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藏癟癟嘴巴,敢怒不敢言。本來就是啊。
随度看了小藏一會兒,不再糾纏,往後稍稍退一些,起身道:
“走吧。”
他不知從哪變出一把油紙傘。
一邊撐着,一邊走到洞口。
然後停住,在雨中微微側身。
是等待的姿勢。
小藏連忙爬起來,鑽進随度的傘中。
傘不大,小藏隻好靠得随度近近的。
他們一起走進雨幕中。
他們漫步在山間小路中,雨中混雜着樹木的清香與泥土的氣息。
雨挺大的,山間的鳥兒和野獸此刻都不見蹤影。
耳目之所及,小藏隻能聽到自己和身旁随度的呼吸聲。
此時的夜色并不算美好,天上大雨傾盆,一顆星星都沒有。
連月亮都隻模模糊糊一個影子,吝啬地傾瀉一點點潔白的光輝。
小藏突然看向身邊的人。
“随度,你以前有沒有跟别人這樣過啊?”
他好像看到随度很輕地勾了下唇角,又好像沒有。
“哪樣?”随度說。
“就是,”小藏比劃了一下,“像我們現在一樣,撐一把傘,在雨裡面走路啊。”
随度慢悠悠地“哦”了一聲。
“到底有沒有啊?”小藏急了。
随度溫聲道:“沒有過。”
小藏興奮了,囑咐道:“那你以後也不要和别人這樣。”
随度又慢悠悠“哦?”一聲,然後面上有些疑惑的樣子。
他問小藏:“為什麼?”
小藏嗯嗯啊啊了半天,說不出來為什麼。
随度站定,不再漫步前行,在雨中與小藏對視。
“你是不是說過你喜歡我?”
小藏點點頭,乖乖答“是”。
随度一點點教他,“你喜歡我,就不能跟其他人親密了。知道嗎?”
小藏仔細記下,“知道了。”
“你就不能和别人靠得那麼近,不能和别人在雨裡同撐一把傘。”
小藏第一次學習這種知識,聽得認真。
聽懂了,他又點一下頭,向老師示意,表示學會了。
“還有這樣,”随度一手撐着傘,另一隻手撫上小藏的臉龐,低頭撬開小藏的唇舌。
他跟小藏接吻,并不很激烈,也沒持續很久就放開小藏,好像真的隻是單純地做了一次示範而已。
“這樣的事,也不可以跟别人做。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