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大的黴運全用在了遇見兩個神經病身上。
藍溪都已經捧着午餐坐在角落去吃了,怎麼還有人來騷擾她。
快到中午到時候,曠也開車趕來拍攝地點,衆人歡呼,先阿谀一陣,然後哄着他買下午茶,最後他回到李輝休息室,兄弟兩個叙一番舊。
“給你拍這個煞、筆廣告真是累死人,你必須請我吃大餐!”
曠也勾起一抹笑容,拍了下他的大腿,從跟前經過,“你也好意思提要求?”
“怎麼不好意思?或者,哥們可以幫你個忙。”
他賊眉鼠眼地朝着對方看去,像在密謀不光彩的事。
曠也拿起茶杯輕啜一口,立即了然。“說來聽聽。”
“用真心打動她。”
“用得着你說?”曠也晃晃腦袋,宛若高深莫測的仙人,給了他一記毛栗子,“能不能出點好主意。”
“讓她離婚!”李輝突然激動,手往桌上一拍,莫名正氣起來。
“怎麼離?”
“隻要你能讓她更喜歡你,不就離了。”
曠也譏笑,“你能不能少放點屁?”
李輝摸着下巴,“我今天看到她了,是挺漂亮,不太好糊弄的樣子,你買束花送過去,當着所有人的面,讓她感受到幸福。我最懂女人的心理了,她們就喜歡豔壓群芳,從同性那兒獲得羨慕的眼神,錢不就是讓人羨慕嫉妒的東西?”
“真假?”曠也談的戀愛都屬于露水情緣,他還真分析不出來女人的心理,不過對方說的貌似不無道理。
“試試不就知道了,俗話說的好,要想拿捏一個女人就要先捏住她的胃,聽我的,等會你買點貴的蛋糕送去,重點是要好看,保證她感動得稀裡嘩啦。”
曠也這人耳根子軟,說做就做,當場拿出手機點花和蛋糕。
身邊的李輝夠着頭過來看,吵着說他也要吃。
曠也在加号那裡點了兩份。
……
下一步就到了藍溪受苦的時刻。
曠也一手提着大蛋糕一手捧着紅玫瑰向她走來,其場面不亞于恐怖片吃人的程度,藍溪差點沒能咽下嘴裡那口飯,眼神帶了幾分憐憫,這是看智障的表情。
“藍溪,想吃蛋糕嗎?”
她張口就來:“生日快樂,我不吃。”
曠也深吸口氣,放下蛋糕,理了理衣襟,這是面對重要情況才會做出的舉動。
“藍溪,你這麼聰明,看來已經發現我喜歡你很久了吧?”
“我……”
曠也害怕聽見被否定的話,打斷:“你先别說,讓我說完,好嗎?”
“你是我第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也是我見過最美最漂亮的人,可能你會覺得我幼稚心智不成熟,但這一切都是我考慮之後的結果,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守護你的機會。”
“可以嗎?”
聽完上面的話,藍溪當着他的面翻了好幾下白眼,嘴裡咀嚼,絲毫不耽誤她吃飯。
隻要她不回答,看誰能耗得過誰。
可是,他接下來又說:“我知道你已經結婚,可這并不能成為阻礙我們在一起的理由,據我調查,你老公是無業遊民吧,整天待家洗衣做飯帶孩子,跟個老媽子似的,你确定下半生要跟這麼沒用的男人生活?”
“真是笑死人了,現在哪個大男人還得靠老婆養啊,藍溪,你是不是有把柄在他身上,我可以保護你!”
藍溪筷子一扔,從包裡拿出紙巾擦嘴,擡眼嚴肅地看他,曠也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隻聽到:“這一切不都怪你嗎?”
他下意識反駁:“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對呀,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藍溪站起來,看上去不比他矮,伸出左手露出無名指上熠熠發光的鑽戒,露出滿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我跟我老公很恩愛,我們還有個可愛的女兒,曠總你…确定要拆散我的家庭?”
“老媽子又怎麼了?你看不起誰呢?你以為你自己多厲害?”
藍溪為他的三觀感到可悲。
如果她是曠也的媽,絕對一生下這個禍害就扔河裡去。
他明顯地慌亂,盯着那隻戒指目不轉睛,“不是的,不是的,你怎麼會看上那種男人?”
“哪種?我覺得我的丈夫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能給我所有我想要的,隻有他可以,你算老幾?”
藍溪提起一旁的蛋糕,笑着說:“我最讨厭的就是蛋糕了,但我老公很喜歡,能不能讓我帶回家給他吃?”
十二寸的蛋糕,中央一朵精緻紅豔的玫瑰,周圍鋪上層層疊疊的奶油,看着就很美味,林清安最喜歡這些甜絲絲的食物。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曠也覺得委屈,何時語無倫次過,他覺得全身心都被眼前的女人羞辱踐踏,最可恨的是,對方對他越差勁,他心底越喜歡。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藍溪實在美麗,眸含冷意,既明豔又清冷,如同深夜綻放的花,世間一切在她的映襯下都黯然失色起來。
這樣危險的女人,把他的一腔真心踩在地上,曠也有幾分鐘堂皇錯亂,沒有力氣拿住手上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