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A給我的感覺就是在隐藏自己天生的涼薄冷漠。但同時也在四下無人的時候享受孤獨。
後來,我們漸漸的成了好友,但是我卻覺得從沒走到過他的心裡。他心中始終有塊無人可以觸及的神秘領地。
越是想起A,我越是難以控制自己對A的思念。我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A現在的生活,迫切的想要走近他一點。
我請了假,來到了A的城市。
再次見面,A一如既往的帥氣,白色的襯衣黑色的皮鞋,職場精英的氣息撲面而來。
A就像一團純淨的水,他可以适應任何環境,并且迅速的融入進去,再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寒暄之後,我看着他不知道說什麼好,來時的千言萬語如今全都消失不見。于是我直接對他說我把他寫進了書裡。
沒有開心或者憤怒,甚至沒有任何的情緒流露出來。他淡淡的回了句。
“哦,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是啊,他早就知道了。
畢竟天台那次辨識率太高。知道了也沒什麼稀奇。可他卻沒有說。
我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辯解?道歉?所有想好的話都變得蒼白無力。最終被我咽進了肚子裡。
他依舊是這個樣子,像個局外人一樣冷眼的看着别人的悲歡,我能想象的到,他的手指一遍遍的劃過屏幕,看着陌生人對他的種種評價,看着他的朋友寫過的這些話,面無表情,且榮辱不驚。
隻是我依舊不知道說些什麼,我不想跟A開些無關痛癢的玩笑,也不想跟他讨論什麼工作感情,我隻想聽聽他的故事,看看他的人生。于是我問他。
“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說
“本來挺好的,但是看到你的問題就不好了。”
“難道說得不對嗎?”
他開始變得沉默,低着頭喝了口茶說
“因為你說的太對了啊。”
兩人沉默無言。
很久之後,A說“走了”,轉過身離去。
我在他的背後問他準備去哪?
他說不知道。
我問他還能寫他的故事嗎?
他說問你自己。
我第一次感受到他那種不經掩飾的冷酷。離去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
他的背影變得迷茫,找不到方向。但是我很開心。他該真正考慮自己的路在哪裡了,這是我帶給他的東西。
人生不過寥寥百年,我等隻是一介匆匆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