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帶來熱量,心跳加速,分泌的腎上腺素和多巴胺讓人滿足。
他精準地掌控身體力量,肌肉協調地完成他每一次調動指令,一連下了十幾樓,連汗都沒出。
赫林意猶未盡地拉高領口,把樓梯間的門關上,進入醫院大廳,瞥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身材苗條的小亞雌挽着身邊的蟲,捏着對方的指尖晃來晃去,一臉嬌憨。
“我們菲爾還小呢。”
雄蟲揉了揉他的腦袋,被他拉着往房間走,将就他的步調。
說寵溺太肉麻了,那一臉縱容的表情,不就是蘭斯的翻版嗎?!
赫林都沒耳朵去聽小亞雌撒嬌的聲音有多綿軟,很難依靠長相去和幾天前大鬧醫院的那個對上号。
費解地琢磨片刻,赫林笑了笑,大概是因為自己要結婚了,看什麼都是發生好事的樣子。
懷揣着這樣的心情,赫林在食堂點了清蒸魚,白花花的魚肉,淋上一點醬汁提鮮就算完成了。
和蘭斯做的大差不差,他隐隐猜到蘭斯對他的評價很敏感,能吃到兩頓就很好了,沒有繼續哄他做飯。
醫院裡雄蟲很少,親自來食堂吃飯的就更少了,零星的都是雌蟲,裝盤後端上樓。
赫林坐得很遠,單獨吃完了把餐具還回去,還跟熱情的後廚打了個招呼。
飯後沒着急走,目光巡視一圈,赫林在思考自己下廚的可能。
即使雄蟲根本吃不完,食堂依然開着玲琅滿目的窗口,每個窗台都放着一小碗留樣的菜品。
晚上又是不重複的口味,每天都有新鮮食材,他借用一點地方應該不難。
-
臨近晚飯時間,蘭斯通常會拖延一會兒,開着飛行器來醫院要十多分鐘,自動駕駛輕飄飄的,赫林還是會更喜歡跑車。
看好時間,給蘭斯發了消息,赫林來到提前借好被師傅們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廚房。
他好說歹說,磨破了嘴皮才讓他們相信,他不是一時好奇的玩樂,也不是輸了大冒險的懲罰。
平時對雄蟲畢恭畢敬的雌蟲,把廚房看作洪水猛獸一般,仿佛赫林一進去,隐藏的炸彈就會爆炸。
正好晚上做酸湯魚片,赫林就在他們面前展示了一下刀工。
一條處理好的黑魚,沿着魚脊對半切開,剔除魚骨,粉白的魚肉晶瑩剔透。
黑發青年斜握着菜刀,貼着魚身片魚,第一刀切到連接處不斷,再切第二刀,就是漂亮的蝴蝶片。
一下手,就能看出雄蟲是經常下廚的,雖然不太熟悉廚房,但姿态之熟練,讓廚師們都匪夷所思。
蟲屎!聽說這位先生是在荒星被撿到的,他失去記憶前究竟受了多少苦!
酸湯魚片的酸湯才是關鍵,集齊酸、辣、鹹、鮮的口味。
香香的酸辣味才是赫林的首選。
多汁的番茄切成小塊,準備泡椒,黃椒熬出金湯的顔色,紅與黃的豔,一看就叫人食欲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