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房去!讓她跪上兩個時辰。”
黃子淮還想去拉秦清,秦清卻不願意起來,他沒辦法,隻能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在父親的注視下,隻能回房。
他回房後,隻剩秦清一個人跪在這秋風蕭瑟的夜裡,她看着身上的那件大氅,身上還有屬于他的氣味。
在這個家裡除了黃子淮,沒人喜歡她甚至可以說是嫌棄……
不過也挺正常,畢竟黃子淮這個刺史的嫡長子,在沒遇見她之前确實是個文武雙全的好男兒,隻是為了救自己,中了絕情散。
至此以後,他的身體便一天不如一天。
……
池淺就那麼看着秦清在院子裡跪了兩個時辰,待她起身時自己才現身。
一身黑衣,黑夜裡她黑色的頭發與那身黑衣融為一體。
秦清剛要推門進房間,就聽見池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輕笑一聲:“這黃家待你這樣不好,也要留下嗎?”
“妹妹刻薄,公公嚴厲,自己還隻是個妾。”
“你來做什麼?”秦清恢複一貫的冷酷,連多一個眼神都不帶給池淺。
她緩步走進房間,池淺也跟着進去。
“我看你跪了兩個時辰,你那情郎也未曾出來看過,你又當真覺得他愛你麼?”池淺問。
秦清這回倒是沒忍住直接瞪了她一眼,出掌,池淺偏身一躲。
嘴角上揚一笑,“怎麼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生氣了?”
秦清不理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問:“穿成這樣,到底來幹什麼?”
“當然是……”
“來做你沒做的任務啦。”
“我的任務?”
“名錄,我來找名錄。”
聽到這個答案,秦清皺着眉催促她趕緊走:“名錄早就失蹤了,這裡沒有。”
“你說失蹤就失蹤了?”
池淺可不信她說的話。
“我之前一直留在這,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池淺皺眉,動了動神色。
“啧。”
這回到秦清數落她了,兩個人瞬間換了身份,她也一笑:“想不到聰明絕頂的池淺小姐也有栽跟頭的一天?”
“栽跟頭?”池淺忽的微微一笑。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她眯着眼,不再笑了,反而有些狠厲。
“愛信不信。”秦清冷着臉。
池淺皺着眉,良久,兩個人就那麼對視着。
忽然想到什麼,特别有意味的看着秦清:“反正也是要來帶你回去,既然你留在這兒是為了那個黃子淮,不如我去殺了他,也許能直接些……”
聽到這個,秦清瞬間變了臉色,迅速走到她面前掐住她的脖子,神情狠絕:“上官池淺,你幹什麼都可以,唯獨不能動他。”
池淺沒有想到,一個黃子淮就能讓秦清失了理智,眼裡帶着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清。
秦清見她被掐的有些喘不過氣,在關鍵時刻松了手。
被掐的有些久,池淺被松開後大口順着氣,可表情依舊帶着笑:“不過一個男人,竟然能讓你瞬間失了智?”
可秦清卻不再有别的表情,冷酷的盯着池淺,她倒要看看池淺還能講出什麼些話來惹她生氣。
池淺知道自己在她這兒已經很不受歡迎了,幹脆也不和她糾纏,直接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訴她:“我是真的來找名錄的。”
秦清皺眉,顯然是不信,池淺又接着說:“名錄究竟有沒有失蹤,全聽你一片之詞,難道我要找不該從這裡找起嗎?”
她說的确實有道理,之前說名錄不見了也隻是秦清傳回去的消息,畢竟後來寂滅堂就沒再派人來過了。
“你放心,那黃公子你放在心尖尖上的,我一定……不動他。”池淺笑着說。
說完池淺就走了,翻身進了黑夜裡,秦清皺着的眉松開,突然叫住池淺:“那世子殿下,你就沒有心動?”
池淺腳步頓住,一愣,然後答:“沒有。”
“可是池淺,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樣哦。”秦清一語中的。
池淺回眸看她,隻聽她說,“我很想看看,你這樣的人愛上一個男人是什麼樣子。”
池淺卻笑了:“自然不會像你一樣,怯懦。”
可秦清這回沒生氣,也回她一個笑:“是嗎?”
池淺笑着沒答她,隻身走進了黑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