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裡克又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艾斯黛拉又說了“抱歉”。
“當然。”塞德裡克輕快地說:“畢竟沒有誰會忘記自己生日的日子,不是嗎?”
回到格蘭芬多長桌上時,艾斯黛拉還有些發愣。她的生日居然和塞德裡克在同一天。
她已然知道洛哈特的生日絕不是9月10日。
原來那一天,賽德裡克隻是随手把自己的生日寫了上去。
艾斯黛拉打定主意,要在聖誕節把賽德裡克的生日禮物連同聖誕禮物一起補上。
她想的有些入神,以至于沒能發現周圍灼灼的目光。
等到回過神來時,已經被一群格蘭芬多們圍在了中間。
“艾絲,我真是沒有想到。”艾麗娅興奮地道:“你認識迪戈裡!”
“啊…是的。賽德裡…”艾斯黛拉沒怎麼和朋友們提過自己和塞德裡克的交情。
一聲尖叫打斷了她的話語,比她低了幾個年級的拉文德·布朗喊道:“你喊他塞德裡克!”
艾斯黛拉:“……”
她招架不住女孩們期待的目光,轉而望向孿生子和伍德,姑娘們為此感到好奇和興奮就算了,他們是怎麼回事?
“咳…”伍德輕輕咳嗽一聲,表情有些嚴肅:“你知道的,盧平。”瞧,他居然在喊艾斯黛拉的姓氏:“迪戈裡他是赫奇帕奇的隊員,我猜想,他一定會成為下一屆赫奇帕奇的隊長。”
艾斯黛拉恐怕知道伍德要說些什麼了。
安吉利娜無奈地捂住了額頭,艾麗娅則一副崩潰的模樣。
“我想他确實是非常聰明且狡猾的…”伍德給可憐的塞德裡克下了定義:“居然想從你這裡打探我們訓練的消息。”
“是的,十分可惡。”喬治接口道。
“萬分狡猾!”弗雷德的聲音有些古怪,似乎在拼命憋笑。
“天呐…我真是受不了了。”離開禮堂回寝室的路上,艾麗娅抱着艾斯黛拉的胳膊,拼命搖晃:“奧利弗他簡直就是根木頭!”
“不。”安吉利娜道:“我想他是一把飛天掃帚。”
“好吧。”艾麗娅顯然很贊成:“他一定會對此感到高興的…艾絲,迪戈裡究竟送了你什麼禮物?”她話鋒一轉。
“我也很想知道…”
人群突然停滞下來,學生們的歡聲笑語也凝滞了。周圍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像是所有人突然都被定格住了一般。
就在艾斯黛拉疑惑擡頭時,一聲凄厲的尖叫響起,怔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艾斯黛拉的心髒猛然下沉,又想起了那張羊皮紙上的死亡預告。
她和兩位朋友交代了一句,便率先擠過人群,來到了隊伍的前方。
随即,她看見了一副可怕的畫面。
即使有火把的映照,走廊依舊顯得有些昏暗。在兩扇窗戶之間,距地面一尺高的牆面上,塗抹着一些字迹,在燃燒的火把的映照下閃着微光。
【密室已經被打開,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 】
“密室”。
這個詞擊中了艾斯黛拉,她感覺腦子裡嗡嗡作響。密室,那本日記裡提到過密室。難道她真的能夠預言未來?
艾斯黛拉的目光下移,看見了更為可怖的畫面。
是洛麗絲夫人——管理員費爾奇的那隻貓。它的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體僵硬得像塊木闆,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着。
它死了嗎?
艾斯黛拉有些發冷地想着。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洛麗絲夫人,渴望從它身上再看到一絲色彩。
幸好,她看見了。
淡淡的,微弱的淺紅色。
和它往常的一樣。
它一定還活着。因為艾斯黛拉無法看見死物的顔色。
哈利赫敏和羅恩三人正孤零零地站在洛麗絲夫人的身前,看上去好像也變成雕塑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呼吸聲似乎都消失了。
在這死一般的寂靜中,有人高聲說話了。
“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下一個就是你們,泥巴種!”
是德拉科·馬爾福。他已經擠到人群前面,冰冷的眼睛裡透出猖狂的笑意,平常毫無血色的臉漲得通紅。他看着挂在那裡的那隻靜止僵硬的貓,臉上露出了獰笑。
他又說出了那個詞彙,但很顯然,艾斯黛拉已經沒功夫再去在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