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命當成什麼了?
當然是……
食物了啊!
在我的認知裡,人分為可以一起玩的和可以吃的。
我感覺完全沒毛病啊。
這位茑子小姐莫名其妙的。
雖然她把我殺掉了,可是,我不會死啊?
我說過,那種神奇的石頭刺穿我的血核是我的弱點。
那也僅僅是讓我消失一陣的弱點罷了。
我看着她堅毅的面容,一點點消散。
再見啦……茑子小姐……
我大抵會昏迷兩百多年…茑子小姐是人類,活不到我下次蘇醒了。
真可惜,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不過啊,先睡吧。
。
睜開眼睛,面前圍着三顆人頭。
我:!?
原來我已經睡了四天,他們的傷都快痊愈了。
尤其是豬豬非常擔心我會死掉。
“沒事的啦……”我再次入睡。
“前輩!”
。
“葉!”紅色羽織的少女揮動木劍。
眷繪硝葉抵擋。“怎麼了?茑子小姐?”
富岡茑子還是更喜歡大太刀,她動作不斷,揚聲問道:
“你說,月廉大人為什麼把我救了回來?”
葉思考片刻,“月廉大人說,她之前有一位友人,提出了一個問題。”
“不過,月廉大人還沒想到令友人滿意的回答。”
茑子刺出木劍,“啊?那你知道,什麼問題嗎?”
葉翻了眼睛,回憶道,:“好像是……”
‘你把人命當成了什麼!’
。
我就睡吧……睡吧……
感覺怎麼搖搖晃晃的呢?
我努力睜開眼睛,野豬的鬃毛紮着我的脖子,有些癢。
我好像在……高速移動?!
我徹底醒了。
伊之助背着我,和炭治郎、善逸一起奔跑。
“啊,睡廉,你醒了!”伊之助道。
“沒事吧?前輩!突然睡了這麼久。”炭治郎有些擔心,他探過來摸了摸我的額頭。
我在豬豬身上找到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沒關系的,就是有點營養缺失。”
“唔,那就好。”
“這是在向什麼方向奔跑?”我環顧四周。
“那田蜘蛛山。”
無故,一隻悲傷的手抓住了我的心髒。
我的難受透過細胞傳送給絕目郎和脈,他們在樹上狂奔,跟着我們。
我知道又發作了。
我真是受夠了,身體不舒服,精神不順暢。
“呐,伊之助,我再睡一下。讓絕目郎背着我好啦。”我盡量還原之前的語氣。
“哦……”伊之助不知道有沒有發現。
“欻!”黑影飛下來。
“啊啊啊啊啊,炭治郎!有妖怪!”小黃雞抱着炭治郎大吼大叫。
“善逸,安靜一點!”炭治郎豎起食指。
絕目郎飛快地從樹上蹦下來,不知從哪裡搞出來一個背筐和軟軟的睡袋。
我猜測是燭和準備的,畢竟啊,所有近身服侍我的人都有進行各種訓練。
我嘗試着像祢豆子一樣縮小身體,睡在睡袋裡,一動也不動。
睡覺啊,過去治愈我身體上的病痛,如今治愈我心靈上的創傷。
。
蜘蛛山散發着不詳的氣息。
善逸聽到的聲音吓得他瑟瑟發抖。
這大大刺激了伊之助的好奇心和炭治郎的拯救精神。
或許是急于救人,或許是無法停留,他們把善逸扔在了蜘蛛山腳。
善逸不明白,為什麼……如果勸一勸他的話,說不定他就不那麼害怕了……說不定就可以一起去了……
被讨厭了嗎……
為什麼要抛棄他?
早知道,帶着正一好了……好害怕。
絕目郎感知到了空氣裡的悲傷和絕望。
炭治郎和伊之助再怎麼成熟,也隻是勇氣可嘉的小孩子罷了。不會細心地關注到敏感孩子的情緒。
但是絕目郎的主人——月廉大人,她既是一個溫柔強大的人,又是一個敏感脆弱的人。
眷繪硝家族的每一位成員都系統地學習過如何照顧月廉大人的情緒,為了讓他們敬愛着的主人更好地活下去……
絕目郎本來應該跟着少爺,但是,如果是小黃雞的話……
善逸的頭頂被溫柔地撫摸。
他疑惑地擡頭,隻見絕目郎面無表情地安慰着他的情緒。
那雙眼睛好似會說話一般,撫平了善逸内心的憤懑和恐懼。
絕目郎嘗試學着月廉大人的樣子安慰小孩,哦不,小雞。
“嗚嗚嗚”善逸反應過來,“絕目郎嗚嗚嗚我就知道你最可愛了……”
“僅次于祢豆子嗚嗚嗚……”
絕目郎不習慣和别人身體接觸,他努力和善逸分開,跑進山裡,去尋找少爺的蹤迹。
善逸:?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丢下我!”
他擦幹眼淚,剛剛好像提到了什麼……
祢豆子!?
炭治郎那家夥帶着祢豆子進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黃雞奔向大山。
另一邊,霧氣缭繞的山林。
炭治郎他們已經和之前到來的村田交換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