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伽冷眼看他:“剛才有個傻逼跟我說他沒來過。”
景北川無所謂被他拆穿,臉不紅心不跳:“有嗎?可能你年紀大記錯了。”
反正都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多久不見一次的,祁伽懶得跟他較真。
他順着景北川視線過去,自覺遵守男德,隻一眼便錯開了。
“看上了?”
景北川沒告訴他自己其實早就跟易楠見過了,也沒打算告訴他細節,隻低笑道:
“你不覺得他看上去很帶感嗎?”
祁伽斜乜他一眼,點評:“膚淺。”
“跟我還裝?”景北川挑眉,興緻勃勃,“這個人絕對是個極品。”
眼看祁伽沒什麼興緻,景北川又對着他犯賤兩句轉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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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玻璃杯盛着酒液折射出點點碎光,男人撐着側臉,微長的霧藍色發絲随意散在額前,鼻梁挺直帶着流暢的弧度,薄唇嫣紅緊抿,耳垂處還閃着若隐若現的光。
景北川随便點了杯飲品,抽出煙咬進嘴裡。
易楠隻看到身側陰影落下,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貼過來。
“打擾了,有火嗎?”
話是詢問,但是卻沒有什麼疑問的意思。
更多的,是類似于調情的意味。
易楠擡頭看他,那雙狐狸眼中冷冽與迷蒙對半,景北川喉嚨微微發緊,貼着他俯身。
“喝了多少?”
“……”易楠很緩慢地眨了下眼睛,話有醉意,“沒火。”
這副模樣讓景北川霎時間小腹收緊,低低笑道:“親愛的,你聽到我剛才問的是什麼了嗎?”
易楠緩了緩,扭開臉:“沒喝多少。”
景北川目光落在他的側顔,一時分不清究竟是易楠在暗色處依然漂亮到銳利的臉蛋吸引了他,還是他那冷冽中摻雜着幾分無邪的脆弱感令他心生妄念、欲罷不能。
得寸進尺是人的本性。
景北川背倚吧台,雙肘随意地搭在上面,凸起的肩胛骨似兩隻展翅欲飛的蝶。
“這次夠有誠意嗎?”
易楠終于舍得分給他一個眼神,笑容蠱惑又不乏玩味。
“怎麼你們職業選手都這麼随便加人?”
景北川也跟着笑,水光潋滟的桃花眸巧妙地一彎,盡顯溫柔缱绻:
“所以易先生能否賞臉呢?”
易楠卻不答,隻是起身走近了他。
景北川感受到屬于另一個人的溫熱吐氣灑在側頸,混雜着若有若無的香,像是在心中點了一把熾熱的火。
他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腕,眸光一沉,直勾勾盯上易楠的狐狸眼。
易楠也不掙脫,任由他把自己的手從他背後拉觸,笑意滲進目底,透出狐狸般的狡黠。
“不是要我賞臉?”
那被冷白皮包裹着的手中,正攥着一台通體漆黑的手機。
白與黑帶來的色彩反差強烈刺激。景北川強自移開視線。一張口,聲音如摻了沙。
“故意的?”
易楠歪頭半眯起眼睛,笑意隐晦不明:“你猜。”
景北川壓制着心頭的邪火,笑得頗為咬牙切齒。
“親愛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引火燒身。”
盡管景北川将氣場開到最大,那人卻仍無半分怯意,手指點開微信二維碼,面向對方拖長了音調——
“所以要不要?”
當然要,送上門的獵物哪有不要的道理?
加上微信後,景北川發現易楠似乎很喜歡拍照。
他的朋友圈裡照片很多,而且自拍多于他拍。
不僅如此,景北川還發現易楠很懂得怎樣展示自己。
他鎖骨精緻,照片中,他總是有意無意的露出一截,然後微偏着頭,耳垂的一點銀色與此相映,既不顯刻意,又足以引人。
紀科數不清多少次看景北川傻笑了,實在看不下去:“你發春了?”
“閑雜人等滾啊。”景北川頭也不回,“你們這些老處男懂個屁。”
“什麼老處男?!”紀科氣哼哼道,“我這叫脫離低俗趣味,不懂别瞎叫!”
景北川不跟他掰扯,拿起東西上樓。
房間内蓋蓋在抱着手機看動漫,沒戴耳機,聽見聲音看了一眼,說:“阿北又談戀愛了?”
景北川坐到床邊:“沒啊。”
“你這笑得可不像沒有。”蓋蓋幹脆坐起來,懷裡抱着枕頭,“老實交代,這回男的女的?”
景北川無奈道:“真沒有。”
他跟易楠八字沒一撇呢。
蓋蓋保持懷疑:“沒有也差不多了吧?”
景北川想了想,不太确定:“大概吧。”
“男的女的?”
“男生。”
“……”蓋蓋突然不是很想說話,“你是不是很久都沒談過女的了?”
景北川回想了下:“好像是。”
“你不怕以後對女的硬不起來啊?”蓋蓋賊笑着,忽然說,“說實話阿北,你是一還是零?”
景北川差點被口水嗆到:“你問這個幹什麼?”
蓋蓋不怎麼在意地:“刷到你跟祁伽的同人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