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香奈惠小姐是你重創的吧…”我把玩着手裡的紫藤花香囊,這是香奈惠小姐送給我的。
送給一隻鬼紫藤花,香奈惠小姐果然思想先進。
“抱歉呐…廉廉,我不知道她是您的朋友。我會注意的……”童磨神色不明。
我有點低落,這不是磨磨的錯。鬼吃人,天經地義,就像人類吃牲畜的肉一樣,我不覺得他們有什麼過錯。
但是,我不想讓我的人類家人、我的人類朋友因此喪命。我更不想讓我的家人露出無法控制自己的醜态,變成被食欲左右的傀儡。
我是一個自私的鬼,管不了其他鬼,起碼劃分在我的範圍裡——我的鬼,絕對不允許随便吃人。
“那個女人的肉格外鮮美,垂死掙紮的樣子好讓我心動呢~”
“磨磨。”我沒有接過他的話茬,單手遞給他香囊裡壓幹的紫藤花。“乖,吃掉它。”
童磨眯了眯眼,接過紫藤花,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
一聲不吭。
我獎勵般摸了摸他的頭,手感不錯。童磨笑着蹭蹭我的手。
紫藤花對鬼具有很強的殺傷力,生吃會很痛。這算是對磨磨的懲罰,我原諒了他。
熱氣缭繞……“磨磨,你要走啦?”我泡在熱騰騰的溫泉裡,享受着這美好時光。
童磨也泡在水裡,他的帽子被摘了下來,露出白橡色的順滑頭發,額頭敷着白色毛巾,惬意道:“嗯嗯~”
“人家才不想走呢…但是在那位大人的監控下,我不可以離開極樂教太久……”七彩眸子裡閃現淚珠,我心疼地貼了貼他的臉。
“啊……要不你喝一些我的血吧,多少可以擺脫些鬼王的控制。”我撫摸着磨磨鍛煉出彩的八塊腹肌、漂亮的胸肌,不由得感歎。
“嘤嘤嘤,真的嗎?廉廉~您對我真好~”童磨懂得見縫插針。
被鬼王無慘控制而沒有人身自由,被同事厭惡職場霸淩,長相貌美、七彩眼眸,這一串疊buff 構造出美強慘的惹人愛人設。
死死地拿捏住廉廉……童磨想。
我的确被死死拿捏了。
有段時間,我甚至想向鬼王無慘宣戰,奪回磨磨的控制權。
唉,終究是被燭和勸了下來。
磨磨走了,我估摸着是該回到狹霧山了。
。
再次回到狹霧山,一切都很熟悉了。我帶了幾套衣服,換了玫紅漸變色的羽織,興高采烈地前往。
令我意外的是,鱗泷先生帶回來了一對兄妹。
“炭治郎?”我歪了歪頭。
“是……是的,我叫竈門炭治郎,請多多關照。”黑綠格子的少年戴着耳飾,非常恭敬地對着我鞠躬。
我看着他額頭上的傷疤,我總覺得在哪裡見到過。
“你好,我是眷繪硝月廉,是鱗泷先生之前收的學生,請多多關照。”我露出燦爛的笑容,認識了這位後輩。
沒錯,月廉大人就這麼快樂地以前輩自居了。
炭治郎來到狹霧山還沒多久,仍然在練習躲避下山的陷阱。
聽說他的鼻子很靈,應該會對人為機關有感應。可是這機關都是我恢複的,沒留下什麼人味。這可能給炭治郎帶來很多麻煩。
嘿嘿……對不住啦,後輩~
進了木屋後,我才注意到躺在床上的女孩是一隻鬼。
很漂亮的黑色秀發,系了粉色發繩。
注意到我的目光,炭治郎解釋道:“這是我的妹妹,竈門祢豆子。她雖然是鬼,但是她不吃人的。”
我聞着祢豆子散發出來的味道,有些疑惑。這不像是那個鬼王無慘控制下的鬼。
我曾經讓神歎切片研究過磨磨的血肉,對鬼王控制的鬼頗為熟悉。然而,這個祢豆子……竟然是直接接受了無慘的血液,并不是像小梅一樣間接接受。
我摸了摸下巴,這個女孩子,似乎在脫離無慘控制的邊緣。好奇怪,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鬼。
炭治郎看我好久沒有說話,他有些緊張:“祢豆子真的不會吃人的,而且她一直在沉睡。”
連嚴厲的鱗泷先生也作了擔保。
我沒再說什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無聊的日子總算是遇到了有趣的事情。
晚飯後,鱗泷先生把我和祢豆子安排在一個房間。炭治郎不舍地摸了摸祢豆子的手,和我告别。
我回應會把祢豆子照顧好。
夜深了,我調整着自己的狀态,設置了一個隔絕屏障。畢竟小小的木屋住着兩個鼻子超級靈的人,如果我有大動作,很容易被發現。
“祢豆子……”我低聲呼喚。
美麗的少女咬着翠綠的竹筒,沒有蘇醒的迹象。
“血鬼術·完整如初。”我握住她的手。
嘤,皮膚好細膩。
沒有反應,看來不是外傷。
“血鬼術·白鹭戲。”
額,沒有反應,也不是内傷。
“血鬼術·人生若隻如初見”
嗚嗚……難道是我的醫術退步了?
我委屈地喊出來脈。脈湊近了祢豆子觀察,仔細地思考她的病症。
他的父親贊别善曾經是神歎的助手,對醫學頗有研究。
“抱歉,月廉大人,屬下無能。”脈低落地伏首。沒能幫到月廉大人,脈八郎十分心痛。
“沒關系。”我摸了摸脈的腦袋。
難道要用那一招了嗎……
“血鬼術·守恒。”我小心地複刻着祢豆子全身的情況,唔,汗流浃背了。
努力半天的結果就是,我一秒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