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鴉總部。
茜立在窗前,看着外頭的風景,靜靜的等着回信。
不知道過了多久,虛拟屏幕上終于傳來滴滴一聲的訊息聲響。
她立馬轉過身,看向上頭的信息。
“你願意當我們種族的第一個試驗者嗎?”
茜沒有猶豫,五指在屏幕上打上:
“我願意。”
她睜着大大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就怕錯過或者看漏了什麼。
可那邊這一回,也遲遲沒有回複。
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第一句請求,擔心是不是發錯了訴求,虛拟屏幕上赫然顯示着:
“請求将沈涵的思想植入。”
茜焦急的在原地挪步,每隔幾秒便看一遍屏幕。
又過了良久,久到茜以為那端不會同意時,信息終于回過來了。
“同意你的請求。”
茜看着寥寥幾字,反反複複讀了數遍,一顆心終于落地。
她露出燦爛笑臉,長指一伸,關掉虛拟屏幕。
審訊室。
沈涵眨了眨眼,一隻臉盆大的貓臉正湊在她的上方。
大眼瞪大眼幾秒。
很明顯一人一貓都對被方突然湊過來(睜開眼)吓了一跳。
水湶猛地從地上彈起。
“卧槽,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沈涵又眨了眨眼,腦子有點跟不上。
失去意識前,她記得自己在安羽的實驗室裡,之後發生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她扭頭望了眼站在自己旁邊的水湶,又掃了眼頭頂亮着的白熾燈,伸手揉了揉漲痛的額頭,捂着眼适應了半會,她悶聲開口問道:
“我怎麼回來的?現在什麼時候?”
水湶上前兩步,走到她的墊子旁邊。
“你昨天晚上,被兩個保镖擡回來的,你睡了一晚上加一上午了。”
沈涵擰了擰眉,伸手摸到身下有些軟的墊子,好歹也沒讓她睡地闆。
“……頭好疼……”
水湶歪着頭,小心翼翼問道:“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沈涵又緩了半會,覺得口很渴,她一把掀開身上的薄被,從墊子上爬起。
剛站起,便感覺小腹一陣垂痛,某處還有些微微的不适感傳來,想起安羽給她做的實驗,沈涵臉色瞬間死白死白的。
她捂着肚子,緩了半會。
水湶她一臉痛苦,跟死人差不多的臉色,擔憂問道:
“你怎麼了?那個安羽的對你幹了什麼?昨天他送你回來的時候,臉色沉得吓人,看着也不像做了什麼好事。”
沈涵腳步有些不自然的走到桌面,桌上擱着兩杯純淨水,她端起其中一杯,聽見水湶的話,頓了下。
“是他送我回來的?”
水湶跳到桌子上。
“是啊,他還說,明天繼續,要打斷你的腿什麼的……”
水湶撓了撓頭,眨着一雙水靈靈的貓眼,認真詢(八)問(卦):
“話說你倆不是男女朋友嗎?怎麼在這裡鬧得這麼僵?”
又是做人體實驗,又是打斷腿什麼的。
沈涵一口氣将一杯水幹完,淡淡回道:
“我們在現實中是男女朋友沒錯,但在這裡,我們是死對頭。”
說完,她拖着步子,走回牆邊,癱回墊子上。
水湶跟在她身後,“可是我看他對你不隻死對頭那麼簡單啊。”
都是特工,咋不對付華亭,就揪着她沈涵?
華亭還是反水的呢,怎麼着也比她沈涵更讓三鴉痛恨吧。
水湶八卦的因子已經激活。
“明顯‘特殊對待’呐。”
就是這個特殊,不太好。
沈涵拉了拉被子,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這個……大概是因為,我推他下過河,又打斷過他第三條腿吧。”
“啊哈???”
水湶懵逼的看着躺着的人,走上前,不确定問道:
“第三條腿?”
沈涵認真“嗯”一聲。
“防止他綠我。”
水湶:“……”
大襪子,你說的是國語嗎?
他後退兩步,四隻爪子不自覺的攏起,頓時覺得某個部位一緊,光是扯到蛋都痛得要死,打斷什麼的……
根本無法想象。
這可是男人無法承受的痛啊!
害,怪不得人家要打斷她的雙手雙腳,原來梁子結得這麼大。
“……姐們,你好狠。”
沈涵扭頭瞅他一眼。
“他都能這麼狠心對我,我怎麼就不能這麼對他了?”
想到那貨對自己做的實驗,沈涵就來氣。
又是氣,又是懼。
恐懼過頭,本來半分痛的感覺,也變成了十分。
“話說,安羽昨天給你做了什麼實驗?”水湶好奇問道。
沈涵聞言,沉默了一下,她翻過身,背對着牆,明顯不太想說。
水湶站在墊子前,見狀默默撓了下頭。
“我就随口問問,你不想說,不用說。”
用腳趾頭猜也知道肯定被折磨得很慘。
沈涵昨天晚上被送回來的時候臉色煞白煞白的,雙眼一圈紅意,明顯哭得很慘,也不知道安羽給她做了些什麼慘無人道的實驗。
不過讓水湶意外的是,沈涵身上的傷口全都給處理過了。
沈涵沉默了半會,才悶悶開口:
“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怎麼說。”
她話音剛落,水湶還沒來得及開口中說什麼,審訊室的門咔的一聲,被打開了。
沈涵以為又是來擡自己去十七樓實驗室的保镖,她頭也懶得回,心頭跟着沉了下來。
說實話,她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