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亂套中,已經無人顧得上他是不是嫌犯,啪啪的槍聲中,日軍慌亂的尋找襲擊的目标。大街上,随着槍聲的出現,那些摔得灰頭土臉的百姓已經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狂奔回家,哐當關上房門,氣喘如牛。努力分辨外面的動靜。
他們期待有中國的部隊打來,他們期待河對岸的自己部隊打來,雖然不知道是屬于哪一方的勢力,但總好過被日本人奴役,當亡國奴吧。
今天的騷亂比以前的動靜大,他們是平頭百姓,但也感覺到了可能有大動靜,沒準就是自己部隊打來了呢。
大街上。滿地的雜物,滾落的蔬菜被踩在了腳下。被奔跑的日軍踩成了爛泥,沒人管的雞,驚慌的撲棱着翅膀,到處亂飛,可那些平日裡最喜歡它們的日軍,卻視而不見。匆匆跑過。
騷亂中,城門紛紛封閉,機槍都架了起來。所有能動的,所有能夠離開自己位置的日軍都湧上了街頭,到處的黃乎乎一片。抓捕有可能的襲擊者。
城内的百姓無數來不及回家的被抓住,不論男女,紛紛被驅趕到空曠的地方,等待進一步排查。
慌亂中,一溜溜的卡車拉着日軍,在大街上呼隆隆的開動,每到了一戶漢奸大戶門前,就會有一輛卡車停下,随之,日軍喝罵着,拳打腳踢,甚至刺刀直接就捅死那些試圖上前詢問的護院,将他們都拘押到一個房間裡,紛紛捆上。
接下來的動作讓那些漢奸一個個不明白了。這些日軍快速的動作,将屋裡的财物,擺設,甚至一些插瓶等大件瓷器都席卷上車,就是抄家的架勢。
一處豪宅裡,一個叫何俊傑的大漢奸,濟南維持會會長的家裡,地下密室,所有姨太太身上的首飾,連帶他手上的扳指,腰上的玉墜,都被搜刮一空,就差脫了褲衩翻找了。
他冷眼的看着這些日軍快速而熟練的忙碌,一趟趟的往卡車上搬運東西,腦海裡翻轉着各種念頭,但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做的不好,讓主子不滿意了,遭此無妄之災。
短短不足半小時,也就一二十分鐘的時間,偌大的何宅就四壁空空,除了一地的破爛,反倒的糧食,雜物,值錢的均都不見。連堂屋擺放着的玉觀音,還有正冒着煙的香爐,都被拿走,連那座英國産的座鐘也沒放過。
當屋子裡都搜刮完畢後,何俊傑沒有輪到争辯的機會,他看着一個少佐走來,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護,那名少佐卻拔出了手槍,但并非是南部手槍,擡手啪的一槍,在他意識陷入黑暗中聽到了一句讓他更不明白的話。
“.去閻王那看看收不收你這個漢奸。”
這是中國話……
何俊傑乃海裡意識模糊中,努力集中意識,向看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誰,可他實在無力,頭痛的一刻,念頭一閃,意識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數個護院無一幸免,就連幾個姨太太,有惡迹的,都被擰斷了脖子,僅留下了一些下人和被搶來的姨太太幸運的沒有被殺。整個過程,那些日本兵沒人說話,直到離去,這些魂飛魄散,屎尿齊流的幸存者也隻是聽到了幾句咒罵的聲音,都不明白為何會被抄家,被滅族。
大街上,此時軍營裡的士兵已經紛紛湧了出來,軍營裡他們沒有找到襲擊者,根據子彈的威力,他們知道,軍營裡隻有馬克沁能夠做到這個效果,将人頭打碎,而他們并沒有聽到輕聲,這說明,襲擊者不在軍營裡。
近半個小時的搜查無果,他們快速的奔向就近已經封鎖的街道,開始挨家挨戶的搜索。
指揮,在這一刻已經亂套,幾乎在騷亂起來的一刻,大部分的中将,少将都被擊斃,那些行政官員也在同一時間紛紛倒斃,方式基本相同,都是被槍打死,但看到襲擊者的稱,這些卻都是日本人的裝束。
大街上日軍密集的一刻,一輛輛的卡車在街道上彙集,車頂上的日軍架着歪把子,呼嘯着開始彙集,短短的數分鐘,一條長龍就出現在了街道上,滾滾前進。
搜索的日軍紛紛避讓,但沒有人攔截。這是他們的軍車,他們怎麼會攔截?
“咦?那輛車前頭是什麼?”
一名日軍閃身的一刻,看到了打頭的卡車前那奇怪的尖角,不由的疑惑問道。
他的問話沒有人回答,都在灰塵漫天中躲到街邊,讓這一流的卡車過去。
卡車在城中兜了個圈子,随即呼嘯着順着順河路,貼着趵突泉旁,直奔七星山方向的城門而去。
守城的日軍在看到車隊的一刻紛紛戒備,不知龗道這個車隊幹嘛的。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攔截一切車輛,封鎖城門。
那些卡車臨近,打頭的卡車怪異裝扮引起了守城日軍的警覺。
這輛卡車有點像裝甲車,前面鋼闆擋着,車頭前還有個距離地面二三十公分高的三角撞角,覆蓋車頭,而且絲毫不減速。
“準備射擊!!”
一名中尉大吼下令。
随着槍栓的拉動,守城日軍槍口紛紛對準了呼嘯而來的卡車,随時準備射擊。
就在這一刻,卡車上的那些歪把子突然轟鳴起來,彈雨瞬間覆蓋了城門周圍,讓露頭的日軍頃刻間血霧飄飛,沒死的條件反射的趴下了身子。
轟!
卡車一往無前的撞上了路欄,撞上了沙袋掩體,沙土斷木亂飛中,一沖而過,撲出了城門。
随後的卡車上飛起成片的手榴彈,轟轟的爆炸聲連綿成片,火光立時籠罩了城門。
城上城下的日軍沒有幾個撈着開槍的,在他們低頭,再擡頭的一刻,手榴彈掐斷了他們攔截的念頭,紛紛随着爆炸騰空而起,被彈片撕碎,被沖擊波掀飛,幾個呼吸,就失去了抵抗能力,任由一溜的卡車突出了城門,揚長而去。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