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參與了……”箫淩擺擺手,“姐姐,我還想多活幾天。”
“切,不夠意思。不理你了,我自己弄!”我氣呼呼的跑了出去。
很多年以後,箫淩問我,恨不恨他那一次的退出,我說肯定不會,一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二是因為如果我知道那一次會有犯那麼大的錯誤,我一定不會這樣了。
說到這,我的淚水奔騰而出。
我讓别人幫我和那個祖雨說,我想和他道歉,告訴他晚上十點我在星星公園等他。我想的是在晚上十點化裝成鬼吓唬他,哈哈。
在等到肯定的答複後,我就一直在公園等着他。
靜靜的。整個公園靜靜的,與白天熱鬧的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一隻手拿着從朋友那拿來的鬼怪衣服,躲在一棵樹後等着那個可惡的家夥的到來。
這個夜晚是極其邪惡的。
是的。
在多年以後我一直這樣肯定着。
我就這樣一直等啊等啊,直到最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然後,我聽見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對我說:“好漂亮的小姑娘啊,陪我們玩玩。”
我無法形容我當時的恐慌,隻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看着一群怪模怪樣的人,我心裡就一個想法:我今天死定了。
我反複的想着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好朋友,我在這時候依舊怨恨着祖雨,心想如果不是他,我不會遇到這些人的。
想到這我哭了起來。
那些流氓一見我哭了,更是來了興趣,對我動手動腳的,我使勁的掙紮的,有一個人扇了我一巴掌,罵了幾句髒話,上來撕扯着我的衣服。其他的幾個人按住了我。
我把頭仰了起來,放肆的哭了起來。
我想,我完了。
完了。
祖雨就是這時候來的。
朦胧的淚光中我隻看到了他清癯的身影在我眼前晃動着,然後他對我大喊:“快走啊!快走啊!”
我抱緊自己已經被撕扯的不象樣的衣服使勁的奔跑着,我什麼不都不知道,就這樣一直跑着,然後路過了一個電話廳才想到要打電話。
我顫抖的拿起電話,費了好長時間才把110這幾個數字按對,我用顫抖的聲音對着電話那頭使勁的哭,後來費好長時間才把事情說清楚。
再後來。我被警車接走了。
再後來,我看見了報紙上祖雨死的消息。
如果不是因為我,我想死在那裡的一定是我吧。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被這樣的想法折磨着,那些事情迫使我寫下來。
爸爸媽媽幫我轉了學。是我自己要求轉的,我害怕面對這樣的生活,這樣的世界。
已至于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祖雨的墳墓在哪裡。
我不知道。
那一年,我們十八歲。
那一年,我的人間星光從此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