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雙方父母會面的這天,杜哥早早的便開車過來接他們。
吳勤每次看到的司機都是杜哥,她今天終于忍不住問杜哥:“杜哥,你給小王打白工這麼多年了,他有給過你工資嗎?”
既要給老王當助理,還要經常替小王擦屁股。
杜哥:“誰說我是在打白工?我這是提前投資。誰都知道中海接班人是小也,正巧我倆還都是異人,有這層關系,等王總退位我肯定還是新王總的心腹,兩朝元老。”
話一說完,杜哥便驚慌的看四周。
吳勤讓他安心:“他還在上面跟我爸媽聊呢!”
“瞧我這膽子。”杜哥後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吳勤看杜哥慌亂的樣子,以為自己又發現了什麼新鮮的東西,追問道:“他平時在家跟在外面,面孔不一樣嗎?”
杜哥:“啊?一樣啊!小也已經算很好說話的了。不像王總,不怒自威,讓人望而生畏,而且給人下的要求也高。他大哥在國外我不太熟,二哥就……跟他共事很累。亦總這個人性格優柔寡斷,做起事來猶猶豫豫的,所以跟他共事特别累。”
吳勤還以為能夠挖掘出王也的一點新屬性,沒想到杜哥說的都是些她也知道的,便覺得沒意思。
不多時,王也和她爸媽也下來了。
畢竟是第一次和女婿的雙親見面,吳勤爸媽便打扮的正式了一些。
到了王也家,王衛國握着吳建國的手大肆稱贊道:“我就說勤勤這麼漂亮肯定是遺傳的父母,你這個年紀身材還能保持的這麼好,真是令人佩服。”
吳勤心說,老闆風正豪是個顔控,底下人能不卷外貌呢?何況創業之初,風正豪就開始卡顔了。雖然她老爸能力算不上拔尖,但光靠高大帥氣和性格投緣,就被風正豪帶着一起做生意發了财。
雙方父母簡單互捧過後,這頓飯的主題便開始了。
吳勤和王也對視一眼,最後王也被推出來承擔炮火:“我們不打算辦婚禮。”
果不其然,他的話一說完,就遭到了他媽媽的炮轟:“這怎麼行呢!”
王也媽媽拍桌子:“你要是嫌麻煩,咱就辦個小的,可你不能不辦啊!你這樣讓勤勤多委屈!以後别人還怎麼看她?”
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現在連婚禮都沒有,天知道外面會不會傳吳勤是帶球逼宮,或者靠什麼亂七八糟的方法上位的。
王也:“這是我跟勤勤商量的結果。”
吳勤也幫他說話:“媽媽,婚禮辦大還是辦小都是辦給别人看的,隻要我們一家人開心就好。”
“那也不能不辦啊!”王也媽媽坐到吳勤邊上,把她的手搭在自己掌心上,苦口婆心勸道,“媽媽知道你懂事,不想鋪張浪費,但這輩子就這麼一次,媽不想你跟小也後悔。還是聽我的,辦一場吧!哪怕辦個小的也行。”
也許是吳勤和王也還年輕,所以并不覺得他們口中的後果有多嚴重,吳勤依舊堅持說道:“我真的不打算辦,雖然很多人都說婚禮時一輩子的回憶,但留下來的充其量就是幾張照片。照片什麼時候都能拍,沒有必要專門挑個日子麻煩自己,給别人當猴看。我跟王也都不在意這些虛的,我也不覺得沒有婚禮就是委屈。有些人表面風光,但是内裡千瘡百孔。有些人吵吵鬧鬧,但能相伴一生。隻要我跟王也知道我們是真心相愛就行,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她的話讓王也二嫂一陣反胃,暗罵她裝清高。但見她神情不似作假,二嫂想到了自己的一些經曆,終是提點她道:“你還是辦一個吧!不然跟别人交際的時候,指不定人家怎麼說你。”
雖然二嫂說話也不好聽。
吳勤無所謂道:“嘴長在别人身上,他們愛怎麼說怎麼說,隻要我自己和我在意的人愛我就可以。”她的能力讓她習慣了聽難聽的話,以後她還會聽見更難聽的。
二嫂見她态度堅決,在心裡罵了她幾句蠢豬,便不再說話。
劉桂香聽了這麼久,開口說道:“我也覺得勤勤說得對,無論婚禮辦的再風光,都是表面。這種麻煩自己的事隻能換來别人幾句虛假的誇贊,事後也就幾張照片拿來懷念。其實隻要兩個人心意相通,婚禮辦與不辦,在哪裡辦都無所謂。”
王也點點頭,他非常贊同劉桂香的話,他接着說道:“婚禮隻是一道非必要的手續,我跟勤勤已經有了結果。沒有哪條規定說結了婚就必須要辦婚禮,既然沒有規定年限,那這道手續要不要走,什麼時候走,我想留給以後。時間還很長,也許未來的哪天我們改變主意了,想再辦一個也不一定。但至少現在我們都沒有這個想法。”
“你們說了這麼久,我也來說說我的看法吧!”王衛國聽了這麼久,知曉了吳勤和王也的态度,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王衛國并不想讓王也的婚禮太高調,辦一場簡單的給家庭内部人員的婚禮就行。
幾年前王也出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再來一場盛大的婚禮,又會引來不少目光。
一旦注意他的人多了,他在商業上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會備受關注。雖然王衛國相信王也的能力,但世事不絕對,總得給王也留幾次試錯的機會。可要是他失敗的讨論度高了,即便王衛國再相信他,其他合作人不相信也沒用。
所以在他心裡,王也的婚禮盡可能低調,再安靜的進入公司。這樣,即便他有幾次錯誤的判斷,也不會有人注意。要是有成功的就更好,完全可以大肆宣揚。
“原本我還擔心婚禮太簡單,勤勤會覺得委屈。但現在你們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
王衛國本來想點一支煙,但家裡人都在,要隻是兒子們還無所謂,可老婆和孫子也在,便又把煙放回了桌上。
王衛國接着說道:“無論如何,我這個當爹的,永遠是你們堅實的後盾。”
···
某處私人山莊。
身穿婚紗的吳勤和穿着禮服的王也在如花神父的見證下交換了戒指。
由于馬仙洪迄今為止,月薪還是三千,所以如花尚不具備語言功能,但王也不介意,他把神父的詞攬走了:“吳勤女士,你願意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嗎?”
在吳勤很小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了電視劇裡的一場婚禮。
這場婚禮讓她記憶深刻并不是場面有多盛大,或是布置的有多浪漫。僅僅是換上禮服的男女主兩個人,在花園裡發下誓言,交換了彼此最珍視的禮物。婚禮的主角是他們,見證人也是他們。
她在某一個躺在床上的夜晚忽然想起了這個場景,然後找出了視頻給身旁的王也看。
王也看完了視頻,笑道:“獨屬于自己的婚禮,清靜!”
吳勤參加過不少婚禮,比起祝福新人,婚禮更像是所有權的宣示,至于那張紙,除了把經濟捆綁在一起,似乎也起不到什麼制約作用。
所以她說出了自己的誓言:“能不能一輩子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但我會一直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