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跟宋昱能。
宋昱半蹲下身子,擡手捏了捏她的發尾,像是早就料到似的。
“那我再去單獨租一個帳篷。”
“好。”
宴如驚并沒有刻意遮掩自己跟宋昱的關系,反正她是什麼樣兒的人大家都知道。
她的花邊新聞早就不是什麼新鮮事,組裡面都是工作人員,也沒人會因為這點事兒得罪她。
宋昱把帳篷搭在了稍遠一點的地方。
宴如驚喜歡安靜,他也是。
今天的天氣不錯,仰頭便能看見不少的星星。
在外面過夜的機會不多,嗅着自然的氣息和在室内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宴如驚也覺得新奇。
她坐在搭好的帳篷裡面,抱着雙腿坐着,仰頭看着天上閃爍的星。
宋昱彎腰進來,用他手裡拿着的半罐酒碰了碰她手裡的。
易拉罐碰撞的聲音清脆,宋昱在她身邊坐下,“這兒大概是這麼幾期以來最讓人舒服的地方了。”
“還行吧,上次山上那個民宿也不錯。”
“怎麼還記着那兒?差點讓你回不來,兩次。”
“好事多磨,”宴如驚看了宋昱一眼,仰了仰身子靠在他的懷裡,“要沒有那場暴雨我也看不見螢火蟲。”
要沒有她溶洞迷路的事兒,宋昱的母親也撈不到轉院還免藥費的事。
後面半句話,宴如驚沒說。
“不對。”
宋昱仰頭喝了口酒,他說,“沒有你也能看見的。”
“我總會想辦法讓你看見的。”
“為什麼?就因為你需要我給你錢嗎?”
宋昱被問得一愣,他頓了下,說,“對。”
“那現在呢?”
“現在不缺錢了,缺愛。”
宴如驚笑笑,她往宋昱的頸窩蹭了蹭,“宋昱,你變得真快。”
“沒辦法,你太勾人了。”
宋昱攬着她在自己懷裡,“但凡換個人,我都不會變的那麼快。”
“宋昱。”宴如驚又叫他的名字。
“嗯?”
“做麼?在這兒。”
宋昱扭頭看了一眼,透過帳篷還依稀能看見後面的亮光。
“是不是離他們太近了,好像不太好。”
宴如驚有點失落。
但宋昱又低頭吻上她。
他說,“我們輕一點。”
宴如驚眼睛亮了下,她手指輕輕按住宋昱的唇,“是你應該輕一點。”
“那我輕點兒。”
“你小點聲叫。”
“……”
宋昱他确實變了,變得比以前變态。
從前宴如驚還沒看出來,他竟然是有點悶騷的。
忍耐着不出聲音的感覺其實不太好受,但大腦皮層被周圍的環境刺激着,這樣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結束後宋昱先幫宴如驚把衣服穿好,倆人出了不少的汗,但這邊在山上,并不方便清洗。
現在天已經黑透了,下山也是極其不便。
宋昱捧着宴如驚潮紅的臉輕輕親了一口,“出去走走嗎?外面的空氣不錯,去吹吹風涼快一點。”
“好。”
宋昱先套上褲子,随後穿上T恤,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宴如驚的身上。
“出了汗先穿上點兒,别感冒。”
他甚至幫她把外套的帽子也立起來戴在了頭上。
宴如驚晃了晃腦袋,“不要,不舒服。”
宋昱堅持給她扣好,“得帶上,額頭上都是汗呢,受了風容易頭痛的。”
“那你怎麼不戴?你沒出汗嗎?”
“我體力好。”
“比你強多了。”
“……”
行。
輸給他了。
身後的幾個帳篷都熄了燈,宴如驚和宋昱的動作很輕。
兩人慢悠悠地走到遠離紮營的地方,宋昱伸手去牽宴如驚的手。
這種感覺有些陌生。
他們一般不會牽手,唯一一次是在潼湖的那個公園。
還是因為宋昱的心情不好,所以牽着她害怕她丢下他。
這次又是為什麼?
沒等宴如驚問,宋昱先一步解釋。
“天太黑了,别走丢了。”
“就我們兩個人,還能走散了不成?”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宴如驚并沒有甩開宋昱。
遠離了營地之後便是一片漆黑,僅能憑着一點點的夜視能力在路上平穩地走着。
宴如驚感覺自己的指尖被宋昱輕輕揉捏着,周邊安靜的隻能聽見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似乎還有一點異常快速的心跳聲。
宴如驚恍了下神,是她的嗎?還是宋昱的?
可是不管是誰的好像都很奇怪啊。
做的時候臉都沒紅,這會兒牽個手像是給心髒上了發條似的,臉頰也不自然地開始發燙。
真是。
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