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跟塵兒也聊到挺晚的。說好一起出去玩玩,下個星期二三去須彌轉一圈——她提出來的。我說須彌隻有個大巴紮還算有點看頭,智慧宮她又坐不住。
她說她想見見草神。
納西妲啊,我說我随時能把她抓過來為什麼還要特意去見……她說就是想。
……
困死了。這兩天都是等她們睡着了我才能睡。而且連上了五天學,就像劉雅文空間裡說的,是生理極限了。
每天早上起床,然後吃早飯,趕着上學,坐下,早讀,上廁所,上課,上廁所,語兒去上學,上課,上廁所,塵兒醒了,早操,上廁所,上課,上廁所,上課,上廁所。
吃飯,從食堂晃蕩回教室,打水,上廁所,午自習,睡覺,二十分鐘後下課,上廁所,上課,上廁所,上課,上廁所,上課,上廁所,上課,上廁所。
晚飯,從食堂晃蕩回教室,打水,上廁所,晚自習,上廁所,下樓跑一圈,唱兩首歌,繞點遠路唱着歌慢慢上樓,晚自習,上廁所,九點半放學。
回家,上廁所,洗澡,吃東西,寫日記,一邊清委托一邊跟楚仙陵聊天,十一點半被催睡覺。
每天的生活都是一模一樣。滿滿的,沒有任何多餘的時間。想寫一些别的,或者歇下來看看書,又或者是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譬如社團課要聽的那個貝多芬的某一段曲子,到現在還沒來得及聽。
煩。還有就是作業,生物必刷題我給漏掉了。還得補。英語還有一堆罰抄什麼的。席舟華……不評價了。中國有一套很神奇的體系:我們是一個很好的民主開放的社會,所以如果你對我們的社會有不滿那一定是你自己的問題,說明你是我們的敵人,應該被制裁。
……
不是嗎。勿論國事啊,除非是表達贊美。
……
好累……
下午塵兒出去走了走。在某一座山頂上手把手地教她打高爾夫,手腕要直——從背後摟着她,握着她的小手按在球杆上,對,這樣——按一按她的右手——左手拇指要貼着右手這條線,叫生命線好像……
對,這樣,彎腰——飄到一邊,拍拍她的後背——背不要彎——對——好了,胳膊也不要用力,是有點像甩出去的——按着她的腦袋和臀部——這樣子,脊椎不能動,對——就是這樣,左胳膊不能彎的,來——
她啪地揮出一杆,球飛出去,遠遠地墜落在雲中。金光一閃,我再把球拉回來,放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