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顔點點頭,“行,記得聯系我。”
沈涵扭頭走向往西城區的高速列車站台。
*
三鴉總部。
“華亭,準備一下,出發。”
陸離敲了敲作戰室的門。
華亭回過頭,有些不明所以,“出發?什麼任務?”
“茜女士安排的任務。”陸離隻回答了一句話,便扭頭離開,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見。
華亭擰了擰眉頭。
剛剛确實有收到東城區巡查人員的通告,發現可疑人物,而且有兩名巡查人員還被擊斃。
開槍的人尚未确認,但據回報,看背影,是個男子。
男的,那就不可能是沈涵。
既然不是沈涵,還需要她們二人同時出動?
華亭揣着一肚子疑問,拾起桌上的槍,跟着大部隊出了三鴉總部。
直到坐上飛行器,看了眼飛行信标方向,她二臉懵逼。
“西城區?”
她詢問,“去西城區幹什麼?沈涵逃到西城區去了?”
陸離望她一眼,回答,“這回不是抓她。”
華亭挑眉,“哪抓誰?”
“一個演奏家。”
“對方是異人?”
“不是。”
“有異人基因?”
“沒有。”
“那就是帝娲反抗分子?很厲害的人物?”
“據目前查到的資料來看,也不是。”
“哈?”華亭滿臉都是問号,她指了指隊伍配置,“有這個必要?”
又不是特工,又不是異人,連異人基因也沒有,需要她出動?需要陸離出動?
一個普通人,這也太興師動衆了吧。
“閉嘴。”陸離咔咔的試着手中的槍,“做好你的工作。”
華亭微張的紅唇,立馬閉上。
西城區YL街道,西城區大劇院。
陸離走在前頭,後頭跟着十來名荷槍實彈的保镖,所過之處,路人紛紛讓路。
古典音樂會演出廳,休息室。
看了眼休息室門上的号碼,确認沒錯,陸離一腳踹開休息室的門,她偏頭示意:
“上。”
跟在她身後的保镖步伐有序舉槍沖進室内。
正在休息室裡擦琴的裴越被這一幕吓呆了。
“怎麼回事?”
前頭的保镖舉槍指着他道,“舉起雙手,站起來。”
完全沒反應過來的裴越下意識跟着照做,他站起身,瞪大着雙眼,一臉的慌張。
“到底怎麼回事?”
回答他的是一副手拷。
華亭全程都是一臉懵逼,她看着保镖将裴越的雙手反過來,用三鴉特制的手拷拷住。
“帶走。”
陸離揮了下手,開口命令。
裴越就這麼被架着出了休息室,一出門口,他便聽見走廊裡傳來一道熟悉的女聲。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那女子叫道,“放開我,我隻是一個演奏家,我什麼都沒做,你們不能抓我。”
裴越見狀,喚了聲,“丁悅!”
他立馬對着陸離大喊,“你們放開她,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放開她。”
陸離頭也沒回,隻一個眼神示意身旁的保镖。
保镖立馬回頭撕下臍帶,封住了兩人的嘴。
華亭二臉懵逼,她走上前,問陸離:
“他們兩個是?”
這個裴越她知道,上一回沈涵在這裡被三鴉包圍,就是裴越舉報的。
華亭也很肯定對方不是帝娲的人,那三鴉抓他幹什麼?
難道那個叫丁悅的是帝娲的卧底?
又或者是異人之類的?
陸離睨她一眼,“這是茜女士的命令,不要問的别問。”
華亭再次閉上嘴。
行吧,那個瘋女人,不知道又要搞出什麼來。
她默默點開通訊,給道顔發了一條信息。
*
三鴉總部。
三鴉審訊室。
室内陳設極其簡單,二十來平方大的地方,隻有一桌,兩椅,此外再無多餘的物件。
裴越坐在審訊室裡,雙手被拷在桌子上,他掃了一眼有些昏暗的室内,頭上明明裝着許多燈管,卻隻開了一盞,四周的牆是黑色的,連地闆都是黑色的磚塊。
坐在裡頭,容易讓人潛意識的感到恐懼。
裴越擡起頭,對眼前氣勢有些強硬,神色冷漠,穿着一身黑色作戰服的女人道:
“我們什麼都沒做,我們不應該被抓起來。我前一陣子還舉報了一個帝娲的反抗分子,我是三鴉的忠誠者。”
陸離站在四方桌前,居高臨下盯前他,冷聲道:
“沒有麻煩的人,不會被抓到這裡來。”
裴越搖頭,“不,我們是無辜的,我們擁立三鴉,做自己該做的事,三鴉禁止的事情,我們從來沒有做過。”
“我們從來沒想過惹上任何麻煩,丁悅隻是一個普通的大提琴演奏家,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小提琴演奏家。”
陸離俯下身,一隻手撐在桌面上,與裴越平視,直直的看着他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什麼都沒做,不代表你們就是無辜的。見過不報,也是罪。”
裴越聞言心頭一突,不知道她到底想詐他的話,還是真的知道某些事情。
想了想,他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不管做什麼,我都會配合,隻要你們放了丁悅,她是無辜的,她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陸離睜着雙毫無波瀾的眸子,盯着他,沒有答話。
裴越眼裡帶着哀求,“我什麼都願意做。”
“求你們了。”
半會,陸離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危險的笑意。
“三鴉需要你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