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這個代号名聲大噪,是在他拿下的代号那天,和琴酒第一次搭檔的任務中。
僅僅是作為狙擊輔助就得到了琴酒“蘇格蘭是最适合做搭檔的人”的超高評價,這件事情以迅雷之勢在當天就傳遍了整個行動組。
無數人争搶着報名成為他的搭檔,在遞交申請後,卻被高層告知蘇格蘭的搭檔已經有了人選。
由于遲遲不公布蘇格蘭搭檔的代号,不少人将懷疑的矛頭對準了琴酒——本來蘇格蘭适合做搭檔這句話就是琴酒說出來的。
波本對于琴酒被迫為他擋槍這件事情尤其開心。
他隻不過是早早地搶到了蘇格蘭搭檔的名額并選擇不公開,然後偷偷放出謠言說其實就是琴酒想要蘇格蘭做搭檔——絕對沒有故意推波助瀾和迫害琴酒的意思。
蘇格蘭看着在一旁滿臉興奮、目不轉睛地盯着炸了鍋的組織論壇的波本,甚至還時不時地在名為“蘇格蘭的神秘搭檔究竟是誰!?”的貼子下發一些極有引導性的言論添油加醋,隻能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金發:“還好波本你搶的快——不然我就真的要成為别人的搭檔了哦?”
“組織一定會給我的,”波本對于蘇格蘭的言論不以為意,撇撇嘴,“目前組織裡唯一有潛力能和我競争你做搭檔的人隻有琴酒,但他已經有伏特加了。再加上你的情報一開始我就負責調查了一部分、之前也有過搭檔的經曆,就算組織分配搭檔,也會把你安排給我的。”
“說的也是呢,”蘇格蘭并不否認,“而且波本現在也算是組織的大紅人之一了吧,感覺大部分要求,組織應該都是會答應的。”
“誰知道呢。”
“真不愧是波本先生,”兩人的交談被進來的人打斷了,“僅憑幾句話就能将組織裡攪得天翻地覆、相互猜忌,卻自己在這裡獨享其成。”
“幹邑,你來幹什麼。”波本的神色瞬間就低沉了下去,似乎對于幹邑不請自來十分不滿。
“抱歉,看來我來的并不是時候,打擾到您了,”幹邑的眼中閃着些神色不明的光,看了蘇格蘭一眼,“隻是想來向您讨教一下此等暗中調撥的手法——您知道的,組織當時派我到您手下本身就是為了學習成為您這樣優秀的情報人員。”
“你已經看出來了,幹邑,”波本興緻缺缺地說道,“這種事情隻有悄無聲息地進行才有意義,如果被人發覺到,那麼就失去意思了。任何果都有一個因,而把這些因果有誘導性地全部串起來,不就是我們要做的嗎——這方面,你比我更擅長。”
“在下受教了。”幹邑說完後卻并沒有離開,依舊盯着蘇格蘭,不知在想些什麼。直到波本喊了他三四聲才回過神來。
“非常抱歉,波本先生,我剛才走神了,”幹邑雖是道歉,卻沒有任何誠心的意思,“我隻是在想,如果有幸的話,還真想和蘇格蘭先生做一次搭檔——畢竟我也是衆多提交了申請卻被駁回的人之一。”
“那你最好别動那些你不該動的心思。”波本可太清楚幹邑會對感興趣的人做出什麼事情了,不過他就算現在再緊張,也不能直白地展現在幹邑面前。暴露自己的軟肋,可是大忌。
于是,他裝作截然不在意蘇格蘭的樣子,特意叮囑幹邑道:“代号成員間不存在你所謂的小打小鬧的玩笑,到時候,我也幫不了你。好在組織的搭檔不是固定的,你又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幹邑。”
“是,”幹邑的眼中閃過些許激動,“我定不辜負您的栽培與厚愛。”
波本确認幹邑徹底離開後,才放輕松了些。
“幹邑,也算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怎麼還……”蘇格蘭看出來了波本似乎有些疲于應對幹邑,不禁關切道。蘇格蘭深知以波本的手段和經驗卻還能讓他感到頭疼的人勢必不能小觑。
“你知道的,以他當然這種性格,會是最大的變數,”波本靠在蘇格蘭身上,“而想要最大限度地控制住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拴在身邊。但是他現在的失控程度,似乎有點超出我的想象……”
已經敢觊觎他得手的東西了,他不敢去設想幹邑未來到底有沒有膽量将其付諸于實踐——這可是他的珍寶,他不許任何人動。組織的搭檔的确是變化的,但蘇格蘭隻能是他的。
“和他周旋,很累吧?”蘇格蘭将雙手置于波本的太陽穴處,揉了揉。
“對付他,我倒還是有足夠的自信的,”波本徹底放松下來,“不然,這種做法也太冒險了些——隻是最近兩頭事情都有點多,有些疲倦。”
“那就好好睡一覺吧,zero。”蘇格蘭輕聲哄道,最後的名字隻是動了動嘴型,沒有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