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無價之物。”楊舟回答。
聽他的話冷安嘴角微微上揚,看的眼美娅打心底偷樂,她也有屬于自己的無價之物。
“隻要覺得重要的都可以是無價之物。”斯蘭說。
話音剛落,啟還是下意識地看向冷重以及他們手腕上的感應器,他還清晰記得冷重送給他的第一樣東西是他的自畫像。
冷安向楊舟開玩笑說:“楊舟就差你還沒送我無價之物哦!”
“等到時候鳥寶寶破殼了再送給你。”楊舟配合着說。
“那還是算了,鳥寶寶出生會認主。”冷安回。
楊舟突然意識到他上一句話,眼睛一眯嘴角一翹說:“方便透露一下嗎,阿川送你什麼無價之物?”
“不告訴你!”冷安說。
一旁的江川先是疑惑後才恍然大悟,他很開心,她能将第一次見面,送給她的禮物作為無價之寶。
而冷重對冷安來說,他哥本身就是無價之寶。
小鬧劇過後,他們又踏上前往前方的路,路上還細看了幾尊比較特别的冰雕,也是這個時候比賽地傳來歡呼聲,大概在慶祝冠軍的誕生。
那些進入總決賽卻沒能赢得最後的勝利,也隻能等待下一次雪季的比賽,不得名次的參賽者晚惋惜地退場,等待下一次的輝煌。
斯蘭他們走在半路上身後卻傳來哈谛特的聲音,回眸一望确實是。
“父王您怎麼來了?”斯蘭率先上前。一步。
哈谛特笑了笑說:“這一次我可不能再遲到。”随後他目光又轉向冷重并且說:“之前一直沒時間,隻能趁這次來。”
冷重彎了彎唇回答:“能理解。”
“斯蘭這是帶貴賓看這些冰雕嗎?”哈谛特問說。
“是啊,我是帶他們去看先前對我們星球有恩的冰雕。”斯蘭搶着回答。
冷重點點頭說:“嗯,沒了解過,所以想知道。”
大概了解情況後,哈谛特提出:“那這次就由我代替斯蘭給你們帶路。”
“榮幸。”
他們所要見的位于圍城後的中心,越靠近會發現周圍的冰雕越來越少,就好像在為最高地位的冰雕騰位置。
冷重放眼看去映入眼簾的是兩座一層半樓那麼高的雕塑,不難看出是一男一女,他們被立在這,像是守望者身下勝利者的冰雕,為他們庇護着。
他看着冰雕的容貌子覺得熟悉,但冷重不敢往那方面想。
比賽地的吵鬧聲在他們踏入此地時就被隔絕,這裡的一風一動都特别清晰地進入耳畔,太安靜了。
哈谛特打破此刻的靜谧,他指着并在一起的兩尊冰雕說:“這就是了,他們是我卡藍星恩惠降臨。”
他歎了口氣,似乎回憶着那年的一切,繼續說:“那個時候是寒季,我也剛成為王不久。”
冷重緩緩靠近冰雕底座,單單一眼還是看見了不想看的,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他看到的是他父母的名字。
冷重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次見到,早在見到的第一眼他就應該能猜出,但他否定的那個猜想,現在卻不得不接受。
他沒有立即回答哈谛特的話,而是伸手用指腹輕輕劃過上面的名字。
冷重以為自己會有很大的情緒波動,但現實沒有他眼底沒有任何情緒,就好像與自己無關。
冷安見他哥什麼反應也沒有,一直低着頭。
看很不對勁,好奇的她大步走向前,直至他身旁,她一臉擔心地,小聲問說:“哥,你怎麼了?”
