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兒無錯,若是祖父在場,祖父也會去一趟麒麟山。這是守護人族之戰,哪怕是魂飛魄散,也要一試。"嶽帥昊天轉頭看向嶽帥啟策"北洲不是謠兒的負擔,是她的後盾。啟策,這次是你錯了。"
嶽帥啟策聞言,氣憤的跺腳離開。
"如今,北洲可有魔氣入侵?"童謠擔憂問道。
"北洲無礙,魔氣被控制在宣州境内,未曾外溢。宣州的子民,已被魔氣侵染,開始了異化,成為百裡青的奴隸。"張氏痛心道。
童謠心痛的捂住心口,她不知道在為南宮峃還是百裡青。她隻知道心口生出一陣陣的絞痛,痛的她呼吸困難。她彎下腰大口的喘息,她擡頭看向焦急的張氏與嶽帥昊天,張口想說自己沒事,可是她無論怎麼用力,始終發不出聲。片刻之後,一陣靈力湧入身體,再次昏迷過去。
黎廣王等清理完九黎族内的魔氣,回到神龍殿議事。
黎澤王看向八位兄長"九黎族私藏魔獸之事,都有誰知曉。"見到所有人面色如常,發出苦笑"合着大家,隻瞞我一人。"
"九弟,你與軒轅族的軒轅月來往過于密切。我們是擔心你走漏風聲。"黎利王道。
黎澤王看向黎廣王"為何?"
"因為,九州之主,人間一帝,教化世人,人文始祖,此乃天機。老九,除魔之戰是由九黎族率先發起,幾次除魔大戰,哪次不是我們九黎族人,以人為壁,為後方的八州争取時間。除魔之戰前的九州,誰還記得?世人所記,不過勝者傳頌。老九,若是軒轅帝成為這九州一帝,千萬年的後世,誰還會記得我們九黎族的貢獻與犧牲?為了九黎族流芳百世,這人間一帝,我們非掙不可。"
"老九,大哥此言是衆兄弟的心聲。這人間一帝,我們九黎當定了。"黎利王道。
童謠再次醒來,是深夜。她起身走出房門,望向頭頂的孤月,感覺前所未有的孤獨。她知道這種感覺是南宮謠的,但她的内心不由着跟着酸楚,她想掙脫出去,找玄天石。可她被南宮謠的情緒所控,跟着她喜,跟着她憂,無法掙脫。
嶽帥啟策來到童謠寝殿前,見童謠蜷縮的坐在殿前的台階上,心中湧出酸澀。他坐到童謠身旁道"對不起...但,若是讓我再次選擇,我仍帶你離開..."
"三哥,我始終在想,若是那場婚殺宴時,我就死去,是不是就不會如此無助與絕望...三哥,我發現我想救的人救不了,我無論怎麼努力,卻隻能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三哥,我腦中閃現着五哥的離去,母親的呐喊,百裡青的轉身,父親的訣别,六姐姐的微笑...三哥,這一幕幕紮進我的腦海,烙印在心底,揮不去..."
嶽帥啟策抱住童謠"阿謠,你不隻有他們,你還有我們。我們很擔心你,你為了我們堅強起來。我們需要你,北洲也需要你..."
百裡青醒來,看衆人一臉的崇拜,他揉了揉額頭"宣州如何?"
"宣州已成為魔地,百姓們都自願入魔,成為魔族。"魔魇谄媚道。
"九州各族可有異動?"
"暫無,軒轅族與九黎族隻加強的結界。其他各族開始派重兵,駐紮在邊境,劍指宣州。"魔斬道。
"盯着軒轅族與九黎族即可,其他族不用理會。"
"那北洲,是否..."魔魇道。
百裡青睜開眼看向魔魇,魔魇驚恐跪地。
"尊上,我們接下如何?"魔羅問道。
"接下來治理好宣州,與其他各族和睦共處。别州不犯,我們自然以禮待人。"
"諾。"
太後坐在主坐上,銳利的看向走進來的司徒邩"爾乃何人?"
"太後,這位是岐山派的司徒邩,是聞人掌門最得意的弟子。他遇到一個自稱張山的邪道,觊觎煥顔珠。如今張山已進長安城,晴兒擔心太後安危,特請司徒師兄前來救駕。"呂晴道。
太後淡定的拿起桌上的奏折"是嗎?"
"回禀太後,是。"司徒邩道。
"張山要煥顔珠,何用?"
"煥顔珠内藏有,前朝焽公主的骸骨。焽公主被分屍,屍體分别放到六處,以此鎮壓前朝龍脈。張山打算放出焽公主的骸骨,從而釋放出被鎮壓的龍脈。"司徒邩道。
太後餘光瞥向暗處的人,見他雙拳緊握,看向司徒邩"你是從何得知。"
"貧道與張山在涼州城交過手,探取到他們的陰謀,特來相告。"
這時,六道出現在殿内,看向司徒邩"魔魇,本君還不曾知,你竟有,如此胡謅的本事。"
司徒邩茫然道"敢問,這位道友是?"
六道嘲諷一笑,随即出手攻向司徒邩。同時,司徒邩揮掌沖向六道。
兩股力量沖擊到太後,躲在暗處的太史令走了出來,他施法撐起一個結界,護住太後。
這時,張山趕了過來,看向護着太後的太史令,心中有種熟悉感,他走到太史令面前"你是誰?我是否見過你?"
"老夫未見過道友,道友,你看,你是否前去幫個忙..."
"一個仙,一個魔。我一個凡人,幫什麼忙。"張山說完,拿出泰阿劍,施法插在身前,瞬間一個結界出現,護住衆人。
太後看向泰阿劍"道長何人?"
"鄙人,張山。"
"泰阿劍,從何兒來?"
張山一怔,看向太後,想起有蘇妧從皇宮盜走的泰阿劍。心虛道"前段時間,在算山遇到鼠妖,在老鼠窩内無意間發現此劍。"
呂晴小心走到太後身邊,欲言又止,被太後一個眼神鎮住,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