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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失真的濾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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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監獄外面仍是陰雲籠罩,看似馬上要下一場暴雨,但遲遲落不下,體感分外沉悶燥熱。

丁野望是開着一輛私人黑色越野來的,他示意陳百舸坐上副駕。

“有想去的地方嗎,我送你。部隊裡不适合回去了,你應該很快會出現在通緝名單上。”丁野望分析眼前的形勢并做出提議。

“麻煩送我去螢火,還有謝謝你救了我一次,這次算我欠你的。”陳百舸認真地說道。

丁望野看了他一眼,瞪其一雙氣鼓鼓圓溜溜的眼睛表示不滿:“你太遲鈍了,不知不覺就掉入羅康的陷阱。”

陳百舸沒什麼可狡辯的,誰知道羅康行動這麼大膽,聯盟法律已經約束不了他了。

經過緊張的博弈逃生,陳百舸的後背早就被汗水洇濕,黑色制服濕哒哒黏在背上,不過這些不适他根本無暇在意,仍然挺直地坐着,顯然是沒有徹底放松的姿态。

陳百舸打開車窗,望向車窗外并不甯靜祥和的景色,思考怎麼應對這個糟糕的結果。

丁野望一反愛較真、怼人的性情,安靜下來,專注于眼前的路。

陳百舸猜測丁野望是知道了羅康的陰謀後特地趕來救他。

思索了一陣,陳百舸打破平靜,問道:“你怎麼知道羅康要害我?”

丁望野眉頭皺起,坦白道:“我知道他的計劃,但很難阻止,因為這背後牽扯到幾乎整個聯盟高層。”

是啊,聯盟本來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沒人會閑的來管羅康的事,但陳百舸還是很好奇丁望野迅捷的信息來源。

但對方沒有直說,他也不好追問。

陳百舸不知道丁望野與戚珍珍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複雜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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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望野開始記事後記得的第一件事,就是他身穿黑色禮服,被一個個迎上來的來客摸頭安慰的情景,他一直被稱為“可憐的孩子”,來客們穿的也大多是黑色。

家裡亂哄哄的,來客見了他之後都對這一張框起來的黑白相片鞠躬行禮,照片上的男人約莫四十來歲,看起來不寡言笑,眼睛看起來很憂郁,大家面對相片時臉上都很嚴肅。

一位女士祭拜完相片後在他跟前蹲下,她的及肩頭發散落在身前,散發出溫和可親的氣質。她微笑着問道:“你幾歲啦?”

丁望野絲毫不怯地回答:“我有四歲了。”

女士臉上的笑容加深了,問道:“你願不願意去阿姨家住,阿姨很喜歡你哦。”

丁望野平時在家除了保姆阿姨沒什麼人同他說話、玩耍,而且丁家太大了,走路都有回聲,人少的時候顯得非常冷清,多一個人總歸更熱鬧吧,他有點心動。

丁望野問道:“保姆阿姨也可以一起去嗎?”

“可以啊,還有你可以把喜歡的東西都帶走,阿姨家很大的。”

就這樣他被戚珍珍領養了,那天是他最後一天待在丁家。

後來丁望野漸漸明白,他是一個生下來沒多久母親去世,父親在他四歲時就離世的孤苦小孩。

戚珍珍收養了他,為他提供最好的教育,他也聽從養母的建議就讀望城大學軍事專業,經受魔鬼訓練,一路選拔競争成為望城護衛隊隊長。

丁望野身份特殊,他知道自己的父親原是啟鳴科技的董事長。

大災難後啟鳴科技遭受巨大打擊,丁雲洲不得不收縮整合産業,苦苦支撐了五六年,後來公司被戚珍珍打壓瀕臨破産,而配合她行動的是啟鳴内部高級管理邱遂明。

邱遂明把公司做空,迫使丁雲洲低價轉讓,标志着大科技時代最後的泯滅。

丁雲洲事業失敗,再加上新生産的夫人體質太弱突然病逝,從此萎靡不振,沒能好好陪護兒子,三年後猝然長逝。

丁望野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沒什麼印像,在聰慧強幹的養母教養下,他好強、較真,同時也很敏感。

住進戚珍珍家後,保姆阿姨告訴他,要叫戚珍珍“媽媽”,于是這一天戚珍珍進家門後,他就跑過去喊了一聲:“媽媽,你回來了。”

戚珍珍很是驚訝,對着這張稚嫩可愛的臉她有點犯難,于是溫聲告訴他:“小野,我不是你媽媽,你以後叫我幹媽好不好。”

丁望野聽後,敏銳地覺察出“幹媽”是沒有“媽媽”這個稱呼更親近的,心裡失落,嘴上卻應了下來。

一天後,保姆阿姨就告訴自己她要回自己老家照顧家人,從此沒再回來。

越長大丁望野越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家人。

但起碼,他要變得很優秀,才不會被嫌棄,要聽話,才能得到更多認可,哪怕這種認可并不是他渴望的親情。

對于啟鳴科技是如何被戚珍珍蠶食的他并不知道,令他糾結不安的是戚珍珍為什麼要收養落敗競争對手的子嗣,她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投入親情。

戚珍珍總是很忙,丁望野十歲了,她從沒為他開過一場家長會,沒帶他逛過街,大多數隻有晚間吃飯時能聊上幾句。

丁望野從小缺愛,有一天他忍不住問道:“幹媽,你是不是因為我可憐才收養我?”