她随着冷重的視線看去清清楚楚的兩個名字,映入冷安的眼簾,她捂着嘴靜靜看着,腳底像有顆重石般牢牢将她鎖在原地。
盤旋在比賽地的翼獸在此刻爆發出歡快的名聲,他大概在慶祝着本次比賽的完美結束。
黃昏的光輝落在每一座冰雕上,為其染上了層金粉,同時也灑在每個人身上。
緩過來的冷重面向哈谛特,微微一笑說:“這個結果也是讓我想不到的。”
哈谛特疑惑問說:“怎麼說?”
冷重輕歎的口氣再次望向冰雕回答:“這兩尊冰的的人是我……我父母。”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都露出震驚的表情,江川看了眼冷重最後目光停留人杵在原地的冷安。
他不了解事情的發生,隻知道他們的父母遭遇不測,江川怔怔盯着冷安的背影,他莫名覺得有些心痛。
也是此刻江川才意識到他根本沒有完全了解冷安。
恍然大悟的哈谛特自悔一開始沒有注意:“一開始我都沒有想到冷先生你也姓冷,真的十分抱歉。”
“這沒有關系,隻是我也沒想到而已。”冷重笑着說。
“我想天氣也不早了,有些事我們回去再慢慢說。”哈谛特回答。
再一次回到宮殿,哈谛特并沒有立馬問話而是讓他們先休息等天明再說那件事。
雪夜降臨,空曠的休息殿也染上許些冷意,這裡和他們離開之前一模一樣,物品擺放沒有變動。
冷重對傍晚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感覺,反而在想恰好可以以這個機會向哈谛特提出‘啟明核心’這事。
他坐在圓桌前,操作着聯通器準備和張南氏預告一下,也是這個時候啟自己拉了椅子坐在冷重旁邊,靜靜的看着他。
“怎麼突然看我辦事?”冷重笑着瞥了一他眼。
“沒有。”啟話是這麼說但目光依舊沒轉移。
冷重也沒說什麼,默許了他在旁邊。
屏幕很快展現張南氏的面孔,很顯然比上一次見好多了。
“張叔我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啟程的日子大概在後天。”冷重似乎心情不錯。
聽見回來的時間,張南氏也很高興:“那很不錯,能盡早回來就好。”
“嗯,原本我還找不到合适的時機,但就在今天恰好機會出現。”
“哦?什麼好機會。”張南氏也為他感到高興。
“我也是在今天得知以前我父母來過卡藍星,也是趁這個機會我才好開口。”冷重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聽到這個字眼張南氏比他先有反應,上揚的嘴角被緩緩扯平,他看着冷重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說的話。
冷重見對方沉默,疑惑地問說:“張叔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張南氏又立即恢複原樣。
見他說沒事,冷重淡淡一笑,他眼睛沒有去看張南氏,語氣也十分輕松:“張叔,關于我父母,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在一邊安靜的啟聽到他主人剛剛的話愣了一下。屏幕裡的張南氏也一樣。
冷重說的話不是問句,他也知道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張南氏從來沒有提過關于他父母的事情,隻有冷重自己先發現才提出。
其實冷重也不是在質問,他隻是好奇隻是想知道的多一點,如果張南氏不願說,冷重也不會再問。
冷重擡眼去看張南氏,眉眼彎彎,撇開話題說:“時間也不早了,張叔你……早點休息。”
張南氏臉上再也強裝不住鎮定,他想開口,話卻堵住了。
“小重,其實……”
“張叔您休息吧。”冷重第一次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好。”張南氏遲遲答應。
通話結束後,冷重像是沒事人一樣收起聯通器。
他知道有些事情不知道最好,既然聽不到自己想要的,不如不聽。
冷重收拾完一轉身差點就撞上啟,他擡頭看着他:“怎麼了?”
啟臉上也沒任何表情,他也不知道面對現在的主人該有什麼樣的表情來表達。
“……”
冷重看着他,忍不住笑了一聲:“你怎麼呆呆的。”
“好了,我也要休息了。”
冷重繞開啟走向睡床,啟在原地愣了一下,才配合着将房間燈關了。
房間一下墜入漆黑,今夜大概會是無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