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石看見我的舉動大笑了起來。她用力的把最後的煙吸完,然後拿起自己的包包,打開門走了。
我上前把門使勁的反鎖住,然後脫光自己,走到浴室裡用力的沖刷自己的身體。
其實你隻不過重新喚起了我心裡的懦弱。
Rumor酒吧晚上的生意出奇的好,我進來後非常的意外,G。在一旁非常不要臉的嬉笑着,然後把我推上舞台,對着話筒說:“這就是當初KISS酒吧最紅的LOST樂隊的主唱!應該有人知道我這個Rumor酒吧就是按當初KISS裝潢的,那麼,現在有沒有想聽他唱歌啊!”
台下一片起哄聲,我站在台上感覺像是站在煉獄中心。我還是執意推脫,卻被G。死死抓住。
“好吧。那我簡單的唱首王菲的《流年》。”
你當初說喜歡這首歌,我練了整整一個月,卻還是在台上唱的走了音,你憤怒的在結束後上台扇了我一巴掌。
我以為我會忘記歌詞,卻發現音樂一起,所有的記憶都翻江倒海似的湧動出來,我在台上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能哭,我發現我控制不住的時候,就用力的閉上眼睛。聚光燈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有點疼。
台下的人很友好的喊安可,要我再來一首,我卻無論如何也唱不下去了,如果是十五歲懦弱的自己,我會站在台上哭出來,而現在已經是二十歲八面玲珑的我,我可以很自然的對着話筒說:“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嗓子不舒服,再說,我也不是主角呀,這裡有這麼多前輩,哪裡輪得到我,不過,誰要是想品嘗我調制的流火酒,可以去吧台找我!”然後我走下台,走回吧台。
我坐在這個似乎可以隔離喧鬧的狹小空間,遠遠的望着台上的光芒。有種物是人非的淡然。
貓眼石走到吧台前,她說:“嗓子不錯哦。來,給我調杯流火。”
我從後面的酒櫃拿出幾瓶酒,從冰箱裡拿出冰塊,輕倒一些到器具裡,然後甩動。我把淡藍色的液體倒到杯中,中心的赤黃色若影若現。
貓眼石拿杯子,嘗了一點:“還是當初的味道,沒有變。”然後笑的走到人群中,不見了。
味道沒有變那又能怎樣。滿目蒼涼,一切盡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