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樣平凡着。
這樣的話我每天要對自己說很多遍。我讨厭這樣的平凡,讨厭這樣的平庸,甚至開始厭惡。
于是,有了箫淩;有了小毛、小楊;有了小愛、王哥、趙姐;有了自己的工作室:OVERTURE工作室。隻是對一切一切厭惡後而産生的東西。
必然的。
為我那些文字所創造的,所發現的,所延續的。
十八歲,我很少再有沖動了。對于這樣一個陽光燦爛的年齡,我卻要走上一條自己不喜歡的路,脫離自己那些熱愛癡狂的文字。
是折磨嗎?是懲罰嗎?
我很絕望。
兩個月以後,網上會少一個叫做箫淩的男孩子。會少一個為文字癡狂的男孩子。
我是如此如此的絕望。
開始害怕時間,害怕黑夜。一個夜晚過去之後,那屬于我的六十天就會殘忍的減少一天,消失一天。
我對着天空伸出手,卻抓不住流逝的時間,雖然它曾經屬于我,雖然我那麼那麼的珍惜和眷戀。
雖然我很努力的去保留它。
雖然。
我痛恨一切用來解釋和後悔的詞語,正是因為有了這些詞語,我的世界才會轟然倒塌的,才會一片狼籍的。
才會這麼的讓我,絕望。
文字反映着一個人。如果他的生活是充滿陽光的,那麼他的文字肯定是溫暖美好的,反之,必定是悲傷痛苦的。
我總是告訴我的朋友,我要寫溫暖美好的文字,可是往往到了結局卻情不自禁的改成了悲傷痛苦的,于是我的文章一篇比一篇痛苦,一篇比一篇絕望。
那并不是筆法,隻是内心深處的一種呐喊。
一種近乎絕望的呐喊。
蒼白無力的。沒有知覺的。被人遺棄的。
無用的。廢棄的。
被稱為“垃圾”的東西。
每當看着黑夜降臨後,心裡總有被某種東西撕扯的聲音。恐怖的刺耳的聲音;痛苦的絕望的疼痛。
我就這樣坐在這,卻無法阻攔這一個黑夜的降臨。
我是多麼的渺小,多麼的無能。
我會突然變的很痛苦。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熱愛的文字一點一點的離開自己,而我自己卻無能為力。
有誰知道我在深夜拿着手電筒照亮寫日記時的心情?
無法形容的,悲傷。
現在的很多時間我都在人才交流市場或者是在翻閱招聘廣告。
兩眼無神的看着這些令自己厭惡的東西。
快要瘋了。
……
寫到這的時候,天空已經開始有些微微的發白。
那些我所留戀的東西,還是這樣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