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

李心溪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會：“我偏不讓你如意。”

随手往旁邊人身上一扔：“賞你了，拿遠點，千萬别讓我親愛的姐姐找到。”

指甲戳進肉裡，掐出血痕，毀滅一切的念頭陡然達到巅峰。

李慕婉死死的盯着她，眼圈泛着紅，一縷黑氣在她身側悄無聲息的打轉。

此刻她心裡隻有一個想法——殺了她！

黑氣逐漸擴散，李心溪卻仿佛什麼都看不到一樣柳眉倒豎：“你這是什麼表情，對我不滿？”

李慕婉指尖微動，黑氣将将勾上她的衣角，下一秒清脆的鈴聲響起，無聲卻強勢的音波震散快要凝成實體的黑氣。

她眸光動了動，瞬間清明。

周遭幻像化為碎片炸開，李慕婉安靜了會，低聲喚了句“師兄”。

黑暗再次罩住幻境，她卻因為知道外面有人在等自己，不懼前方任何迷障。

4

外邊兩人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主要是青玄說，王林百無聊賴的給李慕婉編頭發——他新學會的編辮子。

青玄坐他旁邊，嘴巴說個不停：“上次一對道侶，女的進男的幻境，結果意外發現了那男的在下界已經有了個妻子——那邊那邊，紮歪了。”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女的還是個劍修，當場就直接拔劍要砍那個男的，沒辦法我就隻能把人放出來…”

王林将人扶起仔細端詳：“沒歪吧，感覺挺好看的。”

青玄話說到一半吱哇亂叫：“真歪了，不信你到我這來看。”

王林不理他：“沒歪。”

青玄斬釘截鐵：“歪了。”

王林不想跟他扯那麼多，捋着那邊的頭發接着給人編。

“诶那個，”青玄八卦也說不出口了，看着有些手癢，眼巴巴的盯着他：“我也想編，給我試試呗。”

“不要。”王林擡眼瞅了眼人，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去給你師妹編去，難道你沒師妹嗎？”

青玄：“……”

你有師妹你了不起！

他憋了口氣想罵人，下一秒人形化作霧氣散開。

王林怔了下，招雪立即飛到他旁邊戒備起來，他環顧了圈四周。

突然懷裡的人幽幽出聲：“師兄，你在做什麼。”

雞皮疙瘩被吓得起了一身，王林炸着毛飛快跳到一邊，對上李慕婉的視線後崩起的神經才松開。

招雪在原地呆了下，猶豫了會後朝李慕婉掠去，在她邊上欣喜的轉了幾圈。

她頭上的金簪珠钗都被王林取了下來，流水般的長發分成兩股辮子垂落堆積在地上，顯出一種别樣的溫柔。

招雪停在她手邊乖巧的蹭了蹭，李慕婉低眸微微一笑，王林瞧得愣住。

她擡眼慢吞吞的瞧了眼人：“師兄。”

王林随手一招，招雪便不情不願的湊過去，他把劍歸入劍鞘，散漫的嗯了聲，走到李慕婉旁邊單膝跪下對着她左瞧右瞧。

他湊的太近，李慕婉往後縮了縮：“師兄在看什麼？”

“看你有沒有受傷啊。”王林理所當然的應聲，确認沒事後退了一步。

他松了口氣後幹脆的起身：“早就說讓你别跟來了，這次幻境就算了，若是你真遇到什麼危險我卻被困在幻境之外…”

李慕婉提前打斷他的說教：“不會的。”

她萬分誠懇：“師兄永遠不會将我置于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