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驚不知道跟韓奕說了什麼,但是他的狀态似乎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甚至能和之前一樣對着來回的人笑了。
宋昱表示懷疑,“你不會是又跟人家說了什麼承諾的話吧?比如跟我分手了就跟他談之類的。”
“你怎麼會這麼想?”
宴如驚把碎發順到耳後,“看來我在你心裡确實一直沒什麼好印象呢。”
“放心吧,我隻是勸他把工作和生活分的開一點。”
“還有,我不會跟他談的,不管跟你有沒有結束。”
宴如驚這句話不像是騙人,“他用手段接近我,讓我感覺很讨厭。”
宋昱不解,“可是他喜歡你,不用手段怎麼靠近你?”
“那是他的事。”
宴如驚走到沙發上坐下,“與我無關的事情我沒精力考慮。”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宋昱眼神閃爍着,他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
緩步走到宴如驚身邊的位置坐下。
他伸手,她很快靠在他的懷裡。
宴如驚貼着宋昱心口的位置,眼尾輕輕勾着,“宋昱,怎麼心跳的這麼快?”
宋昱垂着眸,輕輕捏着她的手指,“你靠那麼近,當然跳得快。”
“之前也沒見你這樣兒。”
“都說了。”
“愛和不愛的時候自然不一樣。”
宋昱的話哄了宴如驚高興,她攀上他的脖頸,跪坐在他的身上吻他。
宴如驚很喜歡宋昱手掌在她腰間遊移的感覺。
她輕輕握着宋昱的小臂,指尖沿着他因為用力而凸起的青筋描繪。
情到深處兩人喘息着分開,宴如驚擡起手撥了撥宋昱額前被汗水浸濕的發。
她忽然問他,“宋昱,你不會騙我吧?”
他笃定地回複她,“當然不會。”
“怎麼忽然把我想的那麼壞,嗯?”宋昱的尾音微微上揚着。
有種平時沒見過的邪魅感。
“因為我不信一個人會像你這樣聽話。”
任她差遣,毫無怨言地。
而且,宋昱起初接近她是需要錢。
現在母親不在了,他應該也沒那麼需要了。
竟然還是這樣的乖。
宋昱嗤笑,“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聽你的話。”
宴如驚眉弓一跳。
他抱着她把她丢在床上,欺身而上,擡手勾着她的下巴。
有着不同于以往的侵略感,“比如一會兒你要是喊停,我可未必會聽你的。”
不一樣。
宋昱跟一開始那會兒不太一樣了。
宴如驚沒多想,隻當是他真的動了點兒感情。
畢竟上床這種事兒,自願的跟非自願的還是有點差别的。
……
對于宴如驚來說,答應宋昱在跟他談的時候不找别人,其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情。
因為宋昱的體力太好,她每次都被累到,幾乎沒什麼多餘的力氣再去和别人調情發展。
幸好隔天的戲份不多,宴如驚起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下午。
她聽着浴室裡面傳來的水聲,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下午三點半。
看來今天宋昱也沒起來。
浴室的水聲戛然而止,緊接着半透的磨砂玻璃門被推開。
宋昱身上隻圍了一條浴巾,他頭發沾着水,凝結成水滴從發尾掉落到他的鎖骨上,又順着肌膚的紋路一路向下,最後緩緩消失在人魚線的盡頭。
宴如驚很少看見這樣的畫面,她不舍得挪開眼,稍揚了揚眉。
“醒了?”
宋昱走到床邊坐下,拿起手機處理工作上的消息。
不出三秒,宴如驚的手便摸上了他的腰。
他背上有幾道明顯的劃痕,宴如驚輕輕按了按,“疼嗎?”
“沒什麼感覺。”
說着,宋昱轉身,拉着宴如驚的手按在自己肩頭的一塊牙印上。
“這兒倒是挺疼的。”
宴如驚扯了扯唇角,“沒辦法,不聽話就是要受到一點兒懲罰的。”
誰讓她喊停的時候他還在動的。
宋昱無奈吸氣,“讓聽話的是你,不讓的也是。”
“宴宴,你怎麼越來越難伺候了?”
“沒辦法,有個叫宋昱的,就算我再難伺候也追着我伺候。”
宴如驚躺在宋昱懷裡,半阖着眼似乎還是覺得有點累。
宋昱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消息,“那些新聞周渺解決了嗎?”
“我不知道。”
宴如驚根本不在意那點兒花邊新聞,自然也不會去關注後續的消息。
周渺就是太閑了,她左不過給她找點兒事幹。
宋昱沉默了一會兒。
他說,“周渺說之前那個綜藝明天再去拍一期,之後再回來接着拍戲,我一會兒去跟高安說一聲。”
“随便。”
怎麼安排都行,反正對宴如驚來說都是在工作。
而且也都有宋昱陪着。
兩人起來稍微吃了一點東西,宴如驚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母親的葬禮辦了嗎?需要幫忙嗎?”
宋昱搖了搖頭,“都辦好了。”
“那就好。”
宋昱和高安簡單交涉之後,宴如驚一個晚上拍了幾場夜戲。
熬了個大夜,第二天在飛機上她都疲憊着。
甚至不知道自己坐這趟飛機是要去哪兒的。
落地後找到導演組集合,宋昱便找機會讓宴如驚先回房間休息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