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了,但這些……”景北川從檔案袋最裡面掏出幾張照片。
上面俨然是自己和易楠,幾乎都是最近的,拍攝角度隐蔽,背景各不相同。
景北川稍稍眯起眼,臉色冷下來:“不解釋一下?”
“你最近和他在一起吧?”江寒不答反問,笃定道,“他現在在你家。”
景北川表情異常難看:“你調查我?”
江寒露出一個不知所謂的微笑:“别緊張,聽聽我的條件,對你沒壞處。”
也不管景北川想不想聽,江寒自顧自往下接話,“打完春季賽我就退役了,江家一堆爛攤子都在等着我,我需要項目拿實權,你幫我搞定謝家,我不僅能還易楠一個公道清白,還能讓你安穩轉會到TGY。”
這個條件确實吸引現在的景北川,江寒看透了他的動搖,繼續引誘:
“你好歹也是聯盟頂層選手,就算真的挂牌了,先不說你身上這些商務價值AIP會不會舍得讓你走,單憑你的天價轉會費,哪家俱樂部掏得起?ATB?不過據我所知,他們好像不缺打野。”
戰隊培養一個明星選手不容易,尤其是像景北川這種出圈的,就算不讓他上場比賽,放在俱樂部跑商務、直播也是一筆不小的錢。
“或者說點現實的,”江寒鎖骨裸露在外,冷白皮包裹着骨骼,藏在布料下,桃花眼底泛起森森笑意,“沒有俱樂部會想跟我這個江家準當家人找不痛快。”
景北川氣極反笑:“你就不怕我魚死網破,跟着一起退役?”
江寒肩膀一下子松開,坦言道:“我隻是陳述一下事實,這種雙方皆有利可圖的合作,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拒絕。”
景北川:“……”
“你可以不着急給我回複。”江寒語重心長,“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也不遲。”
空氣沉靜,長長歎息聲過去後,景北川的聲音響起:“你想讓我做什麼?”
“明智的選擇。”江寒打了個響指,打開筆記本電腦,“這裡有一段錄像,16年秋季賽比賽後台,不過可惜攝像頭有問題聽不到聲音,不過不難猜出應該是席方平誘導易楠替謝成玉背鍋的。”
“還有這裡。”江寒指着屏幕,“易楠一直和席方平在一起,為什麼現場會有他的指紋?”
景北川揚眉看他:“你想讓我套易楠的話?”
江寒沒否認。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景北川突然一笑,“易楠前不久失憶了,現在什麼都不記得。”
“失憶?”江寒隻疑惑片刻,“失憶原因?”
“不知道,不久前從樓上摔了下來,監控隻拍到有人上去了。”景北川說的是實話,說着說着想起來剛才江寒這厮的作為又忍不住譏諷,“你不是江家準當家人?連這點都查不到?”
江寒沒理會他的諷刺,思考解決辦法:“我能讓他接受最好的治療,時間你安……”
“排”沒說出來,景北川直言拒絕:“他狀态沒你想象得好,你既然能查出來這麼多事,不可能不知道易楠現在有心理疾病,你這時候刺激他對誰都不好。”
江寒有求于人,雖然也不是空手求人的,但私自調查景北川自知理虧,也不強逼:“那就先這樣說,有什麼電話裡随時聯系。”
景北川對雙耳朵聽。
長禦離華宜其實挺遠,江寒趕了次日最早那班飛機,景北川送他時看見他眼底一片烏青,心說這公子哥也不好當。
到俱樂部時阿姨剛做好飯,看見他挺意外:“阿北今天起這麼早啊?”
“睡不着了。”景北川見阿姨忙碌,上前幫忙,“做的什麼呀林姨,好香。”
阿姨笑道:“看你們平常都起得晚,我尋思沒事,給你們包點餃子,你先吃,我這還有點沒弄完。”
“我幫你打下手吧。”
“不要不要!打什麼下手?”阿姨趕他,“快去吃,你這孩子就是太操心,在外面容易吃虧知不知道?”
景北川失笑:“哪兒這麼嚴重?”
“這我一個就夠了,你先吃,我這還有素的,不夠再過來盛。”
阿姨都這麼明确拒絕了,景北川也沒再強留,乖乖端着碗出去了。
吃一半,田元下來跑步,路過順了兩口。
直到九點半其他人才開始陸陸續續下來,剛睡醒,十點鐘的訓練賽打得幾乎可以用“不忍直視”四個字來形容。
紀科破防,一腳踹上蓋蓋椅子:“大喬圈放牆後,你是人啊!”
蓋蓋仗着許加億不在沒人治他,腰杆子都硬了不少:“你沒有閃現嗎?你不能閃現過牆嗎?”
“哇,大喬放圈還得射手閃現過去?”紀科豎拇指,“太牛逼了兄弟,你這輔助沒得噴。”
剛說完,敵方宮本大招鎖了上來,紀科嗷嗷直叫,逆天腳本閃現躲開宮本大招,本想進圈,無奈露娜挂标記加斷大兩段位移過來把圈搶了,自己後羿隻得在敵方圍毆下含恨飲泉。
“我靠!!!”紀科徹底破防,大罵,“景北川你他媽!!!你是人啊?!!!”
“诶,手滑手滑。”景北川從善如流道過歉,氣死人不償命,“都怪你跑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