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的時候自然會來。”
江錦不再問,宴如驚走到他面前,安撫似地在他臉頰親了口。
“累了的話可以來這裡休息,我會叫人給你權限的。”
“謝謝姐姐。”
宴如驚點點頭,“我先走了,下次見。”
“姐姐,我等你。”
宴如驚下樓的時候看了一眼文可的位置,她跟幾個帥哥聊得還算不錯,旁邊幾個富家公子過去搭讪。
她沒在意,也沒打招呼便離開了會所。
剛才被打斷的如此刻意,安排這一切的人除了宋昱宴如驚找不到别人。
可他這是什麼意思?
人也騙了,狠話也說了,謊言也被戳破了,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現在連她想要睡誰都要管?
宴如驚有點煩。
想着無事可做,她打算趁着難得的自由時間回自己那套房子裡面看一眼。
自從上次拍完《尤未知那年》在那個房子稍作停頓,跟宋昱告了别。
她已經一個多月都沒回去了。
宋昱還留着那個房子的密碼,不知道報複心那麼強的話他會不會去做什麼壞事。
那是宴如驚最喜歡的一套房産,她有點兒不太放心。
将近晚上十點零幾分的時候,宴如驚回到了自己的那處房産。
記憶中每次上樓下樓這段路都有宋昱陪着,冷不丁自己在電梯裡面站着還讓她有些不太适應。
電梯門打開,懸在頭頂的感應燈瞬間亮起。
轉身,門口的位置立着個人。
宴如驚的腳步稍頓。
她挺久沒見到宋昱了,自從上次在言家的宴會上不歡而散之後,她甚至連他的事都很少聽見。
他似乎瘦了些,頭發也長長了一點兒。
長腿支着身體,西褲的折痕硬挺又鋒利。
“你來幹什麼?”
宴如驚的态度不太好,視線沒多落在他身上片刻,自顧自地輸着密碼開門。
宋昱瞥着她的動作,眉眼間帶着幾分倦。
他問她,“密碼怎麼沒換?”
言辭犀利地,“是在期待我回來嗎?”
自戀。
宴如驚瞪了他一眼,“忘記了,一會兒就換。”
開門,她不想搭理宋昱,關門的時候門縫忽然被一隻有力地手抵住。
“你想幹什麼?”
“我在這兒等你的,你怎麼就這個态度?”
“你以為我很想在這兒看見你?”
宴如驚拉着門把手堅持要關門。
宋昱也不把手挪開,犀利地眼神透過門縫隻那樣盯着她,臉上的表情凜然。
兩人就這樣對峙着,他手骨被門夾住的地方開始發紫,仍然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
真是個瘋子。
宴如驚先一步松了手。
總不好一會兒給他手夾斷,她還嫌晦氣呢。
宋昱甩了甩手,自顧自跟在宴如驚身後進了門。
“别誤會,我是來還你東西的。”
“我沒什麼要你還的。”
宴如驚地語氣很淡,她到沙發上坐下,伸手打開了沙發側邊的那盞小台燈。
瞬間的記憶竄進她的腦海當中,這個燈,曾經在他們吻到至深的時候被喘息着關閉無數次。
她忽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一個月都沒想着回這個房子看一眼。
太多他們親密的痕迹在這裡。
而且宋昱不知道的是,這個房子,她隻讓他進來過。
并不是他在她心裡有什麼特殊的地位,隻是他助理的身份給了他這份便捷。
宋昱,真該死啊。
宴如驚這樣想着,表面不動聲色地給自己倒了杯水。
雙腿輕輕擡起交疊在一起,她優雅地舉着水杯在唇邊抿着。
宋昱步伐緩緩地走在她身後。
她嫌棄他煩,“有話快說,說完快滾。”
宋昱在一旁的小沙發上坐下,他手背通紅一片,青紫的痕迹明顯着。
修長的手指弓起,在西服外套口袋裡面掏了掏。
一張銀行卡被推到宴如驚的面前。
是她和宋昱告别的時候給他的那一張。
“這裡面的錢我一分都沒有動過,包括後續你給我漲的一半工資,我都補在了裡面。”
宴如驚瞥他一眼,冷哼了聲,“怎麼這麼大度?”
“哦,确實,本來你需要的也不是錢。”
她又喝了口水,“收下了,滾吧。”
宋昱沒動。
宴如驚眨了眨眼,又想起什麼,“之前送你的那個領扣呢?”
宋昱眼神閃爍了下,“丢了。”
“挺貴的呢。”
“多少?我轉錢給你。”
宴如驚的眉頭蹙了蹙。
從前那個沒錢的可憐男人現在竟然在用錢砸她,這種感覺讓她十分地不适。
她漫天要價,“一千萬。”
“那個領扣,要一千萬。”
宋昱似乎頓了下。
他應該看得出,她在亂說話。
可他卻點點頭,“好。”
“明天打在你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