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按照幾位的叙述,被害人在遇害期間,隻有是佐先生在家裡是嗎?”目暮詢問到。
“喂喂警察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一中午都确實在房間裡待着玩遊戲,和我聯機的隊友都能證明。而且現場是叫什麼密室吧?和子還沒準是自殺吧。”是佐看到警方開始懷疑自己,有些慌亂。
“雖然乍一看确實會被認為是自殺,但是,這絕對是一起兇殺案,”伊達臨走時剛好聽到這一句話,直接反駁回去,“死者拿刀的方式根本不符合自殺時的動作。”
“而且,想用利刃自殺的人,一般身上都會留下一種叫做躊躇傷的輕傷哦,”工藤新一直接走進了浴室,指着傷口,“但是這個姐姐身上隻有這麼一處傷口,很奇怪吧?”
或許是因為走進觀察,他很快又說出了自己當我第二個判斷:“啊嘞嘞,好奇怪啊,姐姐身上的傷口和手裡的這把刀好像也不一緻呀,會不會是另有兇器呢?”
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感覺自己飛起來了——原來是目暮把他直接拎出了案發現場:“好了,工藤你要是想玩偵探遊戲的話,就去找小蘭吧。”
“呐,新一,要不我們還是不打擾警方辦案了吧。”小蘭拽了拽對方,試圖帶他離開。
“目暮警官,刀确實和死者的傷口不匹配。”鑒識課的人員聽完工藤的話迅速地檢查了這一點。
“我是将來要成為像福爾摩斯一樣的偵探,小蘭,案子還沒有偵破怎麼可以離開呢。”工藤嘟着嘴,對于目暮不讓他進入案發現場的行為有些不滿。
“原來你想當偵探啊,”伊達蹲下來揉了揉新一的頭,“難怪連躊躇傷都知道,還真是不錯的發現啊,小子。”
“巡警先生也很厲害,隻看了一眼就知道姿勢不對了,”工藤因為被誇獎了還有些害羞,“但是您不打算把案件偵破了再走嗎?”
“因為你的剛才的那條發現,我大概有些想法了,”伊達朝案發現場看了一眼,“但是畢竟這起案子輪不到我負責,相信他們一定也能解決。”
“您已經知道真相了嗎!”工藤有些激動,聲調連帶着也拔高了,吸引了屋内一幫人的注意。
“既然兇器不匹配,而案發現場又是密室的話,那麼兇器應該還在浴室内,或者說,它消失了。”伊達給衆人分析到。
“兇器怎麼可能消失……”衆人聽了紛紛搖頭。
“有啊,”工藤被伊達這麼一提醒就想明白了,“浴室裡的溫度在案發時應該很高吧,如果是冰的話,就能融化掉了吧。”
“是佐先生說過聽到過有大門開關的聲音,所以是那個時候有人進來殺害了今立小姐嗎?”目暮也跟着分析到,“那麼,直野小姐和須沢小姐的嫌疑就很大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佐先生說謊的可能,但是,”伊達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個人身上,“我記得你是這麼和我叙述的吧,'看到今立小姐被人殺害倒在地上',在那種模糊的環境下,可以直接判斷對方是他殺身亡,還真是厲害啊,直野小姐。”
“我隻是下意識這麼認為……”直野看向伊達,“您在懷疑我嗎,警察先生。就算我真的提前進來用冰做成的兇器殺害了和子,那麼,我又要怎麼把這裡變成密室?而且,和子的尖叫聲是佐也不可能聽不見吧。”
“大姐姐的褲兜裡有什麼東西對吧,”工藤想起來了方才她不自然的一幕,“反鎖門的話,用釣魚線很輕易地就能做到哦。”
聽到這句話,有一名警察上前就要對她進行搜身。
“至于尖叫聲,你當時用左手拿着什麼東西堵住她的嘴了吧,再加上是佐先生當時在玩遊戲,就算真的有呻/吟/聲也聽不見了,”伊達繼續補充到,走到直野面前,拿出她的左手,“不過你沒有料到,當時今立小姐在性命瀕危的邊緣咬了你一口,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直野看到事迹敗露,終于放棄了狡辯:“嗯,是我殺了和子。”
“早苗,為什麼?!”另外兩人都十分難以置信。
“我所有的東西,和子都要搶走,好像我所有拼盡全力得來的東西,就都是她應得的一樣,直到她今年連畢業論文也打算直接竊取我的成果!整整四年啊,我真的忍不了了……我不能原諒她……”
“就算她罪大惡極,也不該由你來審判。”伊達對此深表惋惜,她明明會有更好的出路。
“直野早苗小姐,我現在将以涉嫌殺害今立和子小姐的罪名,将你逮捕。”目暮給她帶上了手铐,讓她上了警車。
“之後的筆錄恐怕還需要幾位配合,”目暮說完又走到伊達身旁,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是今年新畢業分配到交番的嗎?能力很強,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是,米花警察署伊達航。”伊達敬禮回答到。
“伊達先生是怎麼想到直野小姐的左手被咬了呢?”伊達準備離開的時候,就看到那位小偵探在面前好奇地追問。
“她的慣用手是右手,那種釣魚線手法最快的收繩方式她大概是會用右手完成的,所以釣魚線也會被她順便收在右褲兜裡。但是那會兒她竟然用右手有意隐藏左手,我想應該是左手上有什麼關鍵的證據,”伊達蹲在工藤面前,從兜裡拿出兩塊糖,“今天的表現很不錯哦,小偵探。”
“謝謝伊達先生,”工藤新一微微紅了臉,攥着拳頭,像發誓一樣說到,“我将來一定要成為更厲害的偵探!”
“嗯,你會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