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等我細想,後面的魇夢突兀地站起來。他扭曲着身體,擡起胳膊。
手背上緩緩浮現一張嘴,咧開嘴角。
那是魇夢的血鬼術,我再清楚不過。強制昏睡催眠的細語嗎……
沒等那張嘴有所動作,我直接一個飛踢,踹開魇夢。捂住他手上的嘴,用拳頭教會了魇夢如何重新做人。
“魇夢……我可不記得我養的狗,會對我龇牙?”我冷冷地利用細胞破壞他的身體。
他無神的眼睛緩緩聚焦,口中默念着對不起,對不起……鮮血從嘴角滴落。
“清醒了?”我轉頭起身。
“清醒了……”他默默地捂住嘴角。
“我是誰?”我對視着那雙藍綠色的眼睛。
他開口:“我的主人——月廉大人。”
魇夢是我幾十年前撿到的鬼。那時的他還隻是個下弦之五,弱的很。
不過據說無慘很欣賞他的變态和扭曲。
我也是,我很欣賞他的臉。
詭秘、堕落、糜爛、病态……
我賜予了他新生,帶給他無限的噩夢和美夢,讓他快速成長。
他成了我的家人,以一個奇葩的存在融入了眷繪硝家族。
我不喜歡背叛……
他松開手,緩緩吻在我高高舉起的指尖,跪在地上。
“主人……我錯了。”他認真地注視着我。
我沒有再對他動粗,對清醒後的他所施加的所有懲罰都是另一種方式的獎勵。我在懲治變态的道路上,頗有經驗。
“這是哪?”我直接坐回原位。
拜托,下屬醒了,老闆怎麼會繼續幹活呢?
“……這是……您的噩夢吧……”他點着唇,四處打量。
“噩夢嗎?”我看着沉睡的冰子。
為什麼隻有我和魇夢是清醒的?
。
童磨疑惑地看着昏迷的月廉醬。
怎麼大家都睡着了呢?這是什麼新的惡作劇呢?月廉醬怎麼也不在呢?
童磨疑惑地看着在他旁邊站起來的金色貓頭鷹。
“煉獄先生,你沒事……”
劍光一閃,手起刀落。
童磨靜靜地抱着自己的腦袋。
剛剛……被斬首了?
多虧用的是冰塊捏的身體呢~不然剛才就死掉了耶……
童磨看着紅色的日輪刀。
他難道……發現自己鬼的身份了嗎?
隻有自己和炎柱是醒着的,這個始作俑者必然是一個惡趣味的人啊。
“煉獄先生~對不起啦……”童磨和杏壽郎打鬥起來。
。
這是哪裡?
炭治郎看着這林海雪原。
自己觸摸不到雪花,沒有溫度,這不是現實?
“阿傑!阿傑!”嬌小的少女從身邊跑過。她邁着小碎步,有些激動。
“姐姐!”比她還矮一點的女孩飛奔過來。臉上還帶有一點炭火烤出來的紅暈。
眼尖的女孩看到了姐姐耳後的傷痕和淤青。“姐姐!你怎麼受傷了……”
“沒關系的……阿傑,我沒事。”她不管自己的傷口,反而珍視地拿出懷裡的饅頭。
熱氣騰騰的,她們姐妹好久沒吃到過了。
姐姐視若珍寶地遞給妹妹,妹妹掰開兩半和姐姐一同吃掉。
這本來是牽竹寺路傑可悲又充滿愛的一生。和姐姐相依為命,不離不棄。
可是姐姐死在了出嫁的晚上。
悲劇往往從喜悅的末尾開始,牽竹寺如是想到。
她咬着旱煙,看着面前年輕的獵鬼人。
牽竹寺生的高大,她比炭治郎高出整整兩個頭。
“你是……”
“我叫牽竹寺路傑,就是你看到的那個矮一點的小女孩。”牽竹寺語重心長地磕着煙。“這是我的噩夢。”
“我見過這隻鬼,他的血鬼術是附加條件類别的。”牽竹寺平靜地解釋,“我猜測,他能拉兩個人進入一個組别,其中一個人進入另一個人的噩夢裡,進入者會失去神智,為補償平衡,被進入者會遭受攻擊。”
“那……我怎麼?”炭治郎明明是進入者怎麼沒有失去神智?
牽竹寺沒說話,或許這個獵鬼人……他的靈魂裡就是無攻擊性的,極具良善的……
不會襲擊陌生的東西吧……
她胡思亂想。
話說……“牽竹寺小姐,補償平衡是什麼?”
“就是……每一個鬼的血鬼術都是補償平衡的一種,你知道吧……”
炭治郎搖頭。這個鬼殺隊沒有教過。
“一般的鬼,血鬼術是用血肉來補償的,由于鬼可以再生,所以就像是憑空出現的能力一樣。”
“但是,他們這種鬼……不必使用大量血肉。為了平衡,他們必須遵守法則,這種平衡就是‘補償平衡’。”牽竹寺解釋。
。
我有點摸清楚現狀了……這裡既是我的噩夢又是現實。
沒有一隻鬼的血鬼術可以精細到這般地步。甚至和魇夢的能力有重疊……這隻鬼必定是擁有條件平衡類的血鬼術。
憑借我對鬼的研究,他的能力弱點似乎是……補償平衡。
那麼魇夢恢複神智了,為了補償,會出現什麼?
。
嘿嘿,山中大王看到了很多白色的泡泡。
其中,魚糕權八郎和一個高大的女性在一起,文逸和一個海帶頭在一起,躺廉和變态西裝男在一起……
不如戳破試試?
。
“月廉——!炭治郎怎麼不在啊……剛才那個海帶頭一直打我诶!”善逸抱着我大腿痛哭。
我看着“海帶頭”,時透無一郎。
嗯,他怎麼呆呆的?根據有一郎在家裡炫耀弟弟的情況來看,無一郎應該是溫柔善良有同情心的孩子啊……
莫非是親哥濾鏡?
就在剛才,善逸蘇醒,無一郎走入這節車廂。
四個人,這說明平衡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