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帝娲的超級血清确實是比F134副作用與緻命率低一點。

因為F134血清是基于帝娲的超級血清基礎上做出來的，效果比帝娲更強，更強代表使用血清時身體負荷率更高，之後給身體造成的傷害就更重。

所以緻命率很高，每個人的劑量都不定，像沈涵，三到四次或許還不至于傷到根本，再多用，身體機能受損不可逆，緻命率百分百。

而這一點，道顔沒敢跟沈涵說。

如果是在現實的世界，道顔肯定不會給沈涵用F134血清。而現在這個世界，沈涵又沒有異能，她也是沒辦法。

反正沈涵的身體，在現實世界好着呢，超級血清什麼的用一兩次問題不大。

安羽盯着上頭血紅蛋白含量指标，“重度貧血……”

他喃喃道，“怪不得……”

道顔伸長耳朵，怪不得什麼？你倒是說完啊。

安羽轉過身，望着落地窗外的風景，冷不丁開口問道顔，“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成功褪變成為異人？”

道顔斟酌了一下，如實說道：

“不可否認她實力很強，但是擁有異人基因的人最終能不能成功褪變成為異人，跟她自身的實力無關。”

在現實的世界，她和安羽其實已經收集過很多的數據，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找到那些成功褪變和失敗的異人的規律和原因。

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與實力無關。

有些人很弱小，但他就是成功褪變重生為異人。

有些人很強大，但他就是死了。

也與善惡無關。

好人化為塵土，壞人一朝得道比比皆是。

更與權力财富聲望地位知識身份這些無關。

似乎，那些褪變，隻是一個随機的概率，一個未知數。

道顔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沈涵就是那個幸運兒。

安羽回過頭，“如果讓你猜一下呢？”

道顔擡頭迎上安羽的目光，神色認真回道：“我是個科學家，隻相信一切眼見為實的東西。”

安羽嘴角勾起抹不明笑意，“我猜她是。”

道顔沉默。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不是生就是死，猜個毛，沈涵本來就是異人。算你猜對了呗。

安羽不知哪來的興緻，詢問道顔，“要不要打個賭？”

道顔一愣，有些捉摸不透安羽的行為，她問，“賭什麼？”

安羽說道，“如果她是異人，我赢，反之，你輸。”

道顔撇嘴，“若是猜的話，我也猜她是異人。”

“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一人選一個不是很公平嗎？”

“……那憑什麼你選是，我選不是？”

安羽反問她，“你剛剛不是不猜嗎？那不就代表你心中的天秤更多的傾向她不是異人嗎？”

道顔：“……”

特麼的她剛剛這麼回答不過是不想表現得她像早就知道沈涵是異人一樣。

“賭注是什麼？”

安羽轉身步出辦公室，“我想好賭注告訴你。”

道顔在他身後叫道：“我沒說要打賭。”

她必輸的局，傻子才跟他打賭。

回答她的是一個背影。

道顔暗罵一聲，收起報告，跟着走出部長辦公室，安羽直接坐電梯上了頂層。

“渣男下線有你哭的時候……”

她低聲呢喃。

伸出右手按下電梯，另一隻手習慣性的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

忽地察覺口袋中有什麼東西，她掏出一看——

花？

還是新鮮的花朵。

她口袋裡怎麼會有鮮花？

如果是幹花，她還能理解是前主留下的，但這可是一朵脆生生的花。

道顔認真看了眼，一時不記得這是什麼花，打開光腦掃了下。

迷疊香。

什麼意思？

難道是華亭剛剛塞給她的某種暗号？

道顔一臉懵逼，她畢竟不是前主，沒有前主的記憶，根本不知道兩人平時是怎麼交換情報的，她又不能直接問華亭。

當年她在三鴉做卧底的時候，用的不是這個暗号。

道顔沉吟片刻，想了半會沒想出個所以然。

走回實驗室，她将那朵迷疊香放在顯微鏡下研究了半天，沒什麼特别的，裡頭沒有任何暗号之類的東西。

“搞不明白……”

她盯着實驗台上的花看了半晌，“難道漏了些什麼？”

說着她低下頭，雙手将白大褂的左口袋撐開，想翻翻裡頭還有什麼東西。

隻見一朵藍紫色的迷疊香靜靜的躺在她的口袋裡。

“還有一朵？”

不對，她剛剛摸的時候，裡頭确實隻有一朵花，同一個口袋，憑空的多出來的。

叮的一聲，道顔腦中猛的想起什麼。

她迅速将兩朵花收回口袋裡，打開光腦研究了一下迷疊香的資料。

迷疊香的花語是，回憶。

沈涵的記憶。

“夢澤啊夢澤，你可總算靠譜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