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蘭扭頭對冷重說:“看不出來他很厲害嗎,知道智取。”
“ 啟答應的事情就會說到做到。”冷重笑着回答。
聞言,斯蘭點點頭:“嗯嗯,對了,要是我父王問起我帶你們去哪裡,記得不要說去鬥獸場。”
原因很簡單,因為哈谛特不讓她一個公主經常跑去鬥獸場玩。
此刻場外的局勢異常緊張起,那把劍揮向易路時,他沒來得及躲閃,當然啟在擊中他時将劍轉成平面,減少了些傷害,但由于沖擊力易路還是被擊飛了一段距離。
一路單腳跪在地上,手持着長槍插在地面給自己當支撐。他眉目緊皺,望着前方的啟,他根本想不到自己會在一個初次嘗試人獸對決比賽中占下風。
易路有些不甘,他艱難地站起身,将插在土裡的長槍拔出,眼神變得兇狠,刹那間,他擡起長槍向啟揮去。
由于易路剛剛的受傷速度變得緩慢,啟輕輕一個側身,長槍尖端從他眼前擦過,始終沒碰到一丁點況且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易路背過身就見啟手中那把劍在自己脖前,太過接近還有一絲涼意。
這場比賽啟完勝,幻夜獸和極寒獸的鬥争也結束了,易路雖心中不甘,但還是樂觀地接受現實,他輕歎口氣:“wc sfg oa。”我輸了。
此時平台上的人也下來到場外,斯蘭見易路的樣子安慰他别灰心。
易路聽她的安慰好了不少,臉上又重新挂起笑容。
易路面向啟以欣賞的眼神看他,其實易路也沒想到自己都拿最擅長的幻夜獸更況且帶有克制關系還是輸給了眼前人:“……”以這種方式輸給你,我當之無愧。
在啟眼裡隻見他叽裡呱啦說了一串話,根本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他也不在意對方說了什麼,隻知道自己實現了對主人的承諾。
啟轉向冷重見他笑着對自己說:“小看不了你了。”
無論未來,隻看當下,啟隻會臣服于冷重,同樣隻會心甘情願輸之于冷重。
啟彎起唇角:“主人小看我?”
自從上一次他能和自己争理,後面對反問冷重這句話他并不感到意外,反倒這樣才會感覺啟不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冰冷機器。
“你覺得呢?”冷重反客為主。
“我沒意見。”啟回。
斯蘭撫摸着‘冰冰’毛茸茸的頭,她挺意外‘冰冰’今天的比賽成果,之前自己一樣用它與易路的幻夜獸打都沒赢過。
斯蘭扭過頭與啟說:“它很高興,你幫他扳回一局。”
啟掃了眼‘冰冰’說出了最好的評價:“它挺聰明。”
天由橙黃色轉了灰暗,斯蘭帶着他們回宮殿的路上,好巧不巧的碰上哈谛特,撞見的那一刻斯蘭心頭一震,随後行禮問候。
“父王。”她語氣瞬間轉了不少。
哈谛特點點頭,一臉慈笑地朝冷重說道:“斯蘭生性愛玩,不知道帶你們去哪裡遊玩?”
冷重下意識的望向斯蘭發現她也在看自己,恍然他記起斯蘭的叮囑回答着:“貴星殿城繁華,公主自然帶我們領略城景。”
聞言,哈谛特笑盈盈地回答:“那就邀請冷先生你們到主殿享用晚餐。”
冷重點點頭随後他們跟在哈谛特父女身後,哈谛特頭偏向斯蘭語氣平淡:“帶客人去的鬥獸場。”
斯蘭聽出他父王的肯定便撒嬌的回說:“父王,你怎麼又知道了。”
哈谛特并沒有責罵她,而是用溫和的語氣提醒:“下不為例。”
斯蘭抱着哈谛特的手臂笑着說:“斯蘭知道了。”
從背影看父女兩人極為親密,是屬于家人之間的和睦,冷重走在他們身後看的也是一清二楚。
微風輾轉在衆人之間,每個人的衣角微微浮動,此刻太陽已完全沉下去而代之的是明月,冷重望了眼高空皎潔圓月,羨慕的笑了笑。
哈谛特用來招待客人的晚餐依舊豐富,大多和地球上的相似,所以不存在吃不吃得慣的問題。卡藍星的夜晚依舊漫長,好像再過兩日就是雪季了。
用完餐之後又和哈谛特閑聊了許久才回去睡。
冷重簡單地洗漱完後坐在圓桌前,桌上擺放着一台小型連通器是用來與張南氏聯系,此時的地球還不算晚,如果不晚的話張南氏會接,連通器靜止了幾秒後才起反應,随後屏幕上才出現張南氏的人影。
張南氏是笑着對冷重的但笑容不能遮蓋臉上的疲倦,冷重一眼就看出,畢竟他離開地球也有些日子了,地球每天發生的事他是一件也不知道。
冷重率先開口:“張叔,我們的情況依舊很好,再過些日子就能回去了。”
也就是再過些日子向哈谛特提啟明核心碎片的事情,不過能從也不能确定哈谛特知不知道或者他願不願意給,這一系列的問題都是不可描測的。
聞言,張南氏滿意的點點頭回複:“嗯,好,地球近期也沒什麼大事,有的也隻有一個難辦的小事情而已,你不用擔心。”
張南氏無意中說出來的話,讓冷重抓到關鍵字眼,他急迫地問::“張叔,什麼事情?”
