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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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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奧菲利亞對此曾有疑義,但是在某天哈利練習魁地奇時發現斯内普跟着奇洛進了禁林,似乎還在威脅奇洛以後,三個人就堅定不移地相信應該是斯内普想要偷走魔法石了(“哦,好吧,如果哈利确實看見了,那應該還是斯内普的可能性比較大。”奧菲利亞點點頭)。

然後,随着皚皚積雪到來的,他們第一個霍格沃茨的聖誕節來臨了。羅恩家今年還在上學的孩子們都留校過節,因為韋斯萊夫婦要去羅馬尼亞看望查理。哈利肯定是不願意回德思禮家的,他之前就毫不猶豫地在留校名單上簽了字,盡管馬爾福知道了以後在一旁冷嘲熱諷,他心裡卻十分快活。

“哦,好吧,提前祝你們聖誕快樂男孩們。”

赫敏拖着行李,和羅恩、哈利揮手道别,她是要回家過聖誕節的。奧菲利亞也是,她和赫敏一樣,要回家過節,去瑞士陪老愛德華和伊莎貝拉,以及家養小精靈Lara。

“等我的貓頭鷹吧,我會記得給你們帶禮物的,預祝聖誕節快樂!”

通過國際壁爐和門鑰匙的一點點小小的特權,奧菲利亞順利地回到了瑞士格林德瓦(Grindelwald)。這是一個在少女峰山腳下的甯靜、美麗的小鎮,魏茨澤克家在這裡的山間有一幢二層的溫馨小屋和一個被施了無限延展咒的溫室大棚,在麻瓜驅逐咒和各式防禦咒語的保護下,隐藏其間——幸而瑞士是個人口稀少的國家,這裡的人們也不像熱情的意大利人,喜歡搭讪和串門,所以其實一年到頭他們也不會被幾個麻瓜誤闖打擾。

她不知道為什麼老愛德華當初從美國回來以後沒有回德國巴伐利亞的祖宅居住,現在那裡隻有留守的小精靈定期打掃養護,而是挑了一個和曾經的大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Grindelwald)同名的地方定居,這或許是她祖父一點小小的惡趣味和對于當年陰影籠罩的德國的厭倦吧。自從五歲父母親離異後,她就一直跟着祖父母居住在這,由家養小精靈Lara照顧。父親海因茨因為工作關系,一年到頭在世界各地研究各式各樣的珍惜魔法動植物,一邊做研究一邊寫論文和出版書,同時也為魏茨澤克家的産業開辟新的物種經營範圍,這兩年來伊莎貝拉的溫室已經新增了好多來自非洲的稀有魔法植物了。而她的母親斯蒂芬妮已經再婚,随着路易斯·施瓦茨先生定居法國巴黎,她因此還憑空多了一位黑頭發、綠眼睛的名義上的哥哥,馬提奧·施瓦茨。

實際上,每年奧菲利亞都會去法國住一段時間,有時候是夏天跑去海灘玩,有時候是冬天躲避嚴寒——也正是在巴黎,她認識了母親的至交好友,魅力非凡的紮比尼夫人,那會她還和她的第五任丈夫,一位浪漫的法國男巫在一起,于是連帶認識了布雷斯·紮比尼。但是,聖誕節她一般還是和愛德華和伊莎貝拉一起過的,顯然今年也不例外。

勤快的小精靈Lara已經從山裡拖了一棵樹回來放在一樓客廳裡,裝點得熱鬧非凡,挂上了各種彩帶、燈球、松果,還把一些漂亮的、完整的雪花放大、加固,一并挂在樹上,晶瑩剔透,流光溢彩,甚至還有一些膽小的小仙子們在其間飛舞。伊莎貝拉拉着奧菲利亞的手,打量着心愛的孫女是不是瘦了,憔悴了,詢問她在霍格沃茨過得如何。老愛德華用魔杖指揮幾株漂亮的槲寄生懸浮在餐廳天花闆上裝飾着,一邊和Lara吩咐可以上菜了,小精靈快活地開始把一道道豐盛的聖誕大餐送上餐桌。

“聖誕快樂,我親愛的莉莉!(Lily, Ophelia的昵稱變種之一)”

哈利從自己的四柱床上醒來,感覺自己内心好像一個鼓脹的、充滿氣的氣球,輕飄飄的,這是一個他有記憶以來最輕松愉快的聖誕節,不用面對德思禮一家,也不用面對幹不完的家務活,也不需要被鎖在碗櫃裡。他抓住眼鏡戴起來,朝身邊羅恩的方向打招呼,

“早上好,羅恩。”

“早上好哈利,聖誕快樂。”

他穿着拖鞋起床,發現自己的好兄弟正坐在一堆禮物裡,旁邊是他已經拆開的許多包裝紙碎屑,他正拎着一件暗紫紅色的毛衣,胸口繡了一個大大的字母“R”,不太真心地随口抱怨着,卻還是一邊穿上了這件毛衣,“哦,媽媽總是不記得我不喜歡暗紫紅色......”

