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紛紛應聲,相繼離開。
倒也不能怪坎辛今晚脾氣大,哪怕讓祁伽來說,牧知憶今天晚上的表現都是十分差強人意的。
不該上頭的時候上頭,該打的時候又唯唯諾諾。
怎麼看都不在狀态。
“還好嗎?”訓練室人都走了,祁伽過去輕輕抱住他,“哭了?要隊長哄哄你嗎?”
剛才被罵那麼狠,牧知憶也沒吭一聲。
可此時祁伽就這麼輕飄飄一句話,他就像無家可歸的小孩終于找到了自己避風港,瞬間蔫了。
祁伽任由他抱着自己,餘光遞給凡凡一記眼刀把人趕走,這才揉着人後腦處說:
“沒關系,就是普通訓練賽而已,坎辛這人就那樣,你别太放心上好不好?”
“我沒怪教練。”牧知憶語氣很悶,“是我打的不好,我的問題,我——”
他似乎想說什麼,又生生頓住。
祁伽假裝沒聽出來他話中異樣,手按在他後腰,流氓又自然地摸了一下。
“怎麼感覺瘦這麼多?是不是都不好好吃飯?”
“不是。”
面對祁伽,牧知憶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後腰酥酥麻麻到心尖上,想躲避,又控制不住留戀。
“可能長開了,之前應該是嬰兒肥。”
“太瘦了不健康。”祁伽看他差不多緩過來了,放開手,“餓不餓?想跟他們一起點外賣還是出去吃?”
牧知憶搖頭:“不餓,我再練會兒。”
祁伽頂了下口腔内壁,過去把他手機收了。
“沒狀态強練沒什麼效果寶貝兒。”他揉着牧知憶指尖,“還會把身體累垮。”
他沒問牧知憶突然的狀态下跌,隻是說:“聽話,别讓我擔心。”
這話果然管用,牧知憶動作一頓,還真就老老實實不動了。
戰隊群裡其他人已經報好了,祁伽按照牧知憶口味又在下面加了幾個。
“你不想出去就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把東西給你拿過來。”祁伽勾着他手指,眼珠一轉,“順便幫你罵兩句坎辛。”
聽到這裡牧知憶才終于笑了:“祁伽你真是……”
“不用你說。”祁伽打斷他,一笑,“我知道我很愛你。”
牧知憶表情愣住了。
他剛才要說什麼來着?
祁伽勾着他手指,彎腰,嘴唇在他手背上蜻蜓點水地碰了下。
“手指真軟。”
牧知憶臉頰瞬間爆紅。
祁伽沒想逗他太過分,說了句騷話披上隊服下樓。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坎辛提着外賣朝他身後看,沒見牧知憶,不太放心。
“那個,矢節呢?他不吃嗎?”
“沒辦法啊。”祁伽攤開手,“小朋友本來就膽小,你把人家吓得都不敢過來了。”
相處時間不太長,坎辛對他們射手還真不太了解。聽見祁伽這麼說還真以為把人吓壞了:
“不至于吧……”否認完又想起來牧知憶本來心理方面好像就有點小問題,一時慌神,“他回宿舍了?我去看看——”
“看個毛。”祁伽不輕不重地踢了他一腳,扯着他袖子給人拽回來,“正主還在呢,你當着我面要去他房間?”
本來坎辛壓根沒别的意思,經過祁伽這破嘴一說登時變了味道。
洗完手回來的橙子看主教練黑紅着一張臉,吓得不輕:“你倆,咋、咋了?”
“别管他倆。”小銀給他插好吸管,招呼橙子,“來吃。”
坎辛忍無可忍:“North罵你也不虧,我他媽過去能幹什麼?跟個護食狗一樣,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基.佬?”
祁伽懶懶挑了些牧知憶愛吃的裝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你。”
對抗路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你就不懂了教練,那俗話說得好,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閉嘴。”祁伽冷笑,“你他媽再意淫他一個試試呢?”
“我閉嘴我閉嘴。”凡凡見勢不妙當即認輸,撇着嘴嫌道,“沒開過葷的老處男真可怕。”
此話一出,祁伽表情一變,差點沒忍住把實話抖出來。
他倒是無所謂,主要牧知憶還要臉。
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人,萬一吓跑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祁伽才不冒這個險。
樓上牧知憶還在訓練室裡,遊戲聲音響着,祁伽一進來就沒了。
祁伽以為他在顧慮剛才的話,不敢讓自己看見所以偷偷玩,于是說:“沒事,你想打就打,打完這把再吃。”
“我沒打。”牧知憶給他看手機屏幕,解釋,“我在複盤。”
“那先放放。”祁伽放好東西,喊他過來,“都是你喜歡的,多少吃點。”
“是不是拿的太多了……”牧知憶其實不餓,但架不住祁伽,捧着奶茶喝了口。
牆上鐘表秒針轉了一圈,祁伽正在跟景北川貧嘴,突然聽見牧知憶說:
“祁伽,你會因為一些事放棄打職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