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低頭回避了下她的眼神,随後仰頭吻上她的下巴,又往上,吻上她的唇。
幾個月來的隐忍,不甘,委屈,難過,抱歉,所有的情緒都在此刻開了閘一般。
宋昱的動作由輕柔變得粗魯,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
他好想她。
宴如驚擡手捧着宋昱的臉,感覺到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腿上遊移着,随後觸碰到身上僅有的面料邊緣。
這衣服有點兒難脫。
喘息着分開片刻,宋昱盯着她的眼都泛着紅,他問,“這衣服還要嗎?”
“不要了。”
刺啦——
是面料被扯開的聲音。
她摟着他的脖頸,又低頭親他。
溫熱的水暖暖地包裹着身體,輕飄飄地面料一塊一塊地浮在水面,腰間的鍊條被扯斷,金屬漸漸沉入水底。
皮膚相觸的感覺陌生又熟悉。
宋昱的吻一點一點落在她身上,他猩紅着眼問她,“在這兒,還是回床上?”
宴如驚是個太貪心的人,“都要。”
後來她再說不出半句話。
他像瘋了似的。
她也是。
深夜,不知道弄到第幾次。
宴如驚扯着宋昱的手臂,跟他說,“夠了,明天還有工作。”
“推了,”宋昱吻在她的肩,“求你。”
“……”
受不了。
受不了他求她。
她又同意了。
……
爽和痛快這種感受都是有瞬間性的。
宴如驚答應宋昱的當下是受到情緒的刺激,激素飙升着,他說什麼都不管。
但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會在她第二天徹底清醒之後,認真後悔上一陣。
推掉的工作又何止一天。
宴如驚隔天差點沒醒過來。
再睜眼的時候嗓子像是被什麼東西糊住了,吭聲都難。
手指稍稍動彈一下都覺得酸痛,腰的位置也麻麻的,渾身都不太對勁。
費勁兒地睜開眼,嘴唇濕潤潤地,有人正用棉簽幫她蘸着水。
宋昱見宴如驚睜眼,稍稍松了口氣,“醒了?”
宴如驚想要“嗯”一聲,但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皺了皺眉頭,聽見宋昱安慰她,“沒事的,你發燒了,剛打過針,過會兒吃點兒東西,然後再吃點藥。”
什麼?
宴如驚還以為自己聽錯。
做-愛做到發高燒。
也算是破了記錄了。
最主要的是。
昨晚宋昱似乎還沒夠。
想開口罵上宋昱兩句,結果一開口嗓子就疼的厲害。
宋昱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宴宴,昨天是我太過分了。”
“……”他媽媽的。
能不能等她罵完再道歉?
又一口氣憋在胸口發不出去。
宴如驚擡手用力在宋昱腰間掐了下。
宋昱悶哼一聲,卻沒躲。
“沒事兒,我不疼。”
“你再用力點我也不疼。”
宴如驚松了手,她沙啞着嗓子問,“幾點了?”
“下午四點。”
“……”
下次,再同意宋昱胡鬧,她就是狗!!!!
“先吃點兒東西嗎?這樣也好吃藥。”
“工作……怎麼安排的?”
宴如驚伸了伸手,宋昱立刻拉住然後輕輕推着她的腰讓她半坐起來靠在自己懷裡。
“推了三天,三天之後再開始拍你的戲。”
“要是到那會兒你身體還沒好,就再推幾天。”
“怎麼跟導演說的?”宴如驚擔憂着。
“說你路上颠簸本來就不太舒服,昨天拍照的時候着涼了。”
彤彤很快送來一些吃食。
宴如驚偏了偏頭,“嗓子痛,不想吃。”
宋昱皺了皺眉頭,态度和緩,耐心地哄着,“宴宴,吃一點兒,這個是南瓜粥,你愛喝的。”
“吃了飯才能吃藥,不然一會兒又該惡心了。”
“不吃。”
“都不吃。”
宴如驚難受的厲害,她還想睡覺。
懶懶地靠在宋昱的懷裡,她眼睛半眯着,稍有的力氣隻能讓她眼皮掀開一個縫,透過這個縫隙看着宋昱拿着勺子在碗裡面攪了攪,又舀起一勺遞到她的唇邊。
她腦袋偏了下,宋昱又緊跟着把勺子遞過來。
“……”
彤彤剛送了飯過來還沒來得及走,也忙在一邊勸着,“宴姐,多少吃一點兒吧,一時半會好不了的話,您身體也不舒服。”
“到時候宴總和渺姐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罵我照顧您不上心了。”
“宴宴,現在是我喂你。”宋昱的聲音嚴肅了幾分。
“你不喝的話,就得換宴瓊那家夥過來親自喂了。”
宴如驚并不怕這個,她依然倔強地不肯張嘴。
宋昱又說,“他要是來了,這次我可是要還手的。”
“别到時候咱們三個都躺在病床上起不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