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餓了,下樓吃個飯。”
宴如驚轉頭,甚至對着宴如星笑。
他還是有點擔心,“姐,你沒事了嗎?”
“算是吧。”
宴如驚轉身進了衣帽間,朝着身後的宴如星擺了擺手,“去讓廚師做點兒我愛吃的。”
宴如星乖巧答應出門去辦。
宴如驚獨自在衣帽間裡面站了一會兒,前面一排的定制衣服讓她眼花。
她随手在衣櫃裡面撥弄了幾下,忽然歎了好長一口氣。
宋昱騙她這件事。
沒那麼容易放下。
宴如驚自認自己面對這種情況下,身體有意識的調節反應還不錯。
周渺安排的新劇上映的發布會她照常參加,又把接下來的兩期綜藝順利錄制完。
這些工作都做完之後,時間勉勉強強過去了一個月。
再回到南绛,宴瓊來接她,特意跟她說了件好事,“會所的權限給你開了,心情不好就去轉轉吧。”
“宴如星那家夥前兩天還到我這兒說,自己在會所裡面看見個一定合你胃口的。”
某種程度上,宋昱也算幫了她。
起碼宴瓊會因為照顧她的情緒把這個原本無限期的禁令給解除了。
宴如驚手指卷着自己的發尾轉着圈,微微勾起的唇角帶着笑意,“好啊。”
“正巧最近有點煩呢,文可最近剛放暑假,我找她一起吧。”
“行,頂樓有你的專屬包間,太久沒去怕你都忘了在哪兒。”
“不用了,我最近比較喜歡熱鬧,還是樓下卡座吧。”
“随你。”
宴如驚約了文可出來。
她一臉煩悶的模樣,看見宴如驚像是看見救星一樣擁了上來,“宴宴!!!你簡直救我一條狗命!!!”
“怎麼了這是?”
宴如驚輕輕拍了拍她的背。
“别提了。”文可臉頰兩側的誇張大小的耳環來回晃悠兩下,她松開了宴如驚然後拿起桌面上的酒猛地灌進嘴裡。
空杯後把杯子用力砸在桌面,文可喘了好大一口氣,“我爸最近瘋了一樣逼我學習公司的事務,我說我的藝術作業還沒做完,他倒是生了氣。”
“當初還是他讓我讀的藝術專業呢,現在竟然還怪我不務正業,說當初就應該直接把我送到國外去學管理。”
“我還不能有點兒自己的愛好了?”
“那破生意誰愛做誰做,反正我不做。”
宴如驚皺了皺眉,“你就這麼跟他說的?”
“是啊,那不然還要怎麼樣?”
文可洩了氣,“然後他就把我關在家裡好幾天,多虧你今天叫我出來。
“我爸本來也不同意我出來,但是一聽是你約的我,立刻放了我了。”
文可抱着宴如驚的手臂讨好,“還得是我們家宴宴臉面大。”
“不對,我想伯父同意你來,應該知道我會幫着他勸你。”
“宴宴!你!!!”
“好了,”宴如驚打斷文可,“你可是家裡的獨生女,文家的家業也不小的,你不接手難不成以後便宜哪個鳳凰男嗎?”
“我不管,”文可賭氣,“反正我要繼續我的藝術創作。”
“那可是我的夢想!”
“好了宴宴!”文可嘟着嘴,“我看你就是從小被那個精英爹和穩重哥帶壞了。”
“滿腦子繼承家業的,反正我不想。”
宴如驚輕輕瞥了文可一眼,沒繼續勸。
“行吧,難得出來一趟,玩的盡興點兒。”
“怎麼盡興?”文可掃了一眼周圍,不遠處坐台的幾個帥哥讓她眼睛稍微亮了亮。
她湊到宴如驚耳邊,“還得是你們家的會所,質量都不錯啊。”
宴如驚笑笑,“随便選。”
“我請客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那邊那三個吧,過來陪個酒什麼的。”
宴如驚揮了揮手,旁邊一個服務生連忙去叫人。
文可忽然想起件事,前不久宴瓊在言家宴席上暴打言二公子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但是到如今也沒人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忍不住問,“你哥跟那個言二少有什麼過節啊?”
“他們,沒什麼過節,”宴如驚擡手把自己垂着的發絲别到而後,“他幫我去出氣的。”
“那你們兩個又有什麼過節?”
“那個言二公子,是宋昱。”
“誰?”文可早就忘了那是誰。
“宋昱,”宴如驚又說了一遍,“我之前的那個助理。”
“訂婚典禮上撿的那個?男廁所?野戰那個?”
宴如驚瞪了文可一眼,“你就不能記着點正常的事兒嗎?”
“好姐姐,正常的你也沒跟我說啊。”
文可感覺自己無辜極了,“你就跟我說過這麼點。”
“……”
服務生已經帶了文可指着的幾個男模過來,宴如驚給了文可一個眼神。
意思是,讓她随心。
文可狐疑地瞟了她一眼,“這幾個你不感興趣啊?怎麼了?一個月了還沒緩過來?”
“不像你啊。”
宴如驚沒怪文可話多,“這幾個留給你,我弟說是給我找了個合意的,一會兒才能到。”
“再合意也不敢讓你等啊,那麼沒時間觀念你都沒意見?”
“宴宴,你真是越來越寬容了。”
“不是寬容,有些人,有些事,我們這種身份,用不着跟人家斤斤計較的。”
宴如驚晃了晃酒杯中的液體,“就像被狗咬了一口,我們總也不能滿大街追着要咬回去吧?”
“那不成狗咬狗了?”
這也是為什麼她這一個月沒刻意去找宋昱麻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