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望野:“邪乎了……”
啥,你個碎嘴巴子?柯宥腦殼痛。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也沒讨論出個可行的法子,柯宥受不了了。
“喂,我有辦法證明,先放開我。”這一聲叫嗓門極大,有壯士斷腕的決心,聲音還帶有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方庭鶴讓黑衣人放開他,柯宥站起來,二話不說徑直朝陳百舸走去。
“百舸,你知道我是真的吧。”他輕輕撫了撫陳百舸右耳鬓角的頭發,溫柔地把有點長的鬓角别到耳後,“你願意配合我自證嗎?”
“啊……嗯?什……什麼意思?”陳百舸不明所以,柯宥眼裡的溫柔缱绻卻像是認真的,他突然一下有點心慌。
接着陳百舸瞳孔放大地看到柯宥逼近自己,灼熱的嘴唇不由分說地壓了上來,他的手還放在自己右側脖子上,冰涼的觸感分外明顯。
陳百舸頓時感覺天旋地轉,熱血上湧,他的脖子根都紅透了。由于過于吃驚,他的嘴唇還維持着微分的狀态,而下一秒柯宥竟然捧着他的臉頰,用舌頭頂開他的牙關伸了進來。
他柔軟溫熱的舌頭不斷挑弄、吮吸着自己,陳百舸要爆炸了,他想把嘴巴閉上,但越掙紮越使得兩雙唇難舍難分。
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柯宥才放開他,柯宥安撫性地摩挲他的後頸,并說:“對不起,謝謝。”
旁邊的人什麼反應故事的主角全然不知,隻是柯宥看到兩名黑衣人捂起了雙眼,場面一時鴉雀無聲。
“機器人不會像我這樣親吻同性吧?”柯宥質問方庭鶴。
“逃逸的這個不會,沒有這個設定,就算能,也不會親昵超過一分鐘,你清白了。抱歉,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星和科技實驗部找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方庭鶴語氣誠懇,末了帶着黑衣人再度尋找。
其餘人眼色極好地迅速遁走。
陳百舸不記得他是怎麼走出那間會客廳了,滿腦子都是那個出乎意料的深吻。
柯宥回過神來,也是心亂如麻,根本沒聽清那家夥後來說了什麼,什麼科技不科技的,隻留下了他給的一張名片。
要不是情況十分地棘手,借他一百個膽他都不敢這麼做。他甚至都沒顧上為所受的冤屈大鬧一場。
看到陳百舸不說話,柯宥情緒十分低落:“你要是覺得惡心,想和我絕交的話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攪你,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這樣可以嗎?”
這兩年,柯宥對他的愛都藏在心底,重逢後一直小心翼翼地壓抑自己,雖然斷掉會很痛很痛,但是他沒法看陳百舸受傷害,想彌補他,懲罰自己。他都設想好了絕交後偷偷過來看他,看一眼也是好的。
陳百舸驚慌地說:“别别……别不出現,我……我們還和以前一樣。”說完他覺得很不好意思,腳趾摳地,頭皮發麻,想找個借口溜走。
柯宥聽到後陰霾一掃而光,氣氛有點微妙,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我……我撿的東西落在廢墟邊了,我要去取回來。”
“好……别着急。”陳百舸提醒。
溫柔刀刀刀要人命,柯宥覺得陳百舸對他太好了!再待下去他會沉溺,于是情急之下跑了,全然忘了還有重要信息要傳遞。
鬧了個天大的烏龍,柯宥憤憤不已。還沒完成任務,真是太糟糕了。
回到廢墟附近,他把折成燒火棍一樣的三角翼骨架重新撿回來背在身上,腳上不停地踢着石子解氣,突然聽見“嗷嗷”一聲慘叫,不好,是誤傷小動物了。
他扒開前方茂密的草叢,竟然看到一條毛茸茸的哈士奇。
它長了一雙藍色的眼睛,眼周是一圈黑色毛,頸部的白毛延伸到肚子上,背部像披了一張黑亮色毛毯,兩隻三角形耳朵豎起來,朝前一向耳窩裡的毛還是粉嫩的,背面則是純黑色。
柯宥走發現他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仔細一看才發現它有一隻前腳受了傷,像被捕獸夾夾過,還在不停地流血。
“笨是笨了點,領回去當寵物應該還不錯,不然放在這荒郊野外的地方不得餓死。”柯宥自言自語。
玄幻的事再次發生了,哈士奇張口說話:“你才笨,給你當寵物,你配?”
柯宥确定自己沒有幻聽,往後退一步,仔細觀察後說:“你也是變異生物嗎?你一直待在這,旁觀我被抓走?他們要抓的人其實是你吧!”
結果哈士奇頗有禅意地說:“别問,知道的太多容易歸西。”
柯宥不以為意:“他們抓的不是仿生人嗎,你是仿生人變得嗎?”
哈士奇很高冷,柯宥催促道:“回答我,不然你就不是一條乖狗狗,那壞狗狗的下場就是被擄回家做成狗肉火鍋,尤其是在你還受傷走不動的情況下。”
哈士奇挂着一對黑眼圈似的眼睛瞪着他,并說:“幫我隐藏并度過難關,我就告訴你。”
柯宥覺得有趣,配合地說:“好的,哈同志。”
“不能暴露我會說話的秘密。”哈同志進一步要求。
“那我也加個條件,你要是學會了做360度托馬斯全旋,我就答應你。”柯宥做夢都想擁有一隻會表演才藝的寵物狗,讓大夥一起圍觀,想想就覺得興奮。
哈同志:一臉無語相。
柯宥把它綁在機車後方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