“聖誕快樂!”

哈利也發現了一些包裝好的盒子——它們都被堆在他的床頭,驚訝地問,

“這是我的聖誕禮物嗎?”

“不然呢,哈利,你以為自己會收到卷心菜嗎——我已經都拆完了,你也可以看看你收到的,奧菲利亞很大方地送了我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糖果大禮包,我們要到三年級才能去那呢......你要試試這個毛毛牙薄荷糖嗎?”

赫敏也給他送了一盒麻瓜點心(“無糖的,不會蛀牙”出身牙醫家庭的格蘭傑小姐這麼在卡片上寫道),羅恩送給他一盒巫師棋子,海格是一把手工制作的笛子,甚至是德思禮家——他們給他寄來一個很小的紙包,裡面是一枚50便士的硬币(哈利把它送給了好奇的羅恩),附贈一張便條表示他們收到了信。*然後是一盒乳脂軟糖,還附帶一件看起來就知道是羅恩同款的毛衣,鮮豔的綠色,胸口有一個漂亮的白色字母“H”。羅恩也發現了這件毛衣,他有點不好意思,

“啊,這大概是我媽媽——你知道,我之前在信裡随口提到你可能覺得自己不會收到什麼聖誕禮物......”

“不,我太喜歡了,羅恩,替我謝謝韋斯萊夫人!”

哈利毫不猶豫地在睡衣外面套上了這件暖和的毛衣,然後他就和羅恩一樣了,完美融入了韋斯萊。

剩下還有一大一小兩個扁扁的盒子,哈利随手拿起那個小一點的,拆開,發現是奧菲利亞送的,他先拿起那張聖誕卡片讀。

“聖誕快樂哈利!很遺憾,你爸爸媽媽交往結婚的那會,我們全家還在美國,所以沒有照片。但是更早一些的時候,我們魏茨澤克家和波特家是有密切往來的——或許你聽說過波特家以前擅長做魔藥,實際上,著名的速順滑發劑就是你們家族發明出來的,而生産所用的魔藥材料則來源自魏茨澤克家供應。我問了伊莎貝拉,她果然還存得好好的呢,立刻幫我找到了這些照片。我想你會想要能看看自己的家人的,希望你會喜歡這份禮物。

你的,

忠實的奧菲利亞”

哈利的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随卡片附上的那本薄薄的小冊子,那是一本相冊,放了不少會動的魔法照片——他一眼就能認出這是他的家人們,他們都有相似的黑發,瘦高的個子,突出的膝蓋骨。裡面有一對看起來有點年紀的夫婦(哈利想這應該是他的祖父母們),似乎在參加一場宴會,舉起了酒杯在和别人交談,偶爾會轉向他微笑一下,然後看起來是在一場會議上,夫婦兩人嚴肅地輪流發言。還有的,是他的父親——毫無疑問,除了眼睛,幾乎和他一模一樣,頭發亂翹,戴着眼鏡。照片裡應該是詹姆·波特幼年的時候,由他的父母,弗利蒙·波特和尤菲米娅·波特(哈利從一張旁邊帶着标注的照片裡發現了他們名字),帶着出席一些活動或家庭間聚會的記錄:有他騎在一把兒童飛天掃帚上靈活地轉來轉去,老波特夫婦和一對陌生的夫婦(哈利猜測那可能是奧菲利亞的祖父母?)站在一旁看着,還有他穿着禮服和老波特夫婦站一起,似乎是在一場舞會上,那狡黠的表情,一看就是在醞釀着什麼惡作劇。那麼多活動着的他的家人們,還有那麼多他從未見過的親友族人,都在照片裡朝他微笑。

哈利感覺自己的眼眶一熱,他把這本相冊緊緊地貼在胸前,平複了好久心情,才小心地放在床鋪上,去拆最後一件禮物,寬而扁的盒子,拿在手裡沒什麼分量,搖起來簌簌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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