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拿下一局後整支隊伍氣勢大增,坎辛一口咬下三分之一的香蕉:
“牛逼兄弟們,保持住,感覺這賽季有望沖S怎麼說?”
那三個人并排去廁所遛鳥了,僅剩的中射二人一個死豬一樣癱在沙發裡,一個坐姿端正仿佛下一秒就要舉手搶答。
兩人無視的态度百花齊放,就是沒人願意搭腔。
坎辛不忍了:“再裝啞巴一人扣五百。”
祁伽瞥他一眼,當即展示何為财大氣粗,下一刻坎辛看着自己新到賬的一千塊錢陷入閉麥。
“不對吧?”坎辛難掩激動,“這啥意思?”
祁伽:“買一送一,閉嘴吧。”
倆人說到現在也沒見牧知憶接話,中場休息時間短,沒一會兒第二場開始。
跟上把差不多安排,射手留到最後選,給牧知憶拿了個戈娅。
朵莉亞沒ban,局内團戰朵莉亞給戈娅刷兩個大招,對面ATB抵抗鞋都開膠了硬是走不動。
幾乎是一把平推局。
比分來到2:0。
NSD暫時領先。
第三把祁伽奕星大招框住敵方雙C,張飛大招吼四個,對于ATB來說,這種失誤在中後期是緻命的,一波猝死團導緻三路高地全破。
牧知憶的伽羅裝備已經成型了,敵方暴擊流公孫離身闆脆的像紙,而且射程也遠不及伽羅。
最主要的是橙子張飛一直守在牧知憶伽羅身旁,完全不給對面下手的機會。
ATB雙龍盡失,單是上路兩條大龍都清不掉。
BO5沒打滿,換了新射手的江沅NSD勢如破竹,3:0拿下新年第一個勝場。
這還是NSD這幾個賽季第一次赢的這麼幹脆利落,坎辛比他們幾個首發還高興:“卧槽,今晚太猛了兄弟們,保持住現在這個狀态,咱們有很大希望沖S啊!”
“尤其是第一局!”
隊伍取得勝利,所有人臉上都是掩蓋不住的激動興奮,橙子毫不吝啬誇獎:“小矢節閃現上去直接把魯班秒了,給我帥麻了呀!”
抛開私人恩怨,單論牧知憶這三場比賽的表現确實可圈可點。
零死亡,又保持着全隊最高輸出。
祁伽擰開瓶口,喝水的同時用餘光去看他們這個表現優異的新射手。
好像長高了,臉也長開了。
之前臉蛋上的奶膘現在完全看不出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幹淨淩厲的下颚線。
幾年過去,對方很多看得見,或者看不見的地方早已物是人非,被困在原地的好像隻有他自己。
祁伽錯開視線。
他跟牧知憶在2021年在一起,2022年分手,到現在2024……
快三年了。
大冷天空調開着休息室也不關窗戶,冷風飕飕往裡面灌,祁伽坐在下面懶得動,頭頂被吹得涼意透心。
之前怎麼沒感覺江沅這麼冷呢?
九點多了,打到現在都一口熱飯還沒吃。
戰隊做東下館子,領隊點菜,座位都挨着,祁伽稍微斜眼就能看見菜單。
一如既往,都是辣菜。
“還有誰想吃啥?”領隊問,“沒有人要那就這些了。”
從到餐館後就沒看見牧知憶,祁伽轉了下手機,搶過來菜單在後面加了幾個清淡菜品。
加完就在心裡罵自己是個沒出息的傻逼。
領隊大名嚴家輝,早在祁伽來之前都在帶王者分部的NSD,知道他幾個都啥喜好,然後疑惑:“來大姨媽了?咋不吃你的爆辣了?”
一句裝模作樣的“換個口味”剛走到喉嚨,看見包間門口站着的人,祁伽當即一百八十度拐彎:“給狗點的。”
身為對抗路最細的男人,凡凡第一個咂摸出來不對勁。
中單前腳剛出去,後腳他就跟着打開了門。
“量子。”
職業選手不能喝酒,祁伽有火沒處發,還不喜歡吃糖,偶爾壓力大了躲着抽根煙。
“凡哥。”
凡凡揮開白煙:“給我來根。”
祁伽摸出來煙盒給他。
倆花季少年并肩縮進牆角,凡凡煙抽一半,問:“什麼情況?跟新來那個有矛盾啊?”
NSD裡祁伽和凡凡的認識時間比跟牧知憶都長,隊伍狀态最差那幾年都是對抗路護着中單熬過去的。
之前沒搬到新基地時倆人同住一間,上下鋪,彼此什麼德行都再了解不過。
“我剛才還聽坎辛說你跟矢節之前就認識?”凡凡問,“咋沒聽你說過啊?你要早認識上賽季就慫恿教練他們把他挖過來補強啊,也不至于打成那逼樣。”
軟中華連一半都沒燃到,祁伽彈了彈煙灰,看着前方一盞一盞的霓虹燈,雲淡風輕:
“前任即死人懂不懂?”
“……啊?”凡凡動作僵硬表情空白,祁伽那點性取向在他們這裡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平常忙于賽場,他還真沒見過祁伽對誰有過興趣。
時間長了這茬他都要忘記了,結果這人上來給他來了個大的。
“你跟矢節?”
“嗯。”
“我靠。”凡凡煙也不抽了,“啥時候的事啊,我咋一點風聲都沒聽過?”
“前年……大前年。”蹲的太久腳麻,祁伽站起來回憶道,“21年,世冠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