”夏長離走到井沿邊往下看,感覺下面有些黑乎乎的。
井裡有七八條很粗的繩子垂在裡面,繩子都系在亭子的支柱上。
夏長離随手拉住一根繩子晃了晃,下面有水紋在動,水的确不多了。
“下來,我們去食堂吃飯。”
“你上來,咱倆過兩招。”祝行從井沿上站了起來。
“行,正想活動活動筋骨呢。”夏長離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手一撐就站上了井沿,她剛站定,祝行就一腳踢了過來。
夏長離躲開,兩人就這樣在井沿上打了起來。
看得苗苗有些心驚膽寒。
“你們小心點,别掉下去了。”她難得說話聲音大了一點。
隻是她聲音剛落,祝行就被夏長離踹了一腳,沒站穩就掉了下去。
付苗苗被吓着了,趕緊跑到井邊伸頭往裡看。
然後就長長松了一口氣,祝行并沒有掉下去,他抓住了一條繩子。
“上來。”夏長離笑着道。
“有本事你下來。”祝行拉着繩子笑着叫闆。
“長能耐了你。”夏長離也笑道,“苗苗你看着點,有人來就說一聲。”
夏長離說完就扯住一根繩子也跳了下去,兩人扯着繩子在裡面打了起來。
最後還是祝行先受不了上來了,一屁股坐下開始喘氣,随後夏長離也上來了。
休息了一會,夏長離開口道:“我明天要出去一趟,你們倆要是不想在家待着,就還來農場玩。”
“你要去哪?”祝行問道。
“出去要債,農場資金不太夠。”
打這一架,倒是讓她想出了一個離開這裡,又能去玄武城的理由。
玄武城那邊有欠農場債的,她就以要債的名義去趟玄武城。
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我要和你一起去。”祝行道。
“帶你一個小孩去要債,也太沒有氣勢了吧。”
“我能幫上忙的。”祝行有些不高興,“你跟我這麼大的時候,都開始出任務了,夏叔也沒嫌你是個小孩。”
“他都快嫌棄死了,隻不過那次的任務,剛好需要一個小女孩而已。”
“那我要學開車,你教我?”
“行,等我回來,這幾天你可以跟着農場的司機混,熟悉一下車。”夏長離痛快的答應了,然後又道,“其實不帶你,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祝行問道。
“你要留下幫我守着家和農場,還有苗苗,我這一回來其實也得罪了不少人,你留下幫姐看着點,這農場裡的保安估計都沒你厲害。”
祝行聽到這話才高興起來,拍着胸脯道:“放心吧,交給我。”
“不過遇到事情的時候,你可不要随便就出手打人,要聽張叔瀾姨他們的。”夏長離還是叮囑了一句。
“知道。”
當天下午,夏長離把農場剩下的五個水井房也看了一遍。
她還給姜玄打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一早,她就開車去了玄武市。
當然,一開始張叔和瀾姨他們是不同意的,但夏長離執意要去,他們也沒辦法。
夏長離到了玄武市沒有回家,也沒有去要債,而是直接去了風家的風行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