戚珍珍立馬正色起來,說道:“當然不是啊,你聰明懂事讨人喜愛,一點都不可憐,幹媽還等着你長大後幫我管理公司呢。”

丁望野眼前一亮:“真的?”

“沒騙你,這家公司本來就是你們丁家的,總有需要你的一天。”戚珍珍回答道。

丁望野又問:“那我空閑的時候可以去公司轉轉嗎?”他隻是好奇戚珍珍工作的地方是什麼樣子。

戚珍珍一口答應下來:“就當是參觀吧,回頭我幫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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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望野第一次被戚珍珍領着在戶外活動,公司内部的綠化植被很茂盛,兩層樓高的芭蕉葉将一棟棟辦公樓掩映其中,樓棟之間做了聯通的天橋。

不同的區之間則隔着足球場大的草坪,草坪旁是黑油油的寬闊馬路,整個園區的道路寬闊平直,規劃得很好。

正值下午下班時間點,不一會兒各樓棟裡的人魚貫而出,職員們三三兩兩放松的聊天,泊車區的車輛被啟動行駛到路上,園區像活了起來,充滿人氣。

丁望野對看到的一切都很感興趣,他輕輕捏着戚珍珍的衣擺,很滿足。

路過一棟辦公樓,透明玻璃大門貼了橫條的藍色标識,标識上寫了“意識研究部”的字樣,玻璃門内安放在牆壁陳列櫃内五顔六色的礦石标本引起了丁望野的注意。

他拉了拉戚珍珍的衣服,手指向那些标本,問道:“我想進去看看那些石頭可以嗎?”

那些是尋找意識載體産生的測試樣本,實驗未通過就陳列在那裡,起到排除和提醒的作用。

戚珍珍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刷臉打開玻璃門帶他進去。

丁望野睜大眼睛連連發出驚歎:“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形狀、顔色都不一樣的石頭,好漂亮。”

戚珍珍看着貼在展示櫃上的丁望野,覺得怪惬意有趣的,心想小野真是個可愛的孩子。

由于看到了第一樓的奇珍,丁望野不禁期待二樓三樓也有很多新奇的收藏,戚珍珍無奈隻好帶着他繼續參觀。

到了二樓,裡面分外潔淨空曠,有機地陳列着像按摩椅一樣可以躺下的儀器,儀器旁放着操作台,上面有連滿電線的頭盔、電腦,加上可移動的旋轉椅,就是一套完整的設備。

丁望野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因為他覺得它們很像醫院裡的手術儀器床,帶給人不好的聯想。

再往裡走一些,丁望野看到一排辦公室裡有一間亮着顯眼的光,其他人都下班了。

丁望野隔着玻璃窗望進去,看到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青年坐在暗黃的辦公桌台燈前研究一個懷表。

戚珍珍也好奇,她敲了敲敞開的辦公室的門,沒等反應就走進去了,丁野望好奇地跟進去。

“小夏,這麼晚了還沒走啊。”戚珍珍問候道。

夏冬生這時候站起來了,笑着說:“我還在研究一些心理疏導方法。”

他看到她身後站着的小男孩,問道:“這是誰家的小朋友啊?”

戚珍珍說:“我的養子,帶他随便參觀參觀。”

對話沒能繼續太久,戚珍珍的貼身秘書找了過來,附耳對她說了幾句話,戚珍珍有事不得不離開,又不方便帶小野一起走,于是囑托夏冬生:“你沒這麼快下班吧,麻煩你幫我照看他一下,我大概一小時後回來。”

夏冬生當然沒有拒絕,丁望野很聽話,乖乖待在辦公室等待。

他打量着着這個面善英俊的叔叔,五官柔和,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

夏冬生發生這個小男孩不是很外向,頻繁地觀察自己和周圍的環境,好像很沒有安全感,于是安撫道:“不用緊張,叔叔既不是醫生也不是壞人,放輕松。”

一句話奏效,丁望野開始搭話:“你剛剛拿着一塊表在幹什麼?”

“那個是用來催眠的,可以讓人入睡哦。”

“真的嗎,你可以現場催眠我嗎?”

“你想試試?”

丁望野點頭表示肯定。

夏冬生指引丁望野坐在一張柔軟的靠背椅上,他搬來一條小凳子坐在對方前面,他的視線剛好與對方的眼睛齊平。

“開始了啊,現在請輕輕地、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夏冬生指導道,一邊慢慢将懷表展開在他眼前。

“很好,接下來盯着這塊表,深呼吸,邊想象自己正躺在陽光正好的海灘上,頭頂是藍天白雲,遠處就是蔚藍的海面,泛起碧綠的波瀾。手邊有冰涼的椰子和西瓜,你和最喜歡的人在一起聊天曬太陽。”

丁望野按他說的做,那個他最想一起去海邊曬太陽的人就是戚珍珍啊,想象中的畫面多麼美好,他沉浸其中,呼吸變弱,眼皮慢慢耷拉下來。

一陣輕感襲來松,他意識飄忽,進入将睡未睡的狀态,大腦介于混沌與清醒之間。

緊接着丁望野聽到夏冬生溫柔和緩的聲音:“接下來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随便聊聊。”

丁望野對夏冬生沒有對待陌生人該有的戒心,輕輕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丁望野。”

這個名字令夏冬生自然聯想到原啟鳴科技董事丁雲洲。

“你認識丁雲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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