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月廉大人要苟住。
我隻要跟緊炭治郎,那就沒什麼大問題。
“小炭,我們一起行動,好嗎?我忘記帶日輪刀了……”月廉大人委屈。
炭治郎可能有些困惑不過還是點點頭:“好的,前輩!那我們先去最東邊!”那是太陽最先升起的地方。
炭治郎沒怎麼接觸過鬼,去有陽光的地方是一個保守的選擇。這個少年很沉穩。
一路上遇到了兩隻小鬼,呵,連血鬼術都沒有,快跪倒在月廉大人的水藍色和服之下吧。
炭治郎每一次都會詢問鬼是否知道從鬼變成人的辦法。沒有鬼搭理他。我冷眼旁觀,沒有阻止。
這些低級的連血鬼術都沒有的鬼,隻是一些貪婪的行屍走肉罷了。他們隻是享受鬼的福利,沒有履行鬼的責任。
我冷靜地跟在炭治郎身後,不會影響他殺鬼的速度。
在殺戮間,炭治郎突然躲藏在一棵大樹後。他應該是聞到了極其強大的鬼。啊…我在它身上感受到了鱗泷先生、锖兔、真菰,還有許多孩子的味道。
這大概就是手鬼了。
鱗泷先生師門的仇恨理應由正統弟子炭治郎來解決,我這種半吊子還是靜靜觀察吧。
炭治郎在緊張。畢竟手鬼對于他來說還是過于強大。
手鬼在追逐一個男孩,說是追逐,更應該是戲弄害怕的肆意逃竄的玩物。
噫……
這手鬼長得未免也太醜陋了。小妓和它比起來簡直是絕色。墨綠色的,像是癞蛤蟆的疙瘩狀皮膚,我甚至能看到它呼吸間嘴裡的碎肉。
我要吐了。
逃跑的男孩害怕得要死,竟然跌落在地。拜托,請不要放棄生命诶。
“啊啊啊啊啊,沒人告訴我有這種東西诶!”他哭喊着。
炭治郎終于鼓起勇氣,在墨綠色的大手伸出來時,揮劍救下膽小鬼男孩。
我跳到大樹上觀戰。
“咦?”手鬼對炭治郎頗有興趣。
“啊,你是鱗泷那家夥的小狐狸吧。我記得清清楚楚呢。”手鬼的聲音嘶啞。
“你怎麼會認識鱗泷先生?”炭治郎不可思議。
“小狐狸,你知道現在是明治幾年?”手鬼騰出三隻手數數。
“……現在已經是大正時代了。”炭治郎誠實地回答。
“啊啊啊啊啊啊啊!鱗泷那個老家夥,啊啊啊啊啊,年号都變了……”手鬼神經質地撕扯着自己的皮膚,來發洩對鱗泷先生的怒火。
我扶着樹幹站起身。
不一會,手鬼又安靜下來:“那我已經殺掉了十三個小狐狸了,桀桀桀。”
“不可能!這個地方的鬼應該都是隻吃過兩三個人的。”被炭治郎護在身後,膽小鬼放聲喊話。
感覺像狗仗人勢。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我就是一直活到現在啊,吼吼吼,印象裡比較深刻的”手鬼回憶。
“肉色頭發的是最強的,可惜啊,刀被我的脖子折斷了,唰的一下,我就扯下他的四肢……”手鬼在激怒炭治郎。
炭治郎眼睛血紅,正遂了它的願啊。
我奮力一躍,直接跳入手鬼的嘴裡。
哇趣,好臭。我屏住呼吸,在它體内蠕動。
手鬼吸收不了我。
我的濃度和無慘差不多,接受到鬼王血一丁點的沒有血鬼術的手鬼,濃度比我低了很多。
它隻能把我裝在肚子裡。
“血鬼術·女娲造人!”我默默地尋找着锖兔他們的靈魂,破碎的厲害。多虧捏茑子時的經驗還在,我拼湊得很快。
“這個是真菰的,這個是厚藤的……锖兔的和小島的混在一起了……”我戴着手套,緬懷着裡面的死者。
突然,我聽到炭治郎落地的聲音。那個膽小鬼男孩的氣息在遠離。
啧,趁着炭治郎和手鬼對決,私自跑路活命去嗎?
小妓說的對,人類有時候就是一攤垃圾。
我再次感歎物種多樣性。
手鬼又開始說大話,它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嗎?啧。
這個垃圾的世界。
我做完這一切後就等着炭治郎殺掉手鬼。炭治郎的氣息很穩,我能聽到他呼吸時的起伏,沒有亂了分寸。
他現在在手鬼的手臂上。或許是要成功了。我聽着手鬼的心跳,如果它還有心的話,手鬼在極度恐懼。
它可能又在自負地以為炭治郎砍不斷它的脖子。呵呵。
锖兔坐在被炭治郎切開的大石頭上,真菰站在下面。
花色和服女孩有些擔憂“炭治郎也不行嗎……”
肉發男孩回答:“不一定。畢竟……”
我在手鬼的肚子裡回憶:
炭治郎是砍斷最大最硬的石頭的人啊……
“水之呼吸·壹之型!”手鬼的頭被切開,露出了苟在裡面的我。
“——水面斬!”炭治郎揮刀落下。
鬼的身體在消失,我順利地爬了出來。渾身都是血污,我飛快地去附近的小溪清洗。
順便讓脈幹掉一隻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