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我想說從進Rumor酒吧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這是個錯誤。你明知道我内心的那些陰暗會被這樣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世界完全的暴露出來,卻還是執意拉我進來,而你的借口卻僅僅隻是流火酒。
流火酒。Marlboro香煙。
你隻是想重新掀起所有的過往。
十月的時候Rumor開張,G指揮着一群人擡着一架鋼琴進來,我在一旁很是郁悶,我還頭一回見酒吧在中午十二點開始營業的,G卻自有一套理論,他說這是自己最佳的黃金時間,他說要做到與衆不同才能獨領風騷。
對,你很騷。我知道的。
我一邊憤憤不平的在心裡詛咒着他,這個無恥的男人,已經習慣了我的毒舌,在我猛烈暴風雨的語言攻擊下也可以笑着問我:“你說那麼久,要不要喝水?”
我看着G指揮着一群手忙腳亂,自己坐回吧台打開了一瓶伏特加。我很少喝烈性酒,我的酒量一直不是很好,一直都隻喝長島冰茶。G當時是KISS的常客,所以他這次從國外回來之後,就立刻聯系上了妖精和我,然後又重新照KISS的風格弄了這間Rumor。其實我想不明白他迷戀KISS的原因,好吧,我是個逃避者,遇到任何想不通的事情我都不會再去想,所以我喝伏特加。我要醉生夢死。我要G這個無恥的人把我背回家裡去。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我完全想不起昨晚發生的事情,我睜開眼看着四周,是在G的家裡,我衣冠不整的躺在G的床上,我翻身,身邊還躺着一個人。
是個女人!
我吓的從床上跳了起來,那個女人懶洋洋的翻身,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我接起來就聽到了G的聲音,他很下流的說了一些□□的詞語,我正奇怪大白天這個男人發什麼春,G說:“貓眼石的身體,不錯吧。年輕的時候,就要學會享受……”
我先是呆了一會兒,然後終于理清思路弄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憤怒的對着電話那頭大叫,我說我的身體隻屬于那個女人!你這個無恥的人自己放蕩也就算了!為什麼還拉上我!我盡可能的用我最犀利的語句去刺激他最軟弱的部分,手機那頭是死一般的寂靜,等我罵累了電話那頭才低聲的說:“是你自己拉扯的那個女人。”
然後把電話挂了。
我把手機裝回口袋,轉身看見那個女人已經起來,穿好了衣服,她的面容像極了……她。她懶洋洋的問我:“有沒有煙?”我走到床邊,拉開自己的LV包包從裡面拿出包Marlboro丢給她。那個女人接過來後笑了,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清純,很好看,她說:“你還真是癡情。”然後抽出一支煙,點燃。之後她自顧自的說:“癡情的人都隻不過是煙火,自以為長久,其實僅僅一瞬而已。”
那個女人又拿出一支煙,塞到我的嘴上,幫我點燃,“叫我貓眼石好了。我剛才聽你那麼憤怒是不是因為懷疑我們發生了什麼?”貓眼石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臉,“其實我還真想,可是我隻聽你講了一晚上的故事,讓我最基本的職業道德全部都丢了。”
“你是……”
“妓女。”貓眼石使勁的吸了口煙,她左手拿煙放到嘴邊時,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會太意外吧。酒吧裡我們這種職業的很多。”
我從内心深處突然湧出很多厭惡,是的,我瞧不起這種職業,我骨子裡的那種高傲、不可一世讓我在社會上片體鱗傷卻還是不知道收斂。我稍微往後退了退,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