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玉和諸葛青一面應對術字門,一面短信轟炸吳勤。
吳勤說中午就動身了,怎麼傍晚了還沒到?趙總開會也愛水時間麼?
張靈玉和諸葛青從一開始的氣定神閑,變成如坐針氈。
諸葛青心想,幸好自己是和張靈玉一起來的,他們還忌憚幾分老天師。看在張靈玉的面子上,也不會對他們怎麼樣。
“張靈玉,你老闆什麼時候來,給個準話!”術字門的一個師弟,不耐煩道,“時間是你們定的,地點也是你們選的。結果正主到現在也不見人影。你們還談不談了?”
“這個……這個……”張靈玉眼神飄忽,扭頭看向諸葛青。
你口齒伶俐,你來吧!
諸葛青早就想好了說辭:“我們當然是誠心來談的。隻是上面臨時通知,我們這些底下人也……”
“你閉嘴!”師弟罵道,“你個小白臉花花腸子多,讓張靈玉來說。”
諸葛青:“……”
張靈玉也很帥啊!
“确實是因為開會耽誤了時間。”張靈玉聲音越來越小,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師弟不耐煩道:“再不來我可就走了!”
“麻煩您再等會兒。馬上……馬上就到了。”這句話張靈玉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其實他心裡也沒底。吳勤自發完那條語音後,就再沒有回複一條消息。他們打電話過去,也被她挂斷。
“靈玉真人。”術字門的大師兄何遠皺着眉頭問道,“您給我句準話,吳勤今天會不會來?”
何遠跟王也打過交道,如果是王也,等也就等了,王也講信用,答應了就一定會來。
但吳勤的風評在異人界毀譽參半,何遠不太相信她的信譽。
“這個……”何遠的質問讓張靈玉心裡都有些沒底。
正當他不知該說什麼之際,吳勤推門而入,化解了張靈玉的危機:“不好意思,臨時有個會,來晚了一些。”
張靈玉看到她,激動的差點哭出來。
終于來了!
有了主心骨,張靈玉的心瞬間平複下來,他走到吳勤身側,自然的接過她手裡的包。
張楚岚:“……”
這樣子比老王都熟練。
要不是師叔心裡早就有人,别說老王,哪怕他這個外人也會不禁懷疑兩個人之間有點什麼。
難怪趙總沒考慮過張靈玉的意見。
這才幾個月,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叔就被鍛煉的這麼有眼力見了。
吳勤自己當下屬的時候,對趙總都沒這麼殷勤,現在翻身當老闆,反而刻薄上了張靈玉。
沒等張楚岚感歎多久,他又瞧見吳勤給馬仙洪使眼色。
跟小張好好學學。
馬仙洪一臉不屑,他隻是來吳勤這裡上班,又不是賣給吳勤了,幹嘛還要給她當牛做馬?
吳勤掃了他一眼後便沒再關注他,而是看向了術字門。
“吳……吳小姐,你好。”何遠雖然早就在論壇上看過吳勤的照片,可真正見到她本人,何遠忽然又覺得從前對她的看法太片面,太苛刻。她安靜的站在自己對面,渾身上下一點銳氣都沒有,看上去就是個文靜漂亮的小姑娘,。
“陳金魁怎麼不在?”吳勤沒回應他,掃了一眼在場的術字門衆人,開門見山道。
何遠:“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人家跟你打招呼呢!咋理都不理人?長得挺那麼回事兒,咋一開口說話就那麼惹人嫌?”
師弟A:“是啊,我也覺得。剛看到的時候,還挺有好感的,一說話就沒那意思了。”
師弟B:“她說話怎麼給人感覺那麼想打她,一點面子都不給别人。”
師弟C:“師父精神失常,在家養病。”
張楚岚等人跟吳勤共事許久,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發展。倒是被吳勤精準打擊報複過,又是第一次和吳勤出任務的諸葛青和馬仙洪,聽到術字門當面對吳勤開炮,不由得在心裡替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吳勤在一堆人的話中,抓住了重點,冷笑道:“陳金魁不露面,誰知道他是真瘋還是裝瘋,我看你們這是明擺着上我這兒來碰瓷了。說吧,要多少錢?”
“吳勤,你别欺人太甚!”師門被冤枉,何遠激動的反駁吳勤的話,“我雖然不知道師父跟你們有什麼仇怨,但我師父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再說,中海集團雖然有錢,但我師父也不差錢,怎麼可能為了一點錢做這種事?”
吳勤擺出無所謂的态度:“可是你既不帶陳金魁過來,也沒有醫院的檢測報告,空口白牙就說你師父被我們害成了精神病。這不是碰瓷是什麼?要真照你這樣說,以後有事兒也别上派出所上法院了,看誰聲音大就完事兒了。”
“我……”被吳勤強制提問了,何遠嘴不受控制的開始回答。可是才說一個字,就被吳勤打斷。
“你師父是不是精神病還有待商榷,可王也是結結實實被你們打傷了。”吳勤側身,讓身後還打着繃帶的王也走上前來。
“你看,臉都還是腫的!”
其實他隻是一些皮外傷,術字門的人也沒有打他的臉。他的臉是被周聖打腫的。
老師叔祖一點也沒留手。
把被吳勤打的耳光,加倍報複在了王也臉上。
但今天他們是來講理的,所以吳勤在他身上繞了幾圈繃帶。即便他是皮外傷,也得看起來慘一些。
“何兄,你說不清楚我和你師父之間的恩怨,我姑且相信吧!咱們也算是交手不少次了,我的實力你們也有了解。在今天之前,你和你的師弟們追蹤監視,甚至主動對我出手,我雖然收拾了你們,但從來沒有對你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哪怕前不久我和我的普通人朋友逛街,被你們突然襲擊,我也依舊沒有對你們下重手。”
說到這裡,何遠和術字門師弟們再看到王也身上纏繞着的繃帶和腫脹的臉,不禁羞愧的低下了頭。
王也接着道:“我不知道魁兒爺出了什麼事,讓你們這麼沖動。但我理解你們,如果是我的親人恩師受傷,我也會失去理智。何兄,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你要是信得過我,沒做這件事。就告訴我魁兒爺出了什麼事兒,讓我也盡一份力。”
何遠和術字門的其他師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群人猶豫片刻後,最終何遠歎了口氣,說道:“師父忘了跟你有關的所有事。”
王也驚訝:“忘了?”
吳勤和張楚岚對視一眼,肯定是雙全手!但這是曲彤做的,還是呂良做的?
對雙全手了解最深,也是在場受雙全手迫害最重的馬仙洪一聽何遠的描述,脫口而出:“雙……”
張楚岚趕緊踩了他一腳,打斷他的話:“什麼老年癡呆,魁兒爺還年輕着!”
聽到張楚岚說師父老年癡呆,術字門的師弟紛紛瞪着他。
張楚岚隻能讪讪笑兩下,把場子圓過去。
“在我們發現師父忘了跟你有關的事之後,嘗試着跟他提起你,給他看你在羅天大醮的一些照片,來幫助他恢複記憶。可每當我們提到你時,師父不是困了就是打岔。隻知道即便我們已經猜出師父是中了别人的手段,并告知師父,師父也是擺擺手,毫不在意,隻知道含饴弄孫,整個人像是提前進入了退休狀态。”由于整件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過蹊跷,何遠隻能把目标鎖定在陳金魁唯一忘記的人——王也身上。
何遠歎了口氣:“其實這件事,師父并不知情,是我擅作主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