這時候的張南氏。才反應過來說漏嘴了,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他知道瞞不了冷重便簡單地概括:“也沒什麼大事……”張南氏輕歎口氣補充道:“也就和北區的一點老事情,你不用擔心。”
至于和北區那點事,其實也用不着張南氏來管,派了下層人去處理,奈何北區人太難纏沒辦法南北分區就是這樣,誰都不願多吃虧。
見張南氏不用多說,冷重也放棄追問。看來他是真的不想讓冷重幹涉這件事,兩人就這麼安靜了幾秒,張南氏看他低着眼沉思還是主動開口:“等你回來,事情也就處理完了……嗯,你也早點休息。”
“嗯,張叔您也是。”
冷重點點頭,随後結束通訊,他收起小型連通器,雙手交疊地撐着腦袋,至于想什麼事也不言而知,唯一讓他不解的就是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扯上北區的。
以前南北區的事情冷重大部分都不了解,因為在那個時期大概才十七歲,還是個青澀的少年,兩耳不聞窗外事,同時也是他的低谷期。
想着想着桌旁,就突然出現一杯熱水,冷重扭頭看着啟過了好一會兒才轉移目光到水杯上,他雙手捧着水杯,而眼睛是盯着别處看的。
啟見主人一直保持着一個動作,動都沒動他疑惑地問:“怎麼了主人?”
聽見呼喚冷重才回過神,他尴尬地笑了笑說:“哦,我在想事情。”
啟從不去過問他主人的事情,要麼是冷重自己會說,要麼就不說,但其實啟知道關乎于他自己的事情,大部分是不會想說出口的。
所以在這一刻啟是希望他能和自己說的,就這麼過了幾秒冷重還是無動于衷。
“嗯,我想休息了。”
冷重說這句話的語氣較弱,軟綿綿的,很讓人産生誤會,他說完這句話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等緩過神就見冷重轉身要走了。
啟此時腦子程序混亂,下意識地拉住冷重的手,這下反倒冷重有些疑惑的他緩緩轉過身,低眼看着相拉的手,盯了好幾秒才擡眼看啟。
“怎麼了?”冷重向啟提出疑問。
意識到自己舉動的啟立馬撒開緊牽着主人的手,心裡不斷斟酌最終還是脫口而出:“我想你說。”
啟的身體行動告訴了自己不應該去過問主任的事情,但心裡不是這麼想的,經過那件事之後啟。就不想讓主人自己一個人承受再去慢慢消化,想再了解主人多一點。
曾說過是冷重教會了啟會去想,賦予了他情感,自然而然的他想幫冷重分擔,想讓他能對自己敞開點兒心扉,冥冥之中啟對冷重産生了一絲越界心理。
聞言,冷重頓了頓才理解出啟指的意思,他也沒多想,很坦然地回答:“也沒什麼,就是張叔告訴我地球出了件事,但就是不告訴我。”
聽冷重的回答啟就像打開了心結似的,松了口氣,心裡也在慶幸,幸好不是,他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蓦地,冷重笑了笑偏棕的眸子浮着沉水,亮晶晶的,語氣裡也帶着絲調侃:“你在關心我?”
“這是我應該做的。”啟很輕松地回答他。
“謝謝。”
“嗯。”
啟接受了來自主人的道謝,就像理所當然的,此時的氛圍裡有着一絲微妙。原本房間處處散發的涼意在此刻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溫和的氣息
相處久了的冷重并不感覺奇怪,又或許是他早已接受現在的啟,啟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冷重的以往,以往的種種像是被特意掩埋,不去掀開就永遠不會破土而出,從而慢慢地消亡。
冷重他想能一直這樣,不要再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