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亞。”
“馬提奧!”
所有人看着奧菲利亞幾乎是一下就撲了過去、跳進了其中一個人懷裡,那是一個個子很高、略顯清瘦,黑頭發綠眼睛,英俊的年輕人,他非常順手地敞開懷抱接住了她,摸了摸她的頭發,似乎已經十分習慣自己的妹妹這樣撲過來撒嬌了。奧菲利亞埋在他懷裡蹭了蹭,語氣滿是欣喜。
“你總算來啦!我要的書呢?”
她仰着頭,笑嘻嘻地看着那個年輕人。
“當然帶了,都在斯蒂芬妮那裡呢,她這會碰到了熟人正在叙舊,大概一會才來。”
來的人是奧菲利亞的繼父,路易斯·施瓦茨,現任法國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司長,以及他的兒子馬提奧·施瓦茨,奧菲利亞名義上的哥哥。父子兩人都身材高大,眉眼相似,穿着挺括的西裝,隻不過年長的那位搭配着一條深藍色絲質領帶,看起來就是一位風度翩翩的麻瓜紳士。而年輕的那位小施瓦茨隻别了一朵襟花在胸前口袋,看起來更加随意一些。另一位則是滿臉疲憊的巴蒂·克勞奇,珀西現任上司,一個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身姿筆挺,灰白的短發和小胡子都如标尺量過一般打理得一絲不苟,一樣穿着筆挺的西裝,領帶打着标準的溫莎結,皮鞋光滑锃亮。哈利敢打賭任何一個麻瓜見了他都不會發覺異常,簡直可以直接冒充一個資深的銀行經理人。
哈利注意到,奧菲利亞悄悄地,不引人注意地對着克勞奇的方向偷偷翻了個白眼,他也跟着忍不住偷笑了一下。
“啊哈——巴蒂!要坐下歇會嗎?”
巴格曼高興地拍拍他身邊的草地說。
“不了盧多,謝謝。”
巴蒂·克勞奇先是朝韋斯萊先生他們點頭緻意,然後搖頭拒絕了巴格曼,他的眼神不經意地、快速了掃過一眼站在一邊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西裡斯身上,然後對着巴格曼說道,聲音裡透出一絲不耐煩,
“保加利亞人堅持要在頂層包廂上再增加十二個座位。”
“本來他們還想加二十個。”
路易斯·施瓦茨看起來似乎也有些無奈,
“我和他們的部長聊了聊,他們‘勉強’願意把數量減到十二個。”
“原來他們說這個!我還以為他們想向我借什麼東西呢,這口音也太重了!”
巴格曼恍然大悟一般大聲嚷嚷着。
珀西從克勞奇先生出現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了,這時候他十分恭敬地給克勞奇遞過去一杯茶,激動地氣息不均,
“克勞奇先生!您要來杯茶嗎?”
“哦,謝謝你——韋瑟比。”
看來珀西的熱烈并沒有打動克勞奇先生,因為他還記錯了他的名字,但還是接過了珀西為他準備的茶。一邊聽得格外清楚的弗雷德和喬治忍不住噴笑,哈利注意到珀西的耳朵尖都變成了粉色。不過他随即轉向了旁邊的施瓦茨先生,殷切的目光注視着他,似乎是想被引見一下。奧菲利亞好心地沒有去逗他,而是為他們相互做了介紹。
“珀西,這是我繼父路易斯·施瓦茨先生,目前在法國魔法部擔任法律執行司司長。”
她先是指了指巴蒂·克勞奇旁邊的路易斯·施瓦茨,随後拍了拍身邊的馬提奧的手臂,笑眯眯的,
“我哥哥,馬提奧,在德姆斯特朗上學。”
“先生們,這位是珀西·韋斯萊,霍格沃茨優秀畢業生,剛剛進英國魔法部工作。”
大小施瓦茨都分别伸出手來輪流和珀西握了握手,路易斯·施瓦茨用帶着法國口音的英語準确地叫出了珀西的名字,和他問好,稱贊他年輕有為,這讓珀西分外激動。
趁着克勞奇和韋斯萊先生、施瓦茨先生還有珀西開始談論禁運飛毯的事情,奧菲利亞挽着馬提奧的手臂,拉他過來先給其他人做介紹。
“這幾位紅頭發的呢,都是韋斯萊先生的孩子,也是剛剛那位珀西的手足,從最左邊開始分别是比爾、查理,金妮,羅恩,喬治還有弗雷德。”
每個人被她點到名字,都有禮貌地點點頭。奧菲利亞又比劃着那邊站着的西裡斯和萊姆斯,咳嗽了一聲,憋住了笑,鄭重其事地說道,
“至于那邊兩位呢,一位是我曾經的教授萊姆斯·盧平先生,當然,你知道的,現在他是我的店長啦。另一位呢,則是西裡斯·布萊克——我想我應該不要多介紹了?”
西裡斯大笑出聲,最近他已經被調侃習慣了,毫不在意,大大方方地揮了揮手,似乎剛剛和冤枉他當年入獄的罪魁禍首之一見面也毫無損傷他的心情。
馬提奧微笑了一下,和他們每一位都點頭緻意,然後是最後一位棕色頭發的小女巫,還有一位同樣黑頭發綠眼睛,戴着一副眼鏡,盯着他看的男孩。
“赫敏·格蘭傑,還有,哈利·波特。”
沒等奧菲利亞說話,馬提奧已經認出來最後的兩個人,輕輕地叫出了他們的名字。
“你給我的信裡經常提到的幾位,其實我應該都能認出來。”
奧菲利亞聞言滿意地點點頭,依然親昵無比地挽着她的哥哥的手臂,
“這位是馬提奧·施瓦茨(Matteo Schwarz),德姆斯特朗的七年級生,我哥哥,我們家的天才,嘿嘿。”
“很高興認識各位,我是馬提奧·施瓦茨,奧菲利亞的哥哥,感謝各位對她的照顧。”
所有人都能輕易看出來這對重組家庭的兄妹關系十分親密,哪怕他們實際上并沒有血緣關系,言行舉止間依然親昵自如,毫無芥蒂。馬提奧·施瓦茨個子很高(哈利目測已經快要六英尺三英寸了),他對着奧菲利亞說話的時候總是會側着轉向她,稍稍彎下腰來認真聽她說每一個字,臉上帶着縱容的笑,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似乎都不會在他那裡得到否定的回答,他隻會想辦法為她辦到,而且看起來似乎十分自信和輕松,有一種做什麼都遊刃有餘的從容。顯而易見的是,他是被奧菲利亞深深信賴着和崇拜着的,,她以她哥哥為驕傲。
這時候,幾個人就着工作上的事情寒暄完畢,盧多·巴格曼似乎對飛毯之類的事情提不起勁,心不在焉地揮着手。
“忙完眼前的比賽,後面還有更大的盼頭呢,是不是——我敢說一定會震驚到所有人的,這樣盛大的活動!”
“盧多,我們還不能對外宣布,直到所有細節——”
克勞奇皺着眉頭試圖打斷他,但是對方并不以為意。
“細節?巴蒂——他們簽字了對嗎?他們同意了!遲早的事情——我感覺這些孩子們一定會很快知道的,他們也消息靈通得很呢,畢竟就要在霍格沃茨——”
“我們不能再耽擱了,盧多,我們還得去見那些保加利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