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承諾,童欣瑤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接着去回手機上已經爆滿的消息。
胡杭見祁清肆總算空了下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遞給他:“肆哥,你上次讓我問的老中醫,我讓我舅把地址都寫上面了。”
祁清肆接過去,将紙條拆開來看。
胡杭拍了拍腦袋,湊過身去指着紙條上的名字,接着補充:“對了,我舅讓我和你說一下。名單上第一個老中醫是調理身體最牛的一位,但是因為年紀太大了,現在除了幫親朋好友診診脈,其餘時間已經不出診了。如果實在想找他看,估計得找找關系。”
“後面那幾位也都還不錯,不過,他們的号估計也至少都排到一個月之後了。”
“嗯。”祁清肆點頭應了聲,又将紙條對折丢進口袋,“謝了。”
“嗨呀,道什麼謝?”胡杭連忙擺了擺手,“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
“而且,我也隻能幫到這兒了,挂号什麼的還得你朋友親自去。”
鄭澤那邊應該已經聊得差不多了,他從手機中擡頭,再次八卦:“祁清肆,你到底哪個朋友要看中醫啊?”
祁清肆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并沒給答案:“少點好奇心死不了。”
“上次問胡杭是調理什麼的時候,他就支支吾吾。今天問你是誰要調理,你也不肯說。”鄭澤摸了摸下巴,視線上下打量着他,“難不成,那個朋友……是你自己?”
似乎想到了什麼,鄭澤語氣有點意味深長:“你才二十三啊,精力正旺的年紀,不應該……吧?”
他話音剛落,就被祁清肆拽着衣領扯了出去。
走到包廂門口,祁清肆扯着他的衣領将他往外一推,冷着臉道:“說話之前先看看場合,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還要我教?”
之前也不是沒開過這樣的玩笑,祁清肆大多數時候都是一笑了之,也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
鄭澤不理解他今天怎麼就這麼生氣。
“不是,我說什麼了?”鄭澤踉跄了一下,站直了身體後,滿臉不服氣,“我就是正常質疑,你現在的舉動更讓我懷疑你是惱羞成怒。”
眼看着兩人之間劍拔弩張,胡杭連忙跟着出來當和事佬:“澤哥你想太多了,不是肆哥需要調理。”
“我舅推薦的那些老中醫都是婦科聖手,和肆哥扯不上不關系。”
鄭澤聞言哼了一聲,依舊在氣頭上:“誰讓你們一個個不肯直說。”
祁清肆嗤笑:“不直說,也不是你當着女生的面開黃腔的理由。”
鄭澤這才知道祁清肆為什麼突然變臉,不過他依舊不服氣:“祁清肆,你是不是對‘開黃腔’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且不說我還什麼都沒說,就算說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怎麼還談性色變?”
新一輪的争吵再次來襲,胡杭歎了口氣,夾在兩人中間接着勸和:“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還沒點菜呢哥哥們,冬愉姐和小公主還等着吃飯呢。”
祁清肆沒再搭腔,轉頭回了包廂落座。
鄭澤也緊随其後,氣哄哄地坐了進來。
應該是越想越委屈,鄭澤看向孟冬愉和童欣瑤問道:“姐妹們,我剛才說的話,讓你們感到不舒服了嗎?”
童欣瑤沒選擇站誰那邊,隻是嫌棄地撇了撇嘴,吐槽道:“一群幼稚鬼。”
孟冬愉低頭專注地翻着手機,全然沒注意到方才發生了什麼,自然也沒聽到鄭澤的問話。
直到飯菜上齊,她都沒從手機屏幕中擡起頭來。
可能是見她遲遲不動筷子,祁清肆屈指敲了敲她的手機屏幕,提醒道:“孟冬愉,先吃飯。”
他的手将屏幕的界面遮擋,看不清楚内容之後,孟冬愉才抽神回來:“怎麼了?”
祁清肆下巴點了點桌上的飯菜,重複提醒:“吃飯。”
胡杭見狀,好奇地問道:“冬愉姐,你在看什麼呢?這麼認真?”
孟冬愉揉了揉眉心,倒也沒隐瞞:“研究一下怎麼開網店。”
胡杭聞言似乎來了興緻:“什麼網店?”
鄭澤的這場直播雖然為祁振強的木雕店引了流,也将木雕店的名聲在一定範圍内打了出去。
但是網絡上的熱點更新很快,這波熱度一旦過去,再加上馬上就到了旅遊淡季,當下的巅峰客流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而且孟冬愉這些天也去看了視頻片段下的一些評論,很多人都在問有沒有線上購買渠道,甚至有人為此做起了代購。
互聯網時代,很多商家都是線上線下銷售并行,開通網店對于祁振強這家店來說迫在眉睫。
隻是孟冬愉先前并沒有開網店的經驗,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見胡杭還在等着她的回答,孟冬愉抿了抿唇角,将當下的